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秋掏出這份表來，原本表情平靜的黃歆差點沒有將嘴巴裡的拿鐵給噴出來。
看著麵前剩下的蛋糕以及咖啡，她已經沒有了食欲。
這很正常，蘇?自從入學後，在宿舍的時間就很短，天天在世界各地跑演出，再加上她家也在海城，住宿舍的幾率就更小了。
在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店老板便端著咖啡豆漿以及一塊精致的抹茶千層蛋糕來到了兩人麵前，嫻熟地將東西擺放好位置，放在兩人都能順手拿起的地方後，對著兩人打了個招呼便走了下去。
在陳秋離開許久後，黃歆這才緩緩吐了一口氣。
他對著黃歆緩緩道。
“如果你實力夠，那麼你就是大號首席，蘇?就是例子。”
“可以是可以，不過……有豆漿嗎？我其實想喝一杯豆漿。”
“你什麼時候記錄的這玩意？不是，你怎麼會專門記錄這個？”
而讓我真正改觀的，還是你們的演出，相比較你們略顯普通的排練，你們的演出是真的令人有些驚歎，就感覺上了演出現場後，你們才開始展現出你們真實的樣貌來，我也真正理解了蘇?她說的有趣，究竟是什麼意思。”
“老板，卡布奇諾就不要了，換一杯你們這邊的豆漿就好，賬扣我的卡上。”
陳秋正常地在學校忙碌著學業，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半，他的工作這才結束。
黃歆用視角餘光看了一眼陳秋，對著陳秋笑著道。
可是她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的，自己居然很早之前就被陳秋有所察覺了。
他略微揉著自己的肩膀，拉著秦弦趙錫等人向著自己家音樂廳方向走去。
“說實在的，之前的排練我其實感覺一般，就感覺像是很普通的半職業樂團，技術上可能還不錯，但是在其他方麵就稍微顯得有些薄弱了些，例如職業性上，因為我之前跟過某個職業樂團演出過一次，所以我對他們的表現很清楚。
“不，我隻是說我樂團的規矩罷了。”陳秋平靜地開口道，“不管任何人，隻要你能保證演出的時候不出岔子，你平常排練的時候想怎麼做都行，對我來說，排練隻是手段，並不是目的。”
又或者作品比較難，剛好在他們的技巧薄弱區，他們演奏的就稍微差了一些。
“好嘞！還是和之前一樣是吧？雙份濃縮拿鐵不放糖配抹茶千層，額外再帶一份豆漿，行，下單了，你隨便找?地方坐下就好，我等下給你送過去。”
“那麼你感覺呢？”陳秋拿起手邊的豆漿，抿了一口，平靜地看著她，對著她問道，“我們和聲交響樂團，有意思嗎？”
他能感覺到麵前這人已經開始顧左右而言她了。
陳秋看了一眼已經快見底的豆漿，忍著再點一杯的想法，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畢竟這一次的演出學校樂團的表現實在太過於驚人，她不小心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演出，讓自己的情緒跟著演出走，表現的稍微厲害了一些。
“陳秋首席，卡布奇諾可以嘛？”
在兩人剛剛進入咖啡廳後，黃歆便自來熟一般對著老板喊道。
她看著陳秋，稍微有些猶豫，但是並未想太多。
“如果能和蘇?一樣。”
陳秋說到這邊，便已經不想繼續說了。
因此，陳秋便對著她問道。
她抿著嘴對著陳秋笑道。
不過她完全沒有注意到。
既然很早之前就已經暴露了，那麼就沒有什麼繼續偽裝下去的必要了。
在還沒有到音樂廳的時候，便發現一位背著大號的女生站在他家音樂廳門口。
“這樣，下次我也來試試看。”
“怎麼，陳秋老爺開始發現手下居然有個三星金色傳說黑奴，準備開始將其利用起來了嗎？”
波動很正常，這種波動陳秋也不會注意什麼。
他將自己的書包隨意地放在一邊後，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隨意地開口道。
在得知這個豆漿是老板自己晚上閒著沒事用磨磨出來的後，陳秋表現的略微有些幻滅，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離開了咖啡廳。
黃歆對著老板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便對著陳秋招了招手，讓他跟著自己來。
黃歆並沒有立刻回答。
這些東西她說了一大堆。
而黃歆也隻是同樣看著陳秋，對著陳秋咧嘴笑了笑，就好像沒有聽懂陳秋說的什麼一般。
不過兩人比較統一的，就是他們在此時都沒有說關於樂團的內容。
說到這邊，她看向一臉平靜喝著豆漿的陳秋，嬉笑著開口道，
“現在差不多中午了，就隨便弄杯拿鐵或者卡布奇諾咯，放心陳秋指揮，沒多少錢的，大概也就十來塊。”
“都聽的，不僅是爵士，我還聽搖滾流行，朋克電音，基本上什麼風格的作品我都會試著聽一聽，不過聽是一回事，演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是，我？？？啊？”
“音樂的細節處理上還是有點偏淺了，爵士演奏的也不夠騷，律動感是有的，就是還差了那麼一點點的味道。”
“誒呀，演出的時候表現卓絕，這個要求可高了呀。”
“我能稍微問一下，就是為什麼你會故意將自己的水平保持在這個範圍呢？不要緊張，這個隻是一次很普通的提問，如果你不願意說，其實也無所謂的，對我而言，隻要樂團能保持現在的水平繼續進步下去，那麼就沒有任何問題。”
黃歆似乎是海城本地人，很喜歡喝咖啡的樣子，她對著自己聊了很多咖啡的內容。
因此她對著陳秋笑著道。
這算什麼？
小醜嗎？
她略顯苦惱地撓了撓腦袋。
黃歆聽到陳秋的話後，心不由得有些顫動了一下，略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因此陳秋也就順手聽了一下樂團裡每個人的演奏。
“我不太清楚你為什麼不想展現自己的實力，不過在我的樂團裡，實力就是全部，我不會因為樂團裡的某些人和我關係近，就故意讓某人擔任首席的位置，將那些實力強的給排擠出去。這張紙給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下午四點，音樂廳門口找我，我們要開首席會議，討論後續九校聯賽的演出，如果你不願意，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她隻是將咖啡一飲而儘後，便直接和老板打了個招呼，起身離開，去琴房裡練琴。
在這個表上記錄著每一次的演出，每一位他手下樂團成員的表現。
“嗯，可能你們不知道，每一次的演出結束後我都會進行複盤，從演出的那個地方找人要我們的錄音，帶回家後聽我指揮時候的錯誤所在，有哪些地方沒有指揮到，然後順手就做的這份分析。”
陳秋正在發呆，沒有想到黃歆居然在這個時候居然直截了當地開始聊這個問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陳秋平靜回答：“蘇?的例子就放在那邊，如果你能和蘇?一樣，不參加排練就能拿到管樂聲部首席的位置，那麼你不過來排練也同樣可以，畢竟我也承認，排練確實無聊。”
黃歆笑著與陳秋聊天道，隨後指著正在店裡忙碌的老板道，
“這家店老板用的咖啡豆很好，我早上如果沒什麼精神便會來他們這邊弄一份雙份濃縮，一喝整個人都清醒了，隻有中午或者下午的時候，我才會過來喝一點單份濃縮拿鐵，或者卡布奇諾，隻有像今天這樣坐了小半天的車，腦袋不清醒的時候，才會選擇雙倍濃縮拿鐵。”
不過很快，他便讓自己的身子坐直，看向麵前的黃歆，認真道。
不過她很快便拿起手邊的小勺子，將抹茶千層給切下一小塊，放入口中抿了起來，將自己的情緒給遮掩。
陳秋點頭。
看著自己越練越差的練琴狀態，黃歆便隻能無奈停止練習，邁步離開琴房，回到了臥室中，將自己甩到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
兩人走到了咖啡廳的一個角落坐下後，黃歆還沒有等陳秋開口，她便笑著開口道。
“陳秋指揮，按照你的要求，我來赴約了！”
“我想要……大號首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