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西蒙爵士的叫好聲,整個音樂廳內眾人這才突然醒悟過來,隨後一個接著一個起身,用力給傅調,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的眾人鼓掌。
掌聲幾乎響徹了整個音樂廳。
每?人都如同瘋了一般用力地鼓著掌。
他們中已經不再局限於簡單的“Bravo”,就連他們老家的叫好聲也同樣響了起來。
什麼古典音樂禮節?什麼最高榮譽就是Bravo?
我直接用我自己最為直觀的感受,喊出我的想法!
除了東瀛那邊的斯國一之外,甚至央中音樂學院的眾人也在那邊鼓掌。
怒喊著“傅調牛逼””傅調無敵“之類的話!
當然,僅限於傅調。
傅調現在可已經不僅僅隻是海城音樂學院的驕傲,他現在更是整個華國的驕傲。
為傅調叫好不丟人。
至於為和聲交響樂團叫好……
他們還沒有那麼大的肚量。
要知道,今年和聲交響樂團可是親自調換位置,將他們今年九校聯賽第一給打沒了
雖然和聲交響樂團的演奏很牛逼,牛逼到他們都有那麼一些羨慕。
可是說如果真的問的話,他們最多隻能說一句不錯,很厲害。
這就已經足夠誠實了。
非要逼著他們去給打壓他們的樂團道喜,這比殺了他們都難過。
而南韓那邊的人更是如此。
他們羨慕地看著傅調,以及嫉妒地看著和聲交響樂團。
甚至有一些人站在他們的指揮身邊,小聲地念叨著。
“如果,如果傅能進我們的樂團……”
“如果能進,我們也演奏不出和聲交響樂團如此的實力。”
話音落下,南韓的那些指揮便直接否決了樂團成員的想法。
他們和樂團成員不同,他們比樂團成員站的更高,因此他們也看的格外清楚。
他們比不過陳秋,更比不過陳秋所帶領的和聲交響樂團。
陳秋手下的和聲交響樂團是一支以陳秋為核心,緊緊依靠在一起的交響樂團。
他們能清晰地看到樂團的弦樂核心以及打擊樂核心。
現在在他們麵前的這支樂團除了管樂核心有所空缺之外,其他你幾乎找不到任何的弱點。
他們就如同蜘蛛網一般,從陳秋,向著主要核心輻射,再從主要核心向各個樂器核心輻射,隨後一直輻射到整個樂團。
這種樂團,除非這位名為陳秋的首席離開了樂團,重新去建立一個新的樂團,否則不可能變弱。
他們隻會在陳秋的手下變得更為團結。
合作的更為融洽。
要知道,交響樂相比較獨奏而言,最為困難的一點就是合作。
足球十一個人的合作都不是所有隊伍都能玩好的,就更不要說這個幾十個人,甚至近百人的樂團了。
就目前和聲交響樂團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很明顯,他們已經擁有了成為頂級交響樂團的潛力。
一支學生樂團所構建出來的職業交響樂團雛形,居然能有職業樂團的潛力。
一想到這點,南韓的這兩位指揮便如同死了一般,心情平靜了下來。
人家這個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和那位同樣變態的中村白一樣,打不過打不過,早點投降算了。
特彆是在他們隻是過來帶樂團,他們手下的學生樂團和他們更多的是合作的關係,而並非像和聲交響樂團這樣一體的情況下。
他們對於自己所帶著的樂團能壓過和聲交響樂團,更為不抱有期待。
因此,在本來實力就不如和聲交響樂團的情況下,對麵再加個buff讓傅調上場,和不帶傅調,有什麼區彆呢?
崔石鎬看著身邊的金安慶,緩緩歎了一口氣,平靜道。
“算了,就這樣吧,你回頭稍微想好怎麼和負責人彙報吧,我先回去了。”
“啊?我嗎?”
金安慶看了一眼轉身離去的崔石鎬,聽到他的話,嘴角不由地抽搐,最終卻隻能哀歎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畢竟誰讓他的年齡是這群人裡麵最小的人?
被這樣對待其實也正常。
在南韓的兩支樂團的隔壁。
齊藤野走到了正在用力鼓掌的中村白身邊,看著舞台上光芒萬丈的和聲交響樂團,同樣歎了一口氣,對著中村白道。
“這支樂團很強啊,中村同學,這一輪我感覺你可能沒有辦法帶著東京藝術大學的學生們拿下第一了。”
“不僅僅是這一輪,我感覺……今年的這一次比賽我都沒有機會拿到第一了。”
齊藤野的聲音落下,中村白毫無猶豫地轉身,對著齊藤野笑著道。
隨後他扭頭看向舞台上正在感謝觀眾的和聲交響樂團眾人,咧嘴輕笑道。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隻要努力了,讓青春沒有浪費,不就可以了嗎?我很喜歡那種整個樂團一起努力的感覺,隻要這樣,那麼就算決賽的時候沒有我,就算最後失敗了,其實都無所謂,畢竟……我們曾經努力過。”
“啊,中村同學你還真的是……”
齊藤野一事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極為豁達的中村白,最終隻是麵色古怪地開口道。
“樂團裡的成員聽你這麼說,不會感覺不舒服嗎?畢竟你作為他們的主帥,率先投降,這個或許有些不太像話。”
“那麼你也同樣作為樂團的指揮,你感覺自己能帶著自己的樂團打贏和聲交響樂團嗎?表現的比他們更為出色?“中村白直接反問了回去。
齊藤野沉默。
他看向舞台,糾結許久後,最終隻能一聲長歎,搖頭道。
“不,我不行。”
中村白微微一笑,開口道。
“和?一樣,我也不太行,所以對我而言,能接受小澤指揮的指導,隨後能帶著我手下的樂團演奏,就已經滿意了,至於其他的……我不願意奢求太多,奪冠名次什麼的,根本不重要,享受音樂才是最重要的,你看和聲交響樂團的眾人,他們是奔著奪冠去的嗎?”
“……”
他們難道沒有奔著奪冠去嗎?
齊藤野一口老槽糊在口中吐不出來。
就和聲交響樂團的表現,他們不奔著奪冠去,他們還能奔著什麼去?
奔著超脫學生樂團,以學生樂團之力成為世界級交響樂團去?
中村白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剛剛發言的不對勁。
他略顯尷尬地對著齊藤野笑了一下後,解釋道。
“我並不是說他們不想奪冠,我的意思是,他們的目標不是奪冠,他們的目標是演奏出屬於他們的音樂來,至於奪冠,這個隻是他們演奏自己音樂路上的一個小障礙罷了。”
“這樣嗎……”
齊藤野緩緩吐出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他看向舞台上的眾人,如同釋然了一般,輕輕點頭道。
“那麼,我就期待著他們的決賽演出了,哦對了,還有你的。”
“多謝。”
中村白對著齊藤野咧嘴一笑。
在他們的視線之下。
傅調從舞台上的凳子上起身,對著舞台下眾人用力鞠躬。
和和聲交響樂團的人一樣,傅調他也同樣極為興奮。
他完全沒有想過和聲交響樂團的人能這麼配合他,和他一起將這一首作品演奏的如此漂亮。
特彆是最後第三樂章的那個地方,傅調他自己都彈嗨了,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和一支學生樂團進行合作。
結果和聲交響樂團的眾人還能完全跟上他的步伐,和他一起將這一首作品徹底完成。
聽著耳邊消散的餘音,以及舞台下眾人的掌聲,傅調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看向身後同樣正在鼓掌的陳秋,秦弦等人,輕微一笑,隨後邁步向前,走到了眾人麵前,與陳秋伸手,點頭道。
“你指揮的不錯。”
“多謝,你的鋼琴也很不錯。”
陳秋同樣笑著回應。
他走下指揮台,與傅調握手後,兩人相互擁抱了一番,這才放開手。
傅調看向麵前臉上總是帶有溫和笑意的陳秋,他的臉上也不由得掛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