吳邪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總算恢複了精神,親友、劉喪依次看過,吳染來看他。
吳染拉了拉人皮女俑的小手,撩了撩輕紗,又坐下來,問:“怎麼把這東西帶回來了?”
“她跟著我回來的。”吳邪一臉真誠地解釋,就把當時救劉喪下去,準備打了火機,這女俑抓著他手阻止他,又被帶出來了。
吳染一臉的淡定,吳邪皺眉:“你不信?”
“信。”吳染點頭,又撥了撥那女俑小姐姐,“這世上,總有不能解釋的事情,我們見的又不少了,她也不算什麼,你好好留著吧,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說完,笑著出去了。
吳染蹲在灘塗上,看二叔指揮著手下人乾這乾那,笑盈盈的,來往過去的見她也笑,打著招呼,口裡喊“七小姐”。
吳染很高興,就跟他們揮揮手,沒一點架子,完全是個可愛的小妹妹。
等封好了南海王墓後,就趕往黑瞎子說的一個什麼啞巴村,聽說他得罪了一個姓焦的老板,現在正犯難呢。
一行人很快趕去,且一去就開火,刺激的很。
吳染拿望遠鏡看著底下戰鬥的場景,手癢癢的厲害,可二叔在旁,又不能親自下場,又鬱悶的不行。
“小哥帥!”吳染看見小哥那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的厲害身影,不由握拳讚。
那邊劉喪凝神側耳聽,抓住時機和胖子就啟動了炸藥。
多虧她哥吳邪出的機靈的鬼主意,又有二叔坐鎮中軍,調度有方,他們才壓製了對方的火力,並引得敵人摸不清他們這邊的狀況。
那邊戰鬥幾乎已經結束了,吳染轉身望向他處,忽然瞅見瞄準鏡的反光,忙推了她哥一下,一顆子彈沿頭頂擦過,射到了樹上。
情況不妙,二叔一手拽著她,一手推著吳邪,忙喊:“快跑!”
一行人趕忙跑離視線極佳的開闊處,躲到了坡下。二叔讓貳京找出偷襲的那家夥,吳染提醒,“12點方向,八百米遠。”
那狙擊手又射了兩槍,村子那邊幾聲混亂的槍響後,山林一片寂靜。貳京起身四處查看,道:“二爺,他們都撤了,沒事了。”
“靠!”吳染罵了聲,以她從不出錯的第七感,那狙擊手就是朝著哥去的,肯定是什麼熟人。
“小七,”吳二白一聽侄女說臟話,立刻轉頭看向他。
吳染撓了撓頭,轉移話題,“那啥,黑爺去哪兒,趕緊找找。”
趁著說話,吳染就溜走了。
黑眼鏡腹部中了一槍,回房間醫治去了,吳染在村裡隨便一轉,村民都拿茫然好奇又怯生生的眼光看著她。
吳染看著都是啞巴的小孩子們,善意地朝他們笑笑,一個小男孩比劃了手勢,她搖搖頭表示看不懂。一個男的走來,似乎懂啞語,道:“他的意思是說你很漂亮。”
“是嗎?”吳染的笑愈發嬌豔,小男孩又做了一遍這個手勢,跑走了,很害羞。而後,她看向那個男人,男人道:“黑爺是我乾爹,妹子有什麼事就吩咐。”
吳染一笑,這倒真是黑瞎子的作風。
黑瞎子已經醒了,村裡人擺桌置了席,胖哥喊她過去吃飯。吳染朝孩子們揮揮手,就往席麵那邊去了。
眾人舉杯過後,黑爺朝眾人介紹他的乾兒子。吳染正吃著菜,手機一震動,打兜裡掏出一看,是小花發過來的消息。
【怎麼樣?】
吳染稀奇這地方還有信號,一笑,一手夾菜,一手回消息。
【在吃飯。】
北京,解雨臣坐在辦公桌邊,想著小丫頭還會講笑話了,勾唇笑了笑,開始打字。
【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事沒準信兒。】
吳染放下手機,把杯裡啤酒喝了,又開始鬱悶起來。小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以前也沒有這麼關心她啊。
吳染把嘴裡青椒咬的脆脆響,她推推哥吳邪,問:“哥,你們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都沒什麼變化嗎?”
吳邪愣了,他一萬年單身狗,而且一向招女生喜歡,還真沒主動跟彆人告白過。這,還真不知道咋說。
他反問:“誰呀?怎麼了?”半晌才道:“小花啊。”
吳染沉吟了會兒,才道:“我和小花,早結束了。正如那樣所說,初戀是一個人,結婚生子的是另一個人。不過小花最近,有點奇怪,總是問我回去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