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地產泡沫破裂後,大藏省曾經打算通過調整彙率來挽救國內經濟,也就是讓日元貶值,可是那個時候日元已經國際化了,英美不會坐視日本再次經濟崛起,中國也趁著這個時候報一箭之仇,日本拋售多少日元出來,市場很快就消化了,大藏省不但沒有讓日元貶值,甚至還讓日元升值,這樣更加不利於國內經濟了,那場“狙擊戰”就有倫敦華商的“通力協助”。
要挑動外彙市場幾十億美金是遠遠不夠的,不過積少成多後,就算是一滴水也會成為汪洋大海。
日本中央銀行和大藏省的角逐以中央銀行勝出結束,大藏省最後解散了,中央銀行獲得獨立,然而經曆了大起大落後,普通的日本人已經沒法承擔那麼大的風險,不再輕易消費和貸款投資了。
不論之後的日本政府如何刺激消費,調整利率都起不了作用,畢竟大家要存錢為老了之後打算,隻是有的時候在垃圾桶裡還能找到成捆的現金,那是老人存起來的,可是他一個人死在房子裡,幾周後屍體發臭了才被人發現,來收屍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那些遺物裡藏了安麼多錢,就當垃圾處理掉了。
三重野康和日本政府角逐的時候根本沒有去關心普通平民是怎麼想的,他最終實現了他的個人目標,卻將普通民眾的利益給犧牲了。
他上任之初就是加息,並有意給大眾留下泡沫是因為長期低利率造成的,泡沫造成了貧富不均,這讓他獲得了輿論上的支持。
大藏省在他上任之前就加息了兩次,再次加息簡直就是自殺,於是大藏省限製了窗口指導,尤其是房地產貸款,並開始收房地產稅,這加速了泡沫破裂,沒有了房地產這個“印鈔機”(派生貨幣),在1991年日本貨幣增速斷崖式下跌,銀行借出去的錢都成了收不回來的壞賬。日本人一瞬間從習慣了花錢大手大腳到節衣縮食,這個落差實在太大了,很多人都受不了,自殺率攀升,大量青壯年死亡。
這一部分人是日本經濟的“引擎”,沒有了他們,日本就要靠老人和小孩子來推動內需了,可是小孩子已經成了“平成廢物”,老年人也沒什麼力氣了。
壞賬如果多人一起還,那麼還起來沒那麼吃力,壞賬多,人口少,還起來更吃力。利率隻是用錢的成本,沒有貸款一切都是枉然,三重野康聽從了大藏省的命令減息,但是基礎貨幣發行權還在中央銀行手裡,危機發生時往往伴隨著通貨緊縮,連銀行都沒錢了,屆時將引起一連串的多米諾骨牌效應,這個時候解救的辦法就是量化寬鬆,通過購買國債等中長期債券,增加基礎貨幣供給,向市場注入大量流動性資金。
但是三重野康沒有那麼乾。
結構性改革可能造成暫時的通縮,卻能在之後換來一個更高效的經濟。
央行當然可以印錢,隻是這麼做的話大家都沒有改革的動力了,日本人就是這種不成功就殺身成仁的性格讓人實在受不了,大藏省通過降低利率來救市的辦法卻因為無錢可借而煙消雲散,民眾對大藏省失去了信任,90年代中後期,媒體上經常爆發出大藏省的賄賂醜聞,大藏省成為了民眾情緒的發泄口,於是乎,央行提出了“獨立”的要求,處於被動局麵的大藏省無計可施,隻好就範,2000年的時候它被拆解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魚,普通民眾什麼都沒做,隻是成為了某些人登頂的墊腳石罷了。
波莫娜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可是她實在不想參與他們的話題,隻是悶頭吃菜。
和資本主義社會相比,新中國是工人政黨,資本並不是最高權力。
這一次倫敦華埠遊行示威,大使館的人還是表示了支持:如果說英國政府和房地產商提出了對華僑不合理的條件,那麼英國就會失去一部分貿易。
世界那麼大,供貨商那麼多,英國的工業產品日本也可以生產,何必舍近求遠呢?
現在已經不是一百年前了,麻瓜首相已經不顧民意出兵伊拉克,如果還想和鴉片戰爭時一樣“先斬後奏”,在信息化的時代恐怕很難做到了。
再者,英國能打贏中國麼?
波莫娜在吃飯時偷看著林先生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亞洲人普遍看起來很年輕,他和哈利參加霍格沃滋之戰時差不多大。
隻是在這種耳聞目染下,他就算想成個普通人都很難了。
一個討論下一餐吃什麼的父母不可能教出天縱之才的兒子的,林家的餐桌話題聊的是日本經融危機和央行、政府之間的博弈。
然而,正是那些普通人推動著時代發展。
就算注定要做墊腳石,他們也可以選做誰的墊腳石。
時至今日,人們還在懷念羅伯特·皮爾,曾經好評如潮的三重野康,卻被人稱為“平成之鬼”。
成性存存,道義之門。
唇亡而齒寒。
常平之戰齊王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即便有稷下學宮一樣輸了天下。
麵對那個潛在的危險,波莫娜卻並沒有聲張。
就像張濤說的,東方和西方就像是孟加拉虎和少年派,少了誰都活不下去。
於是她將精力都放在桌上滿目的美食上,反正她是個隻知道吃的赫夫帕夫,而且還是個女人,誰會在意她想什麼呢?
希望這次聯合國不要把中國評為疫區國,祖宗保佑,大家平安度過,也希望大家不要歧視武漢人了,不一定每個人都感染了,而且sari致死率不高,大家冷靜度過這次劫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