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又沒藏禮物。”她嘗試著把那隻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手挪開。
“我喜歡探險。”他用鷹鉤鼻在她身上嗅來嗅去“你剛才吃了什麼?”
“元宵。”她顫聲說。
“甜的?”
她連連點頭。
她死都不會告訴他自己剛才吐了,這個秘密她要帶進墳墓!
“找找看,你不是很擅長找東西嗎?”
雖然情聖先生還在調情,但波莫娜已經清醒了,她大著膽子,解開了他密密麻麻的扣子,他的衣服雖然外麵沒有口袋,內襯裡卻有一個,她找到了一個玉石雕刻,上麵有三隻小猴子,一隻捂著耳朵,一隻捂著眼睛,一隻捂著嘴,代表勿聽、勿視、勿言,翻過來之後基座上有雕刻,是她的個人簽名。
“這是什麼?”
“你的私章,也可以稱為花押,你不是很熟悉東方文化嗎?”他卷曲著嘴角,怪異得笑著。
“我又不是萬事通小姐。”她把玩著那個印章“你從哪兒弄來的?”
“一個中國朋友,他在街上找了個匠人刻的,你覺得他是誰?”
波莫娜一下子就想到了馬由韁。
“你和馬這麼快就成朋友了?”
“我和他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隻是,我沒他那麼多疑。”他點了點她的鼻尖“你是不是又調皮了?”
“我隻是跟蹤了那兩個正氣師。”波莫娜很坦然地承認了“你怎麼知道是我?”
“香水,我們用的都是你上次從大英博物館買回來的那種。”
“一日情人。”她補充著說,她估計他不會去記化妝品的名字“那也可能是你留下的。”
“男人和女人聞起來也不一樣,我能聞到無花果和花香,你能聞到什麼?”
她貼過去嗅了嗅“我還是喜歡你身上鼠尾草的氣味。”
“你聞到了什麼?”他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
“凱撒的氣味。”她盯著他的眼睛說“但我不是克裡奧佩特拉,我沒有一個國家需要守護。”
“那你是誰?”
“讓我想想,你的精靈(fairy),你看到我完全變形後都沒害怕,為什麼我還要怕你呢?”她將頭靠近他的胸膛“我是一個怪物,你知道的。”
“你怎麼這麼傻呢?”他歎息著說。
“我不認為我傻,你知道布麗奇特·威洛克嗎?”
“那個瘋了的女人?”西弗勒斯立刻說道。
“我也許不蠢,但我說不定已經瘋了,對了,我要問你,阿不思沒有留任何東西給我嗎?”
他沉默了。
“哦,見鬼,他留了什麼給我?”波莫娜怒不可遏得想要推開他,但是西弗勒斯很快就控製住了她的雙手,於是她張開嘴,直接狠狠地咬他的手。
“真見鬼!”他在被咬到之前縮回了手“咬人是淑女的行為嗎?”
“你怎麼能侵吞我的遺產!”波莫娜像拳擊選手一樣揍他“你霸占了我的金庫,現在又把阿不思給我的東西占了,你知道這是哪個世紀嗎?這是二十一世紀了!”
“夠了!”在被揍了幾十下,他又不敢真的還手的情況下,西弗勒斯喝止了她“我不是給你看了嗎?”
“什麼?”她厲聲問道。
“那些信,真見鬼,他怎麼能讓一個女人保存那些下流的信。”西弗勒斯把自己的扣子扣好,波莫娜頓時覺得手癢極了,她又想把他的扣子都給解開了。
“你怎麼說服斯特林傑把那些信交給你的?”
“哦,波莫娜,誰跟你說的他的遺囑執行人隻有一個。”他狡猾又無恥地笑著“白巫師信任我,你忘了?而且你不奇怪我是怎麼進的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
“呃……”
“他留了錢給阿不福斯,還有彆的親人,但絕大多數人都不想看到我,他們寧可放棄財產,我以為你知道,結果你卻對我關上了門,白巫師把我害得有多慘你知道嗎?”
“所以你就……”
“我用他的錢收留了戰敗的食死徒的家人,黑魔王根本沒留下一個銀希可,我把那些錢給了德拉科打理,他做的還挺不錯。”
“哦,我的天啊!”波莫娜震驚極了。
“黑魔王確實留下了一大筆金子,不過誰都不知道它在哪兒,盧修斯說可能和卜鳥有關。”西弗勒斯無奈地說“我聽說每次那種鳥一叫就會下雨。”
“今天是滿月,和我跳一曲怎麼樣,王子。”她勾著他的脖子說“我記得那天在馬爾福家舉行的舞會主題就是‘月光’。”
“你真的很喜歡跳舞,不怕你跳過舞的地方會被厄運纏身嗎?”
她猶豫了一下,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牽著他的手,打算帶著他離開這個小巷。
“走吧,我帶你去吃元宵。”
他根本不為所動,反而輕輕一拽就把她拽了回去。
“咱們把剛才開始的結束了再去。”他環抱著雙手,將她包裹在黑色的鬥篷裡“晚上不能睡覺的感覺已經夠遭了,彆讓我覺得更糟。”
“彆在小巷。”她哀求著說“找個好點的地方。”
“那你想去哪兒?”他耐著性子問。
“電影院怎麼樣?應該還有午夜場。”
笑著斷然拒絕了。
“那你想去哪兒?”她喘著粗氣說,那種缺氧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壞主意,一直不做聲。
她於是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勾著他的脖子,墊起了腳尖,巷子裡場麵一下子從恐怖電影變成了愛情電影,總算是沒那麼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