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陳秋微笑著道。
“你之前是不是說你打算去歐洲發展?那麼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在歐洲還可以繼續合作,比如說一些音樂節之類,和蘇?一樣,我也在前麵等你。”
“你也在前麵等我?”陳秋一愣,隨後無奈道,“彆說的這麼曖昧行不行,在歐洲就在歐洲,什麼叫做你也在前麵等我?”
傅調眨了眨眼睛,輕笑一聲故意道:“怎麼?隻允許蘇?說,不允許我說?你這個也太雙標了吧?還是說……”
陳秋立刻投降認輸:“算了,彆拷打我了,我認輸,你在前麵等我吧,回頭如果有機會,我們繼續合作!”
看著陳秋投降的模樣,傅調不由得笑了起來,隨後走向正站在一邊發呆的秦弦,對著他,還有邊上第二小提琴首席的趙錫,對著他們點頭道。
“你們的弦樂,演奏的也很漂亮,特彆是你,首席,你之前經曆了什麼嗎?我總感覺你音樂之中所蘊含的那種,名為過去的悲傷,似乎特彆濃厚,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我很喜歡這種感覺,你方便說嗎?如果不方便的話,也無所謂。”
秦弦沒有想到傅調居然主動找他們的說話。
看著傅調一臉真誠的模樣,秦弦略微思考片刻後,搖頭道。
“不,算了,還是不說了,不過很高興我的音樂能讓你喜歡。”
說罷,他對著傅調略微鞠躬,表示自己的感謝。
而傅調也隻能無奈地對著他同樣鞠躬。
他本來想和秦弦用陳秋的那種方式交流,大家握個手,擁抱一下。
但是誰能想到秦弦居然對著他鞠躬。
兩人就在舞台上對著鞠躬的模樣,總讓他感覺有些怪怪的。
陳秋就這麼站在一邊環抱著雙臂,抱著手中的指揮棒,笑著看著兩人的互動,一副看熱鬨的模樣。
看著陳秋如此,傅調更為無奈。
他連忙結束了和秦弦的鞠躬後,和邊上的趙錫聊了起來。
隨後又是樂團裡其他人。
雖然說這個樂團目前還僅僅隻是一個雛形,傅調能感覺到樂團還差最後一個核心,一個管樂的核心,這個樂團才算完整。
可即便就隻是這個雛形,卻依舊讓他感覺到了無儘的潛力。
雖然他現在是目前海城音樂學院這一屆裡麵走的最遠的。
但是說真的,等再過了幾十年,甚至十幾年,幾年。
他感覺陳秋帶著的和聲交響樂團,或許會成為全球最頂尖的一批交響樂團。
甚至有機會超過目前西蒙爵士已經放棄繼續指揮的bpo。
因此,他在和樂團裡絕大多數成員友好交流後,走到樂團的最前方,看向身後的樂團以及麵前的觀眾,格外用力地鞠了一躬。
他在感謝觀眾的喜歡,以及樂團對他的幫助。
掌聲再一次從音樂廳各個地方傳來。
眾人也同樣在感謝傅調今天給他們所帶來的完美演出。
拉赫馬尼諾夫第二鋼琴協奏曲不愧是世界級鋼琴名曲。
在場眾人徹底聽爽了。
在傅調鞠躬結束後,陳秋也同樣走到舞台前。
帶著樂團眾人一同給舞台下的觀眾鞠躬。
隨之而來的,是比傅調更為響亮的掌聲。
大家都不是聾子。
他們都聽的出來在音樂的結束,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做的多好。
在和聲交響樂團眾人走出來的那一刻,他們手中的掌聲幾乎達到了極致。
甚至很多人的手掌都有一些拍紅了,他們都還要繼續為和聲交響樂團鼓掌。
聽著耳邊的掌聲,陳秋不由得笑了起來,對著傅調小聲道。
“看來……我們好像比你更受觀眾歡迎一些啊!”
“嘖。”
傅調看了一眼身邊略微有些囂張的陳秋,不免一聲咋舌,隨後無奈一笑。
“算了,你高興就好,畢竟……你們演奏的確實不錯。”
“你這句話怎麼說的這麼不情不願的……”
陳秋白了傅調一眼,隨後往前站了一步。
看著舞台下轟鳴的掌聲,嘴角不由的上揚。
“這個隻是一個開始,遲早有一點,我要帶著我手下的樂團,走到這個世界的最高峰,成為最強的交響樂團,成為所有人心目中,音樂的真正聖地!”
秦弦,趙錫等人也往前多走了幾步,走到了陳秋的身邊。
他們同樣看向舞台下為他們歡呼喝彩的觀眾,聽著陳秋的聲音,不約而同地緩緩點頭,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充斥著力量。
正如同陳秋說的那樣。
現在的演出隻是一個開始。
他們不會為這樣的音樂而驕傲自滿。
因為他們的終點不在這。
他們的目標,將是目前餘塗都沒有達成的,全球最頂級的交響樂團!
讓全世界聽到,這股來自於華國,海城的聲音!
……
……
舞台的角落中。
西蒙爵士與身邊的小澤征爾一同緩緩鼓掌。
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滿意的笑容。
他們看著和聲交響樂團,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隻不過陳秋相比較他們而言,似乎風格更為張揚。
也更為自信。
看著樂團眾人上台致謝後,小澤征爾緩緩起身,對著身邊的西蒙爵士開口道。
“你繼續慢慢看吧,我先走了,回頭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多來東瀛找我,我最近很閒。”
“嗯?不繼續看完他們的謝幕嗎?”西蒙爵士一愣,連忙問道,“他們今天的演出這麼漂亮,最起碼得要等到他們下台再走吧?”
小澤征爾看了一眼舞台,隨後緩緩搖頭:“不,還是算了,我要抓緊回去準備上課的資料,就目前和聲交響樂團所表現出來的這個水平,如果不好好準備的話,會被人嘲笑的。”
“說的也是,如果準備不充分的話,可能還真的會丟人。”西蒙爵士笑了起來。
他轉頭看著已經準備離場的和聲交響樂團,想了想,同樣站起了身,對著小澤征爾道。
“既然您準備走了,那麼我和你一起走吧,話說從上次你與柏林愛樂合作之後,我們似乎好久沒有過交流了,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向你討教。”
“哦?那麼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或許再過個幾年,你就見不到我了呢。”
小澤征爾一邊起身向著音樂廳外走去,一邊對著西蒙爵士道。
不過他的目光卻並沒有停留在西蒙爵士身上,而是在遠處的和聲交響樂團身上。
他對著西蒙緩緩道。
“能趁著還能動彈,給年輕的指揮家一點幫助,這是極好的,這也是我讓今年這次交流放在東瀛的主要原因,最近年紀大了,加上上次生病,總感覺身體遠不如之前,能在家門口看著年輕一代發光發熱,總比呆在屋子裡發爛發臭強。”
看著不知為何陷入物哀情緒中的小澤征爾,西蒙爵士似乎也感受到了時間的威力,一時間有些沉默。
他就這麼跟著小澤征爾一同走出了音樂廳,向著他的住所走去。
燈光照在他們的身後,將他們兩位老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而在他們身後音樂廳的大門內,則是釋放著萬丈光芒的和聲交響樂團。
……
和聲交響樂團第三輪再次奪得當日最佳的信息很快便在音樂圈內傳開。
無數的撰稿人扣著頭皮修改著自己的文檔,爭取在音樂家雜誌印刷之前,將他們的文章給刊登上去。
和這群撰稿人一頭頭疼的,還有那群音樂家雜誌的編輯們。
他們在無數的稿件中,痛苦地薅著自己所剩不多的頭發,搜尋著最為適合刊登在這一期雜誌上的內容。
終於,在印刷的死線之前,他們成功找到了那份稿件,重新排版,印刷,運輸。
媒體機器的全部產能在這一刻功率拉到了最大。
早上八點整。
東京都各個便利店以及各大音樂學院的辦公室內,最新一期《音樂家》雜誌整整齊齊地出現在所有音樂愛好者的麵前。
他們翻開首頁,看著上麵的消息,瞳孔不由得放大。
東瀛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