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家》雜誌,地區性運營的全球性周刊。
每個地區都有自己獨立運營的一家《音樂家》雜誌。
每周除了總部那邊發過來的精選文章之外,更多的是刊登各個地區他們本地的樂評,以及給本地樂團評分。
如果當地樂團過於稀少,則是會並入隔壁的城市或者州再或者國家去進行發行。
除了樂評之外,還有各個等級音樂人對於樂團或者作品的評分。
除了古典音樂之外,他們同樣也給流行音樂以及作曲家評分。
隻是可惜,流行音樂的評分認可程度並不高,而他們對於作曲家的評分更多的是從技術上來評價,很少會從聽覺上來評分,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音樂家》雜誌逐漸變成了單純古典音樂樂評雜誌,甚至成為了音樂家,交響樂團評分的一個標準。
每年經過他們牽頭,所帶領出來的前二十大交響樂團幾乎沒有任何人能質疑。
就算後麵21-100名,乃至於更後麵一點的樂團差距並不是特彆大,很多人覺得可以提升?幾個位置或者降低個幾個位置,但也不會有人覺得這些樂團的名次能跌破21-100的這個區間。
至於101-500,501-1000這個區間,質疑的人同樣很少。
久而久之,音樂家雜誌的排名便成為了近乎所有人公認的排名。
特彆是在音樂家雜誌那邊會根據每個地區評分的喜好進行換算調整,去儘可能降低刷分的可能後。
音樂家雜誌排名的含金量也在進一步的提高。
而這樣的雜誌,自然而然被每一所有音樂學院的大學所訂購。
除了能知道目前本地的特色樂團之外,還能了解到目前國內外的音樂發展如何。
鈴木正義,東京藝術大學的一位普通管弦係小提琴老師。
因為名字叫做正義,因此他除了在東京藝術大學擔任小提琴老師之外,他還順帶選修了法律係,早稻田大學法律係碩士。
隻不過雖然選修了法律碩士,但是因為他的本科是音樂表演,加上年紀比較大,因此他的律師生涯算不上平坦。
練習幾場法院的官司被對麵檢察官碾壓成渣後,他就徹底放棄了成為一名律師的想法,安安心心地擔任他的小提琴老師的工作。
每天上班上課,周末去法院旁聽,順帶研究研究法律,成了他生活的常態。
也正是因為他周內要上課,周末要去法院,或者去參加法學係的研討會,因此他完全沒有關心他們學校的學生交響樂團的情況。
更不知道學校的交響樂團中村白給帶著去參加了東亞這邊三個國家的聯合交流。
周一一早,鈴木正義習慣性地給自己泡了一杯熱可可一飲而儘後,坐在自己的餐桌邊上,看著自己妻子提前準備好的煎魚,納豆,米飯以及一碗豆腐味增湯,不免點了點頭,隨手拿起放在門口的法律報紙以及音樂家雜誌後,對著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的妻子道。
“愛衣,辛苦了,今天有什麼喜事嗎?居然起的這麼早,甚至還做了這麼豐盛的早飯。”
“最近隔壁太太家的丈夫升職了,孩子也換了新的補習班,他們家的車子也換上了奔馳。”
一位比鈴木正義差不多的女性從廚房內走了出來,端著一份包含有煎蛋三明治的西式早餐,將其放在桌上後,對著鈴木正義微笑著道。
“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也需要多努力一點呢?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在太太會中的交流中,很難抬得起頭的。”
“你饒了我吧,拜托,我已經很努力了,我最近甚至多收了好幾位從國外來的外國留學生,每天晚上下班的時間都被排滿了,好幾次辦公室的酒會我都沒有時間去,如果再繼續找的話,我或許會提前猝死在崗位上。”
鈴木正義似乎猜到了妻子想要說什麼,無奈地笑了一聲後,拿起手中的報紙開始翻閱了起來。
他將報紙放在自己的麵前,讓自己的妻子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後,嘟噥著開口道。
“不過給檁子換個新的補習班倒是可以,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回頭把需要的錢告訴我即可。”
“嗯,這樣也好,我開動了。”
鈴木愛衣,也就是鈴木正義的妻子輕輕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一點一點地咀嚼著自己麵前的麵包煎蛋牛奶。
僅僅隻是過了十分鐘,她便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早飯,對著鈴木正義略微點頭後,便開始了家務勞動。
看著離開餐桌周圍的妻子,鈴木正義心驚膽戰地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確認了自己妻子已經不在身邊後,這才無奈地拿起筷子,開始一點一點地夾著她做的煎魚陪著大米飯吃了起來。
他這下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妻子今天居然這麼賢惠地給自己做了這麼豐盛的早飯了。
原來是想著自己的錢了。
可惜,他最近的錢還真的不夠多,實在沒有辦法在自己的妻子麵前抬起頭來。
他快速地將自己口中的早飯扒拉乾淨後,極為懂事地自己將自己的碗筷洗好後丟到洗碗機內,順帶將桌子也給擦了後,這才安安心心地坐在桌子邊上,隨意地翻閱起音樂家雜誌來。
雖然很想要繼續看一些法學的報刊,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法院的七連敗,被告人的舉報,他就感覺頭疼。
法學律師這種東西吧,最多就隻能當成愛好去學習。
如果真的想賺錢,還得要是小提琴。
他隨意地翻閱著手中的音樂家雜誌,並沒有怎麼在意。
最近東京都有很多的音樂節,可惜並沒有什麼古典音樂音樂節。
最多最多就是之前柏林愛樂樂團與西蒙爵士一起,來到東京進行演出。
除此之外,他還真的想不到這周有特彆值得注意的交響樂團。
因此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的音樂家雜誌應該是寫一些關於爵士,搖滾之類的。
雖然音樂家雜誌在他們古典音樂圈很實出名,可是還是那句話,這個說到底隻是一個古典音樂樂評的雜誌,對流行音樂的樂評會經常偏離音樂本身,因此這些流行音樂的樂評更多的是圖一樂,不能深究。
然而,就在他準備翻過某一頁後,卻似乎注意到了東京藝術大學的名字。
突如其來的東京藝術大學讓鈴木正義一愣,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東京藝術大學最近整了什麼新活,因此連忙將書頁翻回,隨後看著上麵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海城和聲,碾碎了東瀛音樂教育的頂級樂團!》
什麼鬼?
碾碎了東瀛的音樂教育?
鈴木正義看著上麵的標題不由得一愣,隨後眉頭緊皺。
他看著這個標題怎麼想都沒有想明白,一支交響樂團是怎麼碾碎了東瀛的音樂教育。
還有這個作者!
他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作者那邊。
一個陌生中帶點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田中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