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不思利用了威森加摩首席法師的特權?”
“在明細上,厄裡斯魔鏡是一麵有魔力的鏡子,當他失去了權力,我們的人又將那麵鏡子的所有權改過來了,他可不能讓那個屋子消失,幸好小巴蒂克勞奇還留了一麵鏡子,它可以照出敵人的樣子,當敵人在遠處時會照出煙霧狀的影子,當敵人近了會照出輪廓,在鏡子裡他看到了我、米勒娃還有白巫師,卻沒有你和他父親,老巴迪克勞奇,黑湖比賽完後他故意用穆迪的樣子和老巴迪克勞奇打招呼,你覺得那是為什麼?”
她看著那個渾身散發著黑暗氣息的男巫。
是的,在那個時代的洪流裡,就算是巫師也會被麻瓜送上絞架,可是巫師要殺死麻瓜也隻是一念之間的事,阿瓦達索命咒的綠光閃過之後地上將多一具屍體。
他甚至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動機,他隻是抬起手,很拍死一隻蒼蠅一樣殺了那個麻瓜,然後他占領了麻瓜的住處,隻是因為他很喜歡那個麻瓜的房子。
格林德沃就是這個風格。
阿不思如果在鏡子裡看到了格林德沃,那麼他看到的是敵人還是他的渴望?
白巫師也許快瘋了,而病原就是格林德沃,一個歪曲事實,誤導他人,將世界推向毀滅的野心家。
“注意力。”波莫娜說“他希望彆人的注意力!”
“就像你現在想要的,如果你想要注意力,為什麼不走到人前去表演呢?”
“我可不想成為洛哈特那樣的人……”
“這才是你真正厭惡他的原因,對嗎?他明明是個小醜,你比他有本事多了卻沒人注意到你,所以你嫉妒他。”
“那你呢?你那麼討人厭是為了什麼?你也很喜歡被人矚目對吧?”
“沒錯,我喜歡彆人敬畏的眼神。”他坦然地承認了“也隻有老傻瓜才會讓那麼漂亮的女人穿上那種臟兮兮的衣服。”
欲望是敵是友?
如果是敵人,那麼追求個人美好生活的欲望就是需要被消滅的,這樣一來就成了禁欲主義,大家又活得跟中世紀一樣了。
如果是朋友,無節製地濫用金錢會帶來毀滅,這個“朋友”會殺了你的。
想買一個東西,出自一個念頭。
想囚禁一個人,出自一個念頭。
想用魔法殺一個人,也是一個念頭。
那麼,為什麼獨獨濫用魔法要被懲罰呢?那部國際保密法到底保護的是誰?
“我不需要隱藏了。”她睜著水藍色的眼睛看著他“我隻是不喜歡炫耀。”
“這才是我的女孩。”西弗勒斯親了一下她的嘴唇,顯得非常高興。
“你喜歡名氣,但你不喜歡炫耀,這就是你喜歡彆人拍你馬屁的原因?”
“那是另一個問題了。”他摟著她的肩膀,往衣帽間走去。
有時候我們愛好的東西是有害的,對生理和心理健康會造成不良影響,但是我們還是克製不住想要。
它有可能是香煙,也有可能是奢侈品,甚至名望和虛榮,可是我們還是渴望這些東西。
這就是人,本性就是犯錯,並且屢教不改,如同許德拉的頭一樣砍掉一個,新的又會長出來,根本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
蘇格拉底說過,等時間到了,我們各走各的路,是活在這個世界還是死了好隻有神才知道。
活在世上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快樂的豬,一種是痛苦的人。
哈利小時候多快樂,所以西弗勒斯才說他像是一隻被養大的豬仔,在適當的事機等著被宰。
男人殘忍無情起來有時就是這麼讓人不寒而栗。
更糟的是,那個明知道這麼做是違背道德的人成了幫凶。
沉湎於虛幻的夢想,而忘記現實的生活是毫無益處的。
那個鏡子不是個好東西,可是看到它的人還是舍不得毀了它,即便它照出來的東西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