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foe glass(1 / 2)

不隻是教會在法國大革命期間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巫師也被牽連其中。在恐怖統治時期文森特皮克公爵就被革命黨抓住了,差點被砍了腦袋,他對自己的脖子施了一個隱藏咒才躲過一劫。

在大時代的浪潮中誰都無法獨善其身,即便是擁有在麻瓜眼中超人力量的巫師。

每個人都是小人物,從路易十四開始,國王把一種空白“密函”簽字送給貴族,貴族可以憑此密函把任何他們不喜歡的人送進巴士底獄。

密函及巴士底獄的可怕之處在於,人的基本權利毫無保障,完全取決於某種念頭或恩賜:被關進監獄無需原因,關進去之後也未必能得到審判,甚至沒有明確的關押期限。

曾經如此權勢滔天的貴族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裡就變成了需要靠魔法躲避死刑的階下囚,大時代就像是賭桌上的輪盤,每個人都是賭徒,誰都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下一刻會如何。

這就是為什麼伏地魔會那麼相信西比爾特裡勞尼預言的原因,“天目”看到的未來比普通人更確切,按照伏地魔一貫斬草除根的風格,他要連莉莉一起除掉,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一個愛著莉莉,如今又和她糾纏不清的人。

法國麻瓜貴族沒有了,巫師依舊存在,波莫娜希望自己隻是個普通的鄉下女孩,就像簡奧斯丁故事裡一樣過簡單的生活,不要成為什麼貴族,更彆和萊斯特蘭奇家有任何關聯。

她也不想懂那麼多,能跟一個小女孩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

路易十四以戰功打造的強大法國贏得了世人的景仰,但他的窮兵黷武和窮奢極欲也使法國經濟不堪重負。

路易十五更是變本加厲,他的名言“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es moi, le deluge)”更是加劇了社會矛盾。

什麼都不知道的瑪麗隻是按照那個時代的女人生活的方式生活罷了。

如果路易十六是個知足常樂的小工匠,瑪麗是個虛榮風流的主婦,大抵也能安穩度過一生。他們的悲劇是出生在帝王家,出生在一個積重難返的時代。

一個淺薄任性的“赤字王後”如果不過問政事倒也罷了,可毫無從政經驗的她心血來潮或者在彆人的慫恿之下也會插手國家大事和官員任免。

女人不得乾政,波莫娜冷笑出聲,就連慈禧自己臨終前也這麼交代了,多麼可笑。

在那個年代不論是當鄉下女人還是當貴族女性仿佛都逃不了橫死的命運,不論是餓死還是上斷頭台,死法都不那麼美妙。

法國女人熱情奔放,聽說她們似乎更樂於把情愛當成藝術來經營。

閱讀了那麼讓人絕望的故事,她希望給自己找點放鬆心情的事情,於是她沒有去真的泡茶,而是換了一身衣服。

“教授!”她喊著在看文件的西弗勒斯,他抬起頭來看向她。

“你穿著這身乾什麼?”他驚疑不定得問。

“你知道為什麼盧修斯會被黑魔王遺棄嗎?”她在白化蛇貢獻的豪宅裡慢慢踱步,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和麻瓜呆在一起太久了,而且熱衷經營‘生意’,忘了他自己是個巫師,他放下了魔杖拿起了羽毛筆,既然他用不著了,為什麼不把魔杖獻給黑魔王呢?我知道盧修斯對你的影響很大,但你是你,他是他,你和他不是一樣的人。”

波莫娜此刻穿的是赫夫帕夫的校服,曾經她想過去布斯巴頓讀書,但她很慶幸自己最後留在了霍格沃滋。

也許她身上沒有芙蓉那種浪漫、自信、自然的灑脫,但她也有自己獨特的氣質。

她喜歡隱藏和偽裝,就像是偽裝成蟹爪蘭的魔鬼網。

真相是一種美麗又可怕的東西,這世界沒有所謂的秘密,隻有被隱藏起來的真相,而“真相”正好就是她眼前這個男巫好奇的。

“你想吸引我的注意?”

“我難道沒有錢可愛嗎?”她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不知道,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她絞儘腦汁思考,她既想他成為一個讓人敬仰的人,又想他和亞瑟一樣,事業家庭兩不誤,然而他一天隻有24小時,除去睡眠的時間,他清醒的時間還要再分配,她能分走他多少時間?

“你想我失去理智對嗎?”他卷曲嘴角,形成一個笑渦“早上我們在廚房做的你還不滿意?”

她想起那野獸般毫無美感,隻是單純享受欲望的畫麵……

但那隻存在於她的想象中,並不是真的看到的,她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當你在厄裡斯魔鏡裡看到我的時候,我在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她。

“更衣室裡有個大鏡子。”她繼續引誘著說“它也可以照出你心底的渴望。”

“你知道阿不思是怎麼把厄裡斯魔鏡從有求必應屋裡‘借’出來的嗎?”他放下了手裡的文件站了起來“隻有屬於魔法部的東西,借出去之後必須還回來,如果那麵鏡子不是屬於魔法部的了,那麼即使它從屋子裡被拿出來,規則也不會打破,有求必應屋依舊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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