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歆從一位普通的演奏者,到樂團的首席,並沒有在樂團內引起特彆大的風浪。
就如同一滴水彙入海洋一般,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樂團內眾人在接到陳秋的命令後,便抓緊他們的一切時間,去完成陳秋所交代過來的任務。
儘可能讓大家的時間都給卡上,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黃歆也同樣聽了陳秋的要求,去找了原首席學著做氣口。
她雖然一直都隱藏實力,可是並沒有怎麼注意過樂團裡其他人的氣口。
“不錯嘛,小夥子居然還認得我,這個是你樂團的首席?”
當然,雖然說是這麼說,可是在場的眾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著說什麼比賽失利。
她曾經努力去試著追趕陳秋的步伐,試圖跟著陳秋的方式去學習思考,結果差點沒有猝死在家裡,大腦被密密麻麻的信息給燒糊塗。
因此,趙錫帶著所有弦樂組成員搞的一次大考核,甚至讓樂團內有些人心惶惶。
雖然趙一經常說趙梓潼的天賦不行,以後很難在指揮這個行業上混一口飯吃,就算能混上,也大概就和王海一樣,賺個辛苦錢。
雖然聽到黃歆成為了樂團大號首席略微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黃歆就好像想通了什麼一般怎麼,突然就開始暴露實力了。
趙梓潼也在這個時候理解周鋼聲他的精神究竟有多麼變態了。
李天沒有說話。
原本嘈雜的聲音也變得的平靜下來。
看的讓人惱火。
否則,他們不好向其他人交代,一個每年花了那麼多經費的藝術學院音樂係,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紙老虎。
你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超過他,甚至是追上他的可能。
“哦?不錯嘛,這一次居然不心慈手軟了?”
她看著陳秋,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差距。
“嗯,是的,他叫鹿安,專業第一,很厲害的一位學生,在樂團合奏上也很有表現力。”
趙梓潼絕對相信,她老爸能直接從提著刀,從海城交響樂團直接殺到和聲交響樂團。
很明顯長時間的等待讓眾人有些不耐煩。
他們甚至以為樂團要開始裁員,將部分不合格的人給裁掉呢。
他看著這位老頭,一個熟悉的名字從他的腦袋裡湧出。
“我們要等的人是誰,?等一下就知道了,不過我覺得你回頭看到他的時候,彆像對我這樣說話,我是不怎麼在乎的,畢竟我就是一個代理指揮,是過來給你們排練的,但是他可就不一樣了。”
痕跡清空?心慈手軟?
鹿安聽著餘塗口中的詞,感覺大家就好像不在同一個次元一樣。
畢竟從蘇?進入樂團開始,除了演出之外她就沒有笑過。
他們非常清晰地確認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的交響樂團水平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強。
周鋼聲他那股想要超越偶像的勁頭很快便感染了他手下的樂團,所有人都如出一轍的,想要在海音麵前演奏。
“李天指揮,你如果要等的話,你就自己一個人等吧,我是等不了了,與其和你在這個地方等,我不如回去練琴,樂團裡那麼多人不練琴陪你在這個地方浪費這麼久,真的是有夠受罪的。”
餘塗以及李天兩人也沒有向他解釋的想法。
小提琴組首席鹿安正站在李天的麵前,看了一眼周圍空空蕩蕩的環境,一時間有點皺眉。
可惜,他對此無能為力,隻能熱了一杯牛奶,一杯蜂蜜水,一杯紅糖水,將其放在正對趙梓潼桌子的桌上,讓他女兒出來休息的時候,能很好的補充水分。
鹿安則是腦袋有點糊塗。
樂團的代理指揮趙梓潼則是在這段時間內理解到了什麼叫做指揮的忙碌。
他也期待著經曆了那麼多的海音?和聲交響樂團,在這樣的心態之下,究竟能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境地。
也正是因為眾人逐漸平靜的狀態,趙錫篩選到了樂團內最強的一批人出來,作為伴奏部分,跟著秦弦一同演奏協奏曲。
他們是真的等的著急了。
不過還好,在人心浮動之前,趙錫表明了這一次考核的原因,眾人這才得以平靜下來。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隻枯槁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麵對陳秋這樣的恐怖大魔王,他居然還能一直保持著進取的姿態,每次見麵都喊著說要超越陳秋。
他們寧藝的人,可是老牌強校啊!
雖然是第一次參加九校聯賽,但是他們必須拿到一個不錯的成績。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溫暖中帶著冰寒的聲音。
到時候不管結果如何,他們也能欣然麵對了。
那就是陳秋牛逼。
作為民樂典範,準備和海音競爭第二的華國音樂學院。
但是看到黃歆能想通,並且似乎對樂團也樂在其中,她的臉上也不由得帶上一點微笑。
她之所以能這麼單純,就是因為她試過。
不過相比較寧城藝術學院的雄心勃發,他們則是顯得低調了許多。
她從來沒有這麼清楚的感知過自己的進步。
在原首席的指引下,她對於樂團又了解了幾分。
如此冷淡的個性讓她成為了樂團裡的高嶺之花。
除了這兩個學校之外,其他的學校也同樣在努力著。
和浙州音樂學院一樣想要衝擊一波交響樂團的哈城音樂學院。
再加上海音這邊幾十年都不一定能出現一次的天才指揮陳秋。
相比較現在央中音樂學院學生樂團排名第十五的位置,他對著學生就說不趾高氣揚吧,最起碼也要有點大指揮的樣子。
如果不是趙梓潼一直勸著自己的老爸不要著急,說自己現在的狀態還行,沒有看上去那麼差,不要去找陳秋的麻煩。
西部代表,明明是一所音樂學院卻發展成了類似於藝術學院的川洲音樂學院。
甚至私底下樂團裡有人給他起外號,他都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
餘塗給他的壓力很大,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首席位置會不會被直接撤銷。
餘塗將他的視線餘光看向李天,隨後越過李天的肩膀,看向身後的鹿安,對著他再次笑了一下。
什麼樣的指揮就有什麼樣的樂團。
而這些學校之中,隻有一家學校是例外。
他將他的視線看向身邊這位,身上帶有一抹很明顯散不去的糾結的李天指揮,略微有些不解不客氣道。
身體倍棒,長相出眾,還是東部師大的學生,在大二的時候就考到了高中教師資格證書。
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在外人麵前那麼高冷的蘇?,居然在臥室裡居然是那樣的一個鬆弛的狀態。
按照他的理解,這個樂團最起碼能在京城排上前十!
至於這個不要倒一的具體哪一家,就不太適合細說了。
就算是李天之前帶著的那幾人,也同樣如此。
隻是那份微笑並不怎麼友好,嚇得樂團裡很多人以為蘇?被人奪舍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還有其他種種。
陳秋說的很清楚,他要在協奏曲之中聽到的,是樂團最精銳的部分,也是趙錫所能控製的極限。
他頭一次那麼痛恨讓趙梓潼去找陳秋學習指揮。
甚至他的眉眼也有一點淩厲。
餘塗?
那群人的表現看的蘇?略微有些苦惱,在晚上回宿舍的時候和黃歆吐槽了好久。
“之前的痕跡已經清空了,練習上也表現的不錯,能平穩地將作品演奏下來,至於其他的,還要等你來再說。”
鹿安雖然姓鹿,聽上去和小鹿似的很可愛。
中部代表,鋼琴係還算可以的武城音樂學院。
又不是直接和她斷絕關係了!
“李天指揮,我們在這個地方等了好久了吧,今天究竟還要不要繼續排練了?今天明明不是排練日,你卻突然讓我將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讓我們帶上我們的樂譜,準備演奏全曲,你真的不是耍我們?浪費我們時間嗎?你甚至還帶著我來到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華國第一指揮?
人生最為痛苦的,便是有天才天賦比你強,實力比你高,甚至還比你努力。
除了這些音樂學院之外,還有一些藝術學院也是同樣如此。
李天看著身邊生氣的鹿安,歎了一口氣,對著他安慰道,
態度格外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