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沒有想到黃歆居然從一開始就在等待自己的到來,當她笑起來的那一刻,陳秋甚至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他便將自己的心情給略微收攏,對著黃歆優雅地點了點頭,伸手道。
“去我家音樂廳嗎?還是說,你希望就在學校裡逛逛,然後一邊逛一邊聊?再或者是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坐坐?”
“去學校附近的咖啡廳吧,就去我經常去的那家,不過要先將我的大號放下。”
黃歆對著陳秋微笑著開口道,隨後率先向著學校內琴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著陳秋問道。
“話說回來陳秋指揮,你來找我聊天,喊我去咖啡廳,是不是應該請客呢?畢竟這也算是對女生的邀約嘛~”
陳秋一愣,跟上黃歆的步伐,對著她點頭道:“嗯,如果你想的話,話說你想喝什麼?”
雖然不全,但是基本上所有他有印象的人全部都加入其中了。
“這個是之前我的記錄。”
雖然他也能自己磨,但是說真的,他是真的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她隻是將她的視線看向窗外的景色,看著窗外稀疏的人群,隨意道。
“老板,和之前一樣,我要一杯雙份濃縮拿鐵,配上一塊抹茶千層,唔,給我身邊的這位一份普通的卡布奇諾就行。”
彆人經常會有波動,可能這一首作品他們比較喜歡,然後練習的比較多,然後就發揮的突然好了一些。
“??”
黃歆沒有想到陳秋居然這麼的好說話,更沒有想到自己那麼好的偽裝,居然全都被陳秋記錄下來了。
不過聽上去這個爵士樂演奏的略微有些普通,似乎是學生演奏的。
黃歆故作驚訝地開口道。
“嗯,所以我從來不介意她不參加排練。”
“感覺這個可能也是蘇?不怎麼想和你們一起排練的主要原因吧?”
因此,陳秋指著她麵前的活頁紙,緩緩開口道。
“什麼時候?”
對此,陳秋隻是點頭附和,任由她天馬行空的聊天。
每一次就剛好卡在中不溜秋的位置,不上不下。
這個就很奇怪了。
例如這家咖啡廳的拿鐵是什麼樣的口味,他們的牛奶用的是什麼,咖啡豆又是什麼咖啡豆,衝泡的細節又是什麼。
黃歆發著呆,看著蘇?空蕩的床鋪,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地嘟噥了一句後,背過身子抱著床上的玩偶陷入睡眠。
原本是完全由她主導的談話,在此時此刻似乎已經進入到陳秋的節奏之中。
陳秋點了點頭,看向麵前侃侃而談的黃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在剛剛走入咖啡廳的時候便能聽到店長在放著爵士樂。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文藝咖啡廳,可能是之前的學長或者學姐開的,音樂的氣息很濃。
“嘖,怎麼說呢?”
而那位女生似乎也注意到了陳秋等人的到來,立刻轉身,微笑著看著陳秋他們。
黃歆也不等陳秋開口,端起手中的雙份濃縮拿鐵抿了一小口,隨後滿意地笑了起來,對著陳秋突然道。
現在他家裡的音樂廳那麼大,音響基本上都是最好的那一批,再加上耳朵變好了。
“應該就是這次,之前雖然有點察覺,感覺大號那邊的表現令人意外,可我並沒有多想,隻是當成大號那邊的發揮不錯,直到這一次,我才發現了不對勁。”
可惜因為她排練的時候一直不來,我也就沒有怎麼來得及去問她。
黃歆雙手抱著後腦勺,隨意地晃悠著身子開玩笑道。
看著正準備上前掏錢買單的陳秋,她伸手阻止了他,然後對著剛剛從後台走出來的店老板笑著道。
陳秋隨意地開口道。
“懂的懂的,大家都是學生嘛,我也都有聽,雖然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實我還聽菲尼克斯傳奇以及說唱來著。”
說罷,陳秋看了一眼黃歆後,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起身帶著手中的樂譜包離開。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被嘴巴裡的咖啡給嗆著,連忙將邊上的餐巾紙拿過,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聲咳嗽了幾聲,隨後看著自己麵前的那份寫滿自己表現的活頁紙,滿腦子問號。
他當時也就是正常記錄,並沒有特彆的關注誰,畢竟這玩意對陳秋而言,更多的是一個回顧以及自我反思的內容。
“隻要你能保證演出不出任何問題,甚至演出的時候能表現卓絕,你也能不來參加排練,隻要你願意。”
“所以陳秋指揮,你是什麼時候感覺我好像有點不對勁的?”
隻不過在離開咖啡廳的時候,陳秋略微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給自己多買了一杯豆漿帶走,順帶問了一嘴這位老板的豆漿粉是從哪搞的。
在他們靠近到一個舒適的距離後,她微笑著將手中的活頁紙拿出,遞給陳秋,咧嘴笑道。
他拿著手中的表,猶豫片刻後,單獨將黃歆的那一頁給取下,遞給她。
陳秋想了想,從自己的書包裡裡掏出一份活頁記錄表。
“?,你咋知道這家咖啡店裡麵還賣豆漿?”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這一次的表現太過於出眾才讓陳秋發現。
她帶著陳秋來到了放樂器的地方,將她的樂器放下,順帶約了一個琴點後,便帶著陳秋來到了學校外。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隻是過來看一看樂團如何而已,蘇?之前回宿舍的時候,一直和我說我們學校的樂團很有意思,我就想看看她說的很有意思,究竟是怎麼個有意思。”
不過她練著練著,便經常性地陷入發呆的症狀,整體練琴的進度也顯得有些緩慢。
我其實很好奇,蘇?究竟是中了什麼樣的毒,才能說你們樂團很有趣,我當時甚至在想她是沒有見過好的樂團演出嗎?居然這樣的半職業樂團也能算作有趣。
黃歆不置可否,隻是笑著道:“可是,如果不排練就上的話,會不會不太服眾啊?會不會有人覺得憑啥你不過來排練?”
“那麼如果我表現太過於出色,會不會不太適合?畢竟蘇?她是單簧管首席,而我隻是大號裡麵的一位普通人,如果太過於出色的話,會不會影響陳秋指揮你對樂團的統治啊?畢竟對於指揮而言,樂團的穩定才是第一位的吧?”
“嗯嗯,多謝老板!”
說到這邊,黃歆轉過頭看向陳秋,對著陳秋笑著問道,
之前他一個人在外麵學習的時候,他隻能一個人在自己的小窩裡,用著簡單的監聽耳機,插著筆記本電腦,去聽自己指揮的如何,並不會怎麼關注其他人。
“這家咖啡廳的老板是我們學校前麵幾屆的一個學長,學的是爵士鋼琴,所以店裡麵放著的所有爵士唱片基本上都是他自己錄製的,感覺如何?”
“??陳秋指揮?還懂爵士?我以為你會像其他的指揮那樣比較刻板,隻喜歡古典,不怎麼喜歡聽其他的音樂。”
翌日。
但是每一次都處於中等,不管作品難度高度,甚至不管樂曲是新練的還是老作品。
然後就聽出黃歆的不對勁來。
穿過學校門口的那條細長的街道後,他們兩人便來到了一家街角的咖啡店。
這樣的演出被陳秋發現也很正常。
“嗯,聽的出來。”
宿舍等到晚上十點左右才有人回來,不過蘇?沒有回來。
陳秋不太清楚她究竟是怎麼想的,一直都說自己不太好展現實力。
按照這個咖啡廳的位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作品可能是海音的人彈的?
陳秋不由得這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