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黑色的口罩,戴上衛衣兜帽,戴好無線耳機,選擇什麼歌呢,果然這種時候比起《braveshine》還是《飛行艇》更好吧。
前奏躁動的鼓點如同心跳,取代了耳邊的轟鳴和躁動,將問我擺出了一個類似站立式起跑卻把重心壓的像是蹲踞式的動作。
已無需多言,今夜化作無名之風,清濁善惡是非一並吞下,就讓生命搖曳。
離弦一般的身軀向前,眼中的幽藍色光芒被疾速帶出殘影一般的光線。
裸絞,刺穿心臟,踢斷小腿扭斷脖頸,子彈穿過頭顱,鎖死敵人的關節當做活體盾牌....到最後甚至是隻憑著越來越快的速度近身,然後幾乎是在卸掉敵人持槍手的同時將手中染紅的刀刃送入心口,扭轉。
隻是觀察對方抬手的動作就能規避掉即將飛射而來的子彈,隻是下一秒便能將手中小巧的手槍抵在對方的後腦勺。
又一支抵擋在將問我麵前的雜兵隊伍在輾轉騰挪之間被擊潰,沒有受過專業戰場訓練的敵人費拉不堪,靈能徹底邁入第一階段的身體能力更是不斷追逐著將問我內心對摧毀敵人的渴望,但真正令敵人膽寒,令將問我麵前僅剩的最後一個看著同伴不斷被殺死的大叔模樣的雜兵把手中的槍口對準自己頭顱的是——將問我那漠然的眼神。
麵前瘦小的少年連抬起頭看自己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中還持有現代的熱兵器,站在自己麵前大大方方地把刀彆回後腰,退出打空子彈的彈閘換上新的之後又收回到槍套中。
那樣漠然的視線連停留在自己身上一秒都沒有,旋轉的三瓣花仿佛招魂的死神,是了,自己無論做出什麼反抗都無法改變既定的結果,在幽藍的死神麵前自己隻是一具屍體,麵前的少年不是什麼久經風霜的戰士,而是天生的屠戮者。
“砰!”,沒有理會被擊穿了心理防線自儘的敵人,將問我確認了沒有人埋伏後便走向了麵前的目的地——鬼屋。
準確地說是拆掉了鬼屋外皮的教堂,隻不過一些剩餘的裝飾和殘存的漆料讓這座所謂的教堂神不神鬼不鬼的,更添一份詭異。
看著緊閉的雙門,將問我思考了兩秒,尋思著如果這是商業爽片的劇情,那麼自己踹開門後多半是什麼槍鬥術solo的電影最後十五分鐘,可自己現在在一個有著超凡力量的世界,如果不是這塊地方的地下散發著自己無法忽視的靈子波動的話,自己都找不到這。
再加上這看著就陰間的教堂,這要是什麼b級爛片,自己推開門就是一挺8管轉輪機槍後麵一個炮灰喊著“superise**erf***er”激情社保怎麼辦,自己現在的移動速度還不至於突破這種水平的覆蓋火力。
打定主意,要穩。
這種時候還是得穩!
教堂內,十數小弟雜兵舉著槍口對著門,不時咽個口水,擦個冷汗,門外已經沒聲好幾分鐘了,咋回事啊,什麼情況啊,哥幾個要不要逃啊。
像是打開了薛定諤的虐貓盒子,木門緩緩像兩側打開,也繃緊了雜魚們的心弦,但並沒有預料之中的人影浮動,而是一顆手雷“噔噔”地彈了兩下,然後在一眾小弟的目光下緩緩滾動著停在一排排禱告椅子的中間。
“boom!”火藥爆炸的聲響震碎了刻畫著彩色天使的玻璃窗,將問我一腳踹開半掩的門,目光搜尋著敵人,手中的美式居合對著還能站立的生物不斷扣下扳機。
‘這玩意可比魔法好用多了。’
兩分鐘前,將問我從倒地的屍體身上搜了不少東西,直呼時代沒變,還得是炸批。
空氣中殘存著爆燃過後的灼熱氣息,木質的長排椅子被爆炸擊碎地七零八落,讓教堂裡麵看起來一下子寬敞不少。
雜魚們七零八落地散落在邊緣,看起來已經再起不能,可僅剩的敵人卻讓將問我止步,正戲要開始了。
5米高的天使雕像貯立在大廳的儘頭,其下的台階坐著一個人,山嶽一般的身姿如同不動的明王,環繞著他的豔紅色的靈能逐漸消散,看來對於疊加型的靈能者來說爆炸衝擊的相性肉眼可見的差。
“果然是你這個喜歡耍些小把戲的小鬼,不過也多虧了你,我已經進入了靈能者第二階,我所擁有的力量已今非昔比。”果然是光頭肌肉佬,預料之中的敵人。
“黑直發,1米75,身材很好的女人,見過嗎?”將問我首先問出了這個問了一路的問題。
“什麼女人...哦!那個小老鼠,不得不說她很能跑,但現在估計已經被綁在地下當做備用品了吧,去地下的路就在我身後,彆想著繞過我!我內心中所渴望的暴力正在不斷高漲,唯有撕碎同樣是靈能者的你才能喂飽我的靈魂!來,與我廝殺!”
中二病,將問我的腦子裡閃過這個詞。
一天之內要和一個重度中二病打兩場,多少沾點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