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
“箏兒爸爸是在上一個鼠年離開的。”
戰箏恍然。
真的是十二生肖輪了個遍,又回到了初始點。
“媽媽,你想念爸爸時除了會看照片,還會怎麼處理情緒?”
淩音轉頭,看向大大的工作台。
上麵,擺滿了花花綠綠的石頭,各種各樣的翡翠,清一水的極品。
“媽媽會刻下來,儘量讓這種想念不消失掉。”
這是一個令人哽咽的答案,戰箏垂眸,腦子裡很亂,心也很亂。
怪不得,那麼喜歡雕刻。
她第一次對眼前這個目光柔和的女人產生傾訴的穀欠望,“媽媽,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爸爸還活著,但他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反而還另外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妻子和孩子,你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有點超綱,淩音愣在當場。
反應過來後,她直搖頭,“沒有這樣的如果。”
“如果有呢?”
“那媽媽也不知道怎麼辦,箏兒知道嗎?”
“我也不知道。”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才問的。
“如果是這樣,媽媽和箏兒可能就要問小歌兒了。”
戰箏沉默。
戰歌今年才12歲,雖然還沒過生日,但能懂什麼,最主要是戰歌連她們的爸爸一麵都沒見過,父子情本就淺。
但是,她大致明白淩音的意思。
淩音是希望如果有問題,可以一家人一起解決,但目前戰箏所遇到的問題,並不是一家人一起解決就能解決的。
得先驗證,再試著解決,但很大可能會遭遇解決也解決不了的情況。
有太多未知在裡麵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
“媽媽,姐姐,是我,我能進來嗎?”
淩音看向戰箏,眸光裡閃著淺淺的詢問。
箏兒讓小歌兒進來嗎?
“進。”
挺拔修長的少年走了進來,“媽媽,你們在聊什麼?”
“箏兒想小歌兒的爸爸了。”淩音說。
“嗯,我也想。”戰歌的情緒倒沒多大起伏,“姐,等我放寒假,我們一起回戰家村看爸爸好不好?”
戰箏默默點點頭。
“我過幾天就會回z市,要參加期末考試。”
“過幾天是哪天啊?幾號?”戰歌問。
“10號。”
“那正好,我們7號就考試,9號就考完了,我們9號可以一起回z市啊!”戰歌雀躍的說。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啊,儘管長得很高……戰箏笑了笑,點頭。
“好,一起回去。”
隨後,戰歌說了一些在學校發生的事,有趣的沒趣的都有,還說了對今年春節的憧憬,因為今年他們一家要去隱世過春節,從未在夏天過春節的少年很是興奮。
戰箏漸漸聽得入味,甚至將煩惱都暫時放下了。
戰歌的到來和加入給她帶了不一樣的感受,仿佛是新的生機,就像枯涸的枝丫上,突然冒出了一顆小小的嫩嫩的新芽。
說再多,煩再多也沒有用,她眼前最應該做的是踏出那一步,而不是停在那一步之前,躊躇不進。
沒錯,就是這樣。
等她回到樓下,就驗證所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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