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看了我的短信,就問陳浩:“怎麼回事?”
陳浩隻說了一句話:“我沒找人打他。”
我一聽就急了:“去你媽的,敢做不敢認?還是個男人不?”
陳浩看著我說:“你愛信不信,我沒找人打你。而且就算打你,我也會親自上場。”
我還要說話,肖海拉了拉我,“兄弟,確定是陳浩的人嗎,你有沒有證據?”
“這還要什麼證據?除了他還能有誰?”我言之鑿鑿地說著。
“那可不一定。”陳浩冷笑著說道:“你仇家那麼多,指不定是誰呢?”
“行了你倆,彆耍嘴皮子了。吳濤,我問你,你說是陳浩找人偷襲你,有沒有證據?”
我看著任遠,明知他是偏著陳浩,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我確實沒有證據。現在就算把那幾個人找出來,他們也可以矢口否認是陳浩的人啊。見我無話可說,任遠說道:“既然你沒有證據,就這樣跑到高二鬨事,是不是太有點不把我們高二的學生放在眼裡了?”
這句話一出來,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我甚至能預感到,隻要下一句話說錯,任遠就敢叫全部高二的學生圍毆我們。可是這個時候,我又不願說些軟話認慫,隻能瞪著任遠。任遠說:“怎麼,你不服氣?你還瞪我?”說著,就朝我走過來,“啪”一下甩了我一個耳光。
我一下就飆了,罵了一句******的,然後狠狠一拳擺過去,但是肖海一把抱住了我,大叫著讓我彆衝動。我不衝動,葉雲和東子也要衝動啊,他們哪能看的了我被人打,也是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肖海大叫著:“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和肖海一起來的幾個兄弟就攔住了葉雲和東子。我被肖海抱著動彈不了,隻能指著任遠大罵不已。任遠也毛了,估計沒人這麼罵過他,也指著我說:“你還不服是不是?”看樣子還要過來揍我。
肖海讓兩人抱住我,又回過頭去攔著任遠,也是不停地和稀泥:“算了算了,教訓一下就行了,況且這還是個誤會……”任遠說:“有什麼誤會?你跟我說說有什麼誤會?他這是第幾次鬨咱們高二了?不弄他一回真以為高二沒人了是不是?”肖海說:“怎麼會呢,你先回去吧,這事我和他說,保證沒有下次了。”勸了半天,也沒勸住,雙方都比較上火,全靠肖海的人兩邊攔著。這過程中,我還是不停地罵著,因為有好久沒人甩過我耳光了。挨過打的可能都有感覺,挨耳光比挨拳腳更屈辱,更容易讓人怒火中燒。
眼看著肖海都快攔不住了,我和任遠也距離越來越近,正要扭打到一起的時候,就聽見外麵有個人喊:“吳濤,吳濤,你怎麼樣了?”這個聲音一出,比王峰說話還管用,教室立刻安靜下來,就連任遠都看了過去。白依月從人群裡擠進來,皺著眉說:“怎麼回事?”
“白姐。”我叫了一聲,還在考慮要不要和她說,要不要讓她卷進這個事來。
結果白依月一看現場,就明白發生什麼事了,指著任遠說:“你欺負我弟?”
任遠看了看白依月,指了指我說:“小子,你彆不服,要不是肖海拉著,你比現在更慘知道不?彆看你是個高一老大,玩你照樣鬆鬆的!以後小心點!”說完,就帶著人出去了,看著確實很不屑我,當然我也很不屑他。肖海把我拉出去,讓葉雲和東子先帶其他人回去,又和白依月說:“你也回去吧,我和吳濤談談。”白依月點點頭,就走了。
我開玩笑說:“瞅著白姐的麵子比你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