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於妹妹和小花之間的糾葛,吳邪也難以評價。而且,女孩子心思一般敏感,但小七就,不能拿尋常女孩看待。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小七對小花就是依戀,小花對小七妹妹的感覺。正常的男人,看見女朋友和彆的人親近會吃醋,可小花一點都不,反而樂見其成,表現出的,是吾家有妹初長成的欣喜。
至此,吳邪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他沉默半晌,道:“沒事,他可能就是無聊了。”
吳染點頭,一副很相信哥哥的樣子。吳邪眨了眨眼,看著妹妹信服的樣子,不禁扶額,他也是個感情小白,小七還真敢信。
吳邪想改口,被三叔遣去掃雷的劉喪開車過來了,吳染轉身就走了。
車開過來了,裝備也齊了。眾人聚在屋裡共享信息,商量後續如何辦。經貳京介紹情況,吳染才知道這回的人是焦老板,目標也是地下河和雷城,他手下的人都是來自巴蘭公司的雇傭兵,為首的是亞哈斯。
吳染撫摸了下巴,問:“針對我們的狙擊手有什麼信息嗎?”見貳京搖搖頭,吳染拍了拍哥的肩膀,囑咐道:“這些日子小心,他是衝著你來的。”
吳邪點頭,黑瞎子推門進來,給王胖子和她哥一人一瓶啤酒,王胖子拿指甲剪剪著指甲,眼也不抬道:“懂事啊,怎麼不給我們打開啊。”
吳染抬頭,瞥了眼黑瞎子,見他朝自己拋個眼神,一抱手,往椅背上一靠,給予了兩隻小白鼠一個同情的眼神。
黑瞎子既不理虧,也不心虛,如常道:“根據我所看到的壁畫,和搜索到的資訊,這條地下河非常長,想要到頭要好幾個月。三爺是很久之前進去的,到現在還沒出來,我想生還的機會很渺茫。”
吳染看了眼胖子和吳邪,兩人已拉開易拉罐,碰杯喝了口。黑瞎子的嘴角,一直掛著意味不明的笑,這時卻悄悄變了弧度,吳染跟他相處過一段不算短的時日,當然知道這是詭計得逞的表情。
二叔偏還當作不知道,讓胖子消停會兒,摘了眼鏡揉揉眉頭道:“南海落雲國,當時在地下開采一種帶有毒蟲的顏料,把它繪製成壁畫,是為了防禦盜墓賊。”
吳染嘖了聲,這計策還真夠毒的,讓人不知不覺就中了招,也虧哥他們命大,否則不僅會瞎,還會死。
二叔繼續說,南海王手裡還有一件神器,他憑借神器收斂了大量財寶,但神器與財寶消失了。焦老板想去的地方,就是雷城,雷城,就是地下河深處,不以直線距離算,這條河在東南亞綿延了有上萬公裡。
總之,一切的答案都在地下河,解決的方法也就隻有下去。
聽他們說完,吳染打個哈欠就回去歇息了片刻,過會兒背了包坐上車,路上就見啞女哥哥追著他,嘴裡絮絮叨叨的,啞女則是一往無前,癡心不改。
到了地下河入口,黑瞎子正整理裝備,啞女跑了過來,一把就把人撞倒了。也不知以姑娘那小身板,怎撞得倒他
吳染背著包悠悠然走過,倚著斷牆看戲,胖哥和吳邪也朝這邊走過來。黑眼鏡的墨鏡遮了大半張臉,看不見表情,啞女卻是含羞帶怯。
見到二叔,吳染朝她哥做了拜拜的手勢,吳邪撓撓頭,一臉納悶。
二叔發表出發前的講話後,手下夥計就紛紛進去了,貳京攔住了胖子和吳邪,兩人不憤質問。二叔看向黑瞎子,“你這事是怎麼辦的?”
黑瞎子拿手指在倒數,還沒數完,胖子和吳邪就先後倒了下去。確認二人失去意識後,黑瞎子朝啞女伸手,拿出一個彩色糖球,道:“你要不要吃棒棒糖?”
啞女白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吳染一笑,搖搖頭歎氣,“唉,都十幾年了,還是這個套路。”
想當初她在黑爺手下受訓時,就是拿棒棒糖哄小姑娘,可黑爺是怎麼也沒料到,她的體質經師父藥療改進過,這對她根本沒用。
吳染朝前走,從黑瞎子身邊經過時,取走他手裡的糖,剝開糖紙喂進了嘴裡,朝二叔甜甜一笑就進去了,後邊黑瞎子,小哥依次跟上,都對二叔的話無動於衷。
二叔不說話,其後走進去。
該進的都進去了,阿婆比劃啞語,黑瞎子翻譯,“當初我兒子和吳三省,就是從這條路進來的,我也隻走過六七公裡。後麵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吳染上下左右望一圈,這裡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群,這裡的道路,肯定很複雜。他們一行人,跟著阿婆走了有一段路,到了一分岔口,阿婆也不知道路了。
二叔決定,兵分兩路,黑瞎子和啞女一隊,把感情問題解決,其餘人一隊,相約五公裡後沒有找到線索,就回原地會合。
黑瞎子望了望啞女,上前表達意見,一下就被二叔給駁回去了,看了看啞女,隻好跟她一塊朝另一條路走了。
走了又有大概半個小時,他們看到了一個雷公像,它的腳下是一片水潭,渾濁的什麼都看不清。小哥拿手電筒一照,道:“我們到了。”
二叔吩咐坎肩,“把那對銅耳朵放上去。”
坎肩拿了出來,問:“放哪兒?”
“手的姿勢有蹊蹺,放手上。”
坎肩把銅耳朵放到了雷公像捧著的雙手上,忽然,水潭裡浮出許多紅色的發光物體,聚成了一幅有指示方向的地圖。拿相機拍,卻沒有成像。
眾人剛把地圖記住,雷公像就化為泥溶到了水中,吳染耳朵一動,聽到了紛雜的腳步聲,忙抬手道:“有人,快躲起來。”
吳染和小哥躲在牆後,剛出手解決了倆拿槍的傭兵,後頭人就把槍對準了他們,一腳把扔手裡的人踹倒,轉頭舉起了雙手,一副好人質的模樣。亞哈斯見水潭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揮手下令把人押出去。
出了地下河,吳染環視四周,傭兵手裡拿的都是衝|鋒槍,並沒有狙|擊槍。如此,她不禁蹙眉,這狙|擊手看來是追吳邪去了,希望劉喪已經把他們平安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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