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東京藝術大學音樂學院以及和聲交響樂團眾人進入音樂廳準備室進行準備後,最後一支樂團,延世大學音樂學院也來到了音樂廳附近。
雖然他們感覺自己今天很有可能隻是過來陪跑的,但是他們依舊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畢竟說到底他們也是南韓那邊前二的音樂學院。
也是在南韓那邊經過整整一年選拔才選拔出來的樂團。
就算感覺奪冠的希望再怎麼渺茫,他們也不會放棄。
當延世大學音樂學院的眾人進入音樂廳後,所有樂團的走台排練便得以開始。
儘管每個樂團他們都想要獲得一個比較不錯的名次,甚至希望今天奪冠。
但是在排練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儘可能地遮掩自己的水平,讓自己看上去人畜無害一些。
順帶儘可能減少對於其他學校樂團的敵視。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樣有條不紊的排練中進行。
中午的時候所有樂團的人按照之前的習慣,各自前去填飽自己的肚子。
有的人是出門去附近的便利店買點便當吃吃,嘗一嘗東瀛的特色。
又或者直接去東京藝術大學的食堂裡麵吃一頓。
還有的一些人則是直接吃組委會那邊供應的食物。
組委會那邊供應了一些免費的飯團,麵包,沙拉以及水之類的。
這些東西吃肯定是餓不死的,但是想要吃的多好那麼就不太可能了。
因此李安國教授則是提前給和聲交響樂團的眾人提前安排好中午的盒飯,等眾人排練結束便可以直接取用。
眾人拿到盒飯後,也並沒有像平常那樣一邊聊天一邊吃飯,而是草草地將食物塞入肚子內。
因此,僅僅十來分鐘便搞定了中午的這一餐,隨後繼續進行賽前的排練。
隨著時間的快速流逝。
購買了今天晚上音樂會門票的觀眾也開始聚集在音樂廳外。
期待著今天晚上音樂會的開始。
音樂廳內眾人也開始回到了後台進行候場。
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是今天最後一位出場的。
在他們前麵的,便是中村白所帶領的東京藝術大學。
至於第一位的,自然而然便是延世大學音樂學院。
終於。
在下午四點左右,樂團的排練便被終止,所有的樂團都進入各自的等候區進行等候。
等工作人員給他們消息後,才可以上台演出。
傅調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正式演出還有一段距離,便和陳秋微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後,先行離開,打算去附近晃晃,調整一下心情。
對於傅調這種頂級巨佬,陳秋也沒有必要逼著他跟著樂團一起進入後台苦等。
因此,陳秋便帶著和聲交響樂團進入他們的等候區域。
在確認流程沒有任何問題後,陳秋便揣著手,和樂團眾人打了個招呼後,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音樂廳的後台。
當他來到後台的時候,中村白正抱著一個果汁盒,愁眉苦臉地站在後台。
而延世大學的指揮,金安慶則是帶著樂團眾人圍聚在一起,用著韓語不停說著什麼。
隨著金安慶的聲音愈發高漲,整?樂團的氣氛也在逐漸升騰。
很明顯,金安慶在給樂團加油打氣。
就目前的狀況看來,樂團似乎很吃他這一套。
隻是中村白似乎對此並不感冒。
他看了一眼麵前加油打氣的樂團,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果汁盒,不由得愁眉苦臉起來,表情格外糾結。
直到看見傅調走過來後,他的眼睛這才不由得一亮,沒有猶豫立刻對著陳秋揮手道。
“陳秋,你也來後台了?”
相比較樂團成員之間細微的碰撞,他們兩位指揮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
彼此之間的交流也能算的上是熟絡。
“嗯,過來聽聽看你們前麵演奏的如何,在後台那邊的小電視裡麵聽到的,總感覺和現場的不一樣。”陳秋微笑著點頭道,隨後看向中村白手中和果汁盒一樣東西,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
“清酒,用果汁盒裝的,便宜,味道甘冽,你想要嘗嘗看嗎?”
中村白拿起手中的果汁盒對著陳秋問道。
陳秋用視線餘光掃了一眼那個超高的酒精度後,略微搖頭道。
“不,算了,我啤酒都有一些不太能接受,清酒就更不行了。”
“嗯,不喝酒好,喝了酒就很容易像我這樣上癮,結果因為要演出,所以隻能臨時戒酒,這種感覺可太難受了。”
中村白用力嗅了一下盒子裡散發出來的酒味後,無奈地將手中的盒裝清酒放到一邊,對著陳秋笑著道。
“怎麼樣?要和我們樂團競爭對抗,感覺如何?會緊張嗎?”
“這句話不應該我問你嗎?”
陳秋對著中村白同樣笑了笑。
他站在中村白的身邊,倚靠著身後的牆壁,看向那正在打著雞血,準備上場的延世大學音樂學院,對著中村白道。
“我們樂團可是帶了傅調的,目前年輕一代最強的鋼琴家,你確定你們的演出,能比有傅調的我們更讓觀眾喜歡?並且,就算沒有傅調,你也確定你們能打得過我們?”
“在演出開始之前,沒有人知道結果如何。”
中村白對著陳秋笑了笑,隨後咬了咬盒裝清酒上麵的吸管。
他也不吸,就這麼咬著。
似乎咬著習慣,感受著口中若有若無的酒精,能讓他的心情平靜許多。
在他們兩人安靜地站在一邊的時候,延世大學的指揮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整理好樂團,和邊上的工作人員確認了演出節目單後,走到陳秋以及中村白麵前,表情沉重地開口道。
“二位,我要準備上場了。”
“加油。”
陳秋對著金安慶微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
邊上的中村白也舉起手中的盒裝清酒晃了晃,對著金安慶鼓勵道。
“加油,相信自己,會贏的。”
“會贏的嗎?”
金安慶看著麵前兩位天才少年,不由得苦笑一聲。
他已經將近四十歲了。
他作為南韓那邊很成熟的指揮家,帶著樂團千裡迢迢來到東瀛去參加交流。
他不求說自己能穩定拿到一個很高的名次,最起碼自己不要表現得太弱吧?
他還記得當時交流開始之前,他看了一眼名單裡麵,自己的年齡是比較大的,覺得這一次的演出肯定有把握。
畢竟南韓那邊的年齡文化深深印刻在他的大腦內。
再加上崔石鎬確實比他大,實力也比他強。
因此他還期待過崔石鎬拿下年度最佳樂團,他則是拿下第二。
結果誰能想到,兩位初出茅廬的小屁孩居然才是這一次交流的大boss?
因此,麵對自己麵前的兩位年輕人,他縱然有很多的不甘,但是還是低下了頭,緩緩道。
“這一次的演出我會儘我的全力,我希望……我我的差距和?們不要太過於明顯。”
他已經不希望自己帶著樂團的演奏能夠超過麵前的陳秋中村白兩人了。
他隻希望自己的表現不要和麵前的這兩人拉開的差距太大。
說到底,他們國家穩穩占據第一的首爾大學音樂學院都乾不過這兩個學校。
他一個南韓第二,打這倆第一?
開什麼玩笑?
這兩個學校簡直離譜到過分。
陳秋這個人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
莫名其妙的。
他手下的樂團簡直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簡直和一支純粹的職業樂團沒有多少區彆。
甚至很多垃圾一點的職業樂團,都不一定能夠有他們強。
一支擁有自己特色,你聽過一次後,隻要他們演出就能聽出這支樂團是誰指揮誰帶隊的學生樂團。
這和開掛有什麼區彆?
至於他身邊這個東京藝術大學的中村白……
雖然離譜程度和陳秋比還是差了一點,樂團水平好像也距離和聲交響樂團差了一點。
但是說到底他也是那種很年輕就能帶起一整支隊伍的人。
更為離譜的是,這人居然是個酒蒙子?
這也太奇怪了。
要知道他在指揮的時候,腦子可能都有可能不太夠用。
而這人居然還能一邊喝酒一邊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