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這,就是和聲交響樂團!(1 / 2)

第四樂章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恢弘的音色刺穿困頓的烏雲。

所有的一切困難在這如同金光一般的陽光下,消散的無影無蹤。

音樂在此刻,徹底進入了最後的輝煌。

這個就是和聲交響樂團的聲音!

這個就是和聲交響樂團的力量。

之前無數的困難,苦難,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阻礙,一切都將在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的手中破滅。

在那象征著光明的大調出現的那一刻。

一股所向披靡的能量從音樂之中湧出。

從舞台上,直接向著舞台下的所有觀眾奔湧而去。

此時此刻,舞台下所有人聽著耳邊的聲音已經被徹底震撼。

每一顆音的呈現,都如同黃金般耀眼。

每一次和聲的共鳴,都如同晨鐘暮鼓一般震撼人心。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其他任何的話語可以用來形容和聲交響樂團。

能形容和聲交響樂團的隻有一句話。

“這就是和聲交響樂團!”

和聲交響樂團的努力,青春,奮鬥以及過去。

所有的一切聚集在陳秋以及樂團眾人的手心。

伴隨著他們演奏的樂器聲音一起,傳遞給在場所有人。

在場觀眾所聽到的,已經不僅僅隻是貝多芬第五交響曲的最後一個樂章。

更是和聲交響樂團的本身。

聽著這個樂團的曆史以及現在。

更在聽這一支樂團對於他們未來的展望。

如此新穎的詮釋方法,讓在場很多古典音樂的老饕都不由得興奮起來。

這樣一支嶄新的交響樂團。

這樣一支擁有著自己特色的交響樂團。

即便僅僅隻是想象,都能想象出這一支交響樂團未來的模樣。

這?,就是未來頂級交響樂團的雛形!

不知道什麼時候,中村白也已經從後台走了出來。

他並沒有和之前一樣,在樂團的後台那邊聽和聲交響演奏。

而是來到了音樂廳內。

這一次,他並沒有帶瀧。

而是隻身一人來到音樂廳的角落裡,蹲在那邊聆聽著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的演奏。

略微有些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

但他現在的心中所擁有的,隻有無限的感動。

最近一周的時間,他被學校那邊的人給抓了過去,不停地訓練著指揮的技能。

跟著學校裡的那群老師學了一些他不太喜歡,但是特彆抓評委心的細節。

樂團也在學校裡的老師乾預下,變得越來越不像是他自己的樂團。

越來越公式化,無趣化。

雖然說自己的樂團變得強大了一些,很多音樂的詮釋深度也變得更深了。

可是他就是不太喜歡。

他不太喜歡那種為了深而去深的演奏。

他也不喜歡那種為了更討評委喜歡,而去故意做出某種表達的演奏。

他更為喜歡的是隨性。

跟著自己的性子來,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演奏出屬於自己的音樂。

雖然他的樂團可能還是有些稚嫩。

整體的表達也更偏向於他自己的想法,而並非是評委的想法。

但是他就是喜歡那種感覺。

放空大腦。

讓自己的思緒跟著音樂一起走。

讓自己徹底沉浸在音樂之中,享受音樂。

但是,他不可以。

他是東京藝術大學音樂學院指揮係的學生。

他相當於是整個學校乃至於整個東瀛,最後的希望。

他不能就那樣輕鬆地將音樂更改,變成自己喜歡的方式。

因此。

在接受了老師的批評教育後,他不停地修改著自己的指揮以及排練的方式。

直到變成了他現在所準備的模樣。

變成了專注著追求勝利的模樣。

即便這個追求可能比較渺茫,他和學校裡老師對於這一次演出的勝利都沒有抱有特彆大的希望。

可是這卻是他們必須做的事情。

他對於自己的演奏和指揮感到不喜。

他甚至有點害怕去用這樣的方式演出。

這也同樣就是為什麼中村白不太願意和陳秋交流的原因。

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不是自己了。

如果是之前的時候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樣開著玩笑,喝著酒,聊著關於音樂的一切。

可是現在,被學校,老師,以及其他指揮綁架的自己真的是自己嗎?

即便在和小澤征爾大師聊天的時候,小澤征爾對他說,讓他演奏出自己的音樂來,不要太過於被其他人束縛,按照他自己的經驗走可能會好一些,上限更高一些?

但他真的能這樣做嗎?

學校那邊要的是下限,永遠不是上限。

所以,他不可以。

就這樣,他在無儘的晦暗中度過了一周。

就算有小澤征爾大師的安慰,可是卻依舊沒有多少的用處。

直到他聽到了陳秋帶著和聲交響樂團所演奏出來的貝多芬第五交響曲。

他徹底沉默,並為之感動。

他聽到了束縛。

聽到了周圍環境對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的束縛。

那股無處不在的束縛對於樂團發展的阻礙。

可是,在音樂之中就是有那麼一股力量。

一股足以衝破一切的力量!

在這股力量之下,樂團內眾人的情緒被完整地融合在了一起,隨後擊碎了在場的一切阻礙。

沒有任何的擔心。

也沒有任何的畏懼。

他們根本不會去思考衝破這份阻礙後所將麵對的一切。

因為他們相信陳秋。

相信即便在這份阻礙之後,還有其他的阻礙存在,那也沒有辦法阻攔他們前進的步伐。

也同樣因為他們生來堅強。

他們願意在陳秋的身後,跟隨著陳秋的步伐,一直向前衝,不斷向前衝。

直到,拿下全部的勝利!

中村白望著麵前和聲交響樂團所演奏的第四樂章。

緩緩醒了醒自己的鼻翼,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陳秋以及和聲交響樂團演奏的太好了。

已經完全演奏到他的心裡去了。

這樣的音樂,讓他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

他想要,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活。

雖然可能會讓自己的老師失望。

雖然可能會讓學校那邊責怪自己。

雖然可能會讓很多相信自己的人不解。

但是……

中村白想要這麼做。

因為隻有這樣,他才算是他。

而不是其他人。

他是指揮。

他是樂團的核心。

如果說鋼琴家的樂器是鋼琴的話,那麼他作為指揮,他的樂器便是他手下的樂團。

他的樂團,應該是由他自己來掌控。

而不應該是其他人!

最起碼,不應該是那群根本沒有和自己樂團接觸過的那群人!

中村白的視線放在陳秋身上,嘴角的笑容揚起。

他緩緩捏住自己拳頭,對著陳秋,也對著自己輕聲道。

“多謝。”

說罷,他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向著音樂廳外走去。

陳秋已經給了他方向,給了他力量。

那麼他必然不能讓陳秋感覺到失望。

因為。

他是中村白。

是東瀛年輕一代,最強大的指揮家!

在中村白的身邊,坐著一位略微有些發胖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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