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灌了一大口酒,以前的事回憶起來相當難受。白依月咬了咬唇,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早就讓他彆再打架,他總是不聽、不聽,落到什麼下場也是活該!”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卻能聽出其中含著滿滿的心疼。
我繼續說:“白姐,你說的不對,有些架不是不想打就不用打的。你們女生還好一點,像我們男的,有時候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就隻能動用拳頭和暴力!甚至就包括你,因為長得漂亮沒少被騷擾吧?要不是你和揚哥學過兩下子,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呢……對那種人,你不動拳頭行嗎?和他們講道理根本就行不通!”
白依月不說話了,似乎已經被我說服。我又灌了一大口酒,一瓶斤半的二鍋頭幾乎被我一人喝光。喝著喝著,往事湧上心頭,我便眼泛淚光,略帶哽咽地說:“白姐,你聽到啦,揚哥救過我不止一次,我這輩子也隻認他一個大哥。我欠揚哥的情,真是一輩子都還不完。我也沒什麼能耐,基本幫不幫什麼忙。我能做的,就隻有努力考上縣一中,想辦法接近你、認識你,告訴你揚哥還愛著你,你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白依月低著頭,雙手交叉在一起摩挲,半晌才說:“吳濤,我考慮考慮吧,過幾天給你答案。”
飯店外麵,看著白依月騎著單車離開,我也醉的暈天侃地,幾乎站都站不穩了。東子說:“濤哥,我太佩服你了,又是喝酒又是流淚,為了幫揚哥泡妞竟然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我沒說話,一屁股坐在地上,扶著路肩吐了起來。葉雲推了東子一把,說道:“不懂就彆亂說,把吳濤扶回去吧。”兩人架著我的肩膀,慢慢地往學校那邊走。走了兩步我又要吐,他們把我扶到樹前,我抱著樹哇哇吐了一陣。吐完以後我說:“白姐剛才說她考慮考慮?是不是表示有機會啦?”葉雲說:“是的,有機會了,而且我看希望很大。”
“哈哈哈……”我開心笑了起來,心裡的那股得意勁兒就彆提了,感覺多日來的辛苦沒有白費。因為喝了酒,又架不住心裡的歡愉,當場就手舞足蹈起來,一會兒跳桑巴舞,一會兒跳草裙舞,兩人攔都攔不住我,最後他們總算強行把我按住,連拖帶拽的把我往學校裡引。大中午的,學校門口連個鬼影也沒有,隻有我們三個人在這鬨騰。剛進了學校,大門後麵就竄出五六個人來,還是昨天晚上偷襲我們的那些,其中一個還拿著雙截棍。
東子一回頭,就罵道:“******的!”然後衝上去和他們乾架,抓住其中一個的領子使勁捶他臉頰。葉雲也和其中一個乾上了,但是很快就被人掄倒圍住了。至於我,更彆說了,喝了斤半的酒,現在連站都站不住,隨便被人一踹就躺地上了,緊接著頭上又是挨了一下,疼的我齜牙咧嘴眼冒金星。我抬頭一看,又是那個拿雙截棍的,眼看著還要敲我第二下。我大吼一聲,像是小宇宙爆發,一把就將他的雙截棍奪下,然後站起來狠狠朝他掄了過去。
他稍微躲了一下,這一棍掄著了他的脖子,但也疼的他大叫了一聲。你媽,打你脖子一下都疼成這樣,你都敲我腦袋兩下了知道不?這一瞬間,我的酒好像醒了不少,雖然眼前還是暈天侃地的,但是腳下突然能夠站穩了。我掄著雙截棍,就朝著那學生砸了過去,當然那學生也不會傻站著叫我砸,而是轉頭就跑,我揮舞著雙截棍追過去。不過說實在的,我現在確實跑不快,而且一跑的話眼前就更花了。這幫人太混蛋了,每次都趁我喝醉的時候偷襲!
那個學生跑的很快,不一會兒就甩了我幾十米遠。我跑不動了,彎著腰扶著雙膝大罵:“有能耐給我回來。”結果剛說完,背上挨了一腳,真是摔了個狗啃屎,百分百的臉先著地,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啊,感覺有一半的皮都磨破了。這樣跌倒過的應該能體會我的感覺!
我跌倒以後,雙截棍也丟在一邊,從我後麵蹦過來一個學生,抓起雙截棍就朝我背上來了一下,疼的我頓時就往旁邊一滾。先前被我追的那個學生也回來了,罵罵咧咧地說:“媽的讓你搶我棍子……”還沒說完,我一把抓住他的腳,往前一拽就把他拉到地上了。是的,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這人肯定不是聖鬥士,同一招對他來說還起作用。摔倒他以後,我就騎到他身上,左右開弓的朝他臉上打拳。不過我喝多了酒,手上好像沒什麼力氣,而且旁邊那個學生一直用雙截棍敲我的背,敲了大概有四五下,東子終於跑過來了,又和拿雙截棍這個學生廝打在一起。東子還是比較猛的,能和高二的學生打成這樣。
我一回頭,看見葉雲正被三個人圍著打,基本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葉雲隻能一邊跑一邊還擊。我看的也著急,也不管自己身下這個了,站起來幫東子一起打那個拿著雙截棍的。我從旁邊踹了他肚子一腳,結果可能是我的動作太過遲緩,被他抓住腳把我閃到地上了。而趁著這個機會,東子也把他的雙截棍搶過來了。我一看就大叫:“給我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