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突襲(2 / 2)

纏龍青銅劍徽章就印在防彈外套的胸口,昭示著來人的身份是“獵人”。

“哈哈哈!看來閣下是真不知道今晚你闖的地方是誰的地盤,真以為我們隻是些任憑淨除所追殺的小魚小貓?”

“隻會做些綁架小孩的事,不是小魚小貓是什麼?”

“哦?看來閣下還是專門追過來的。那麼,就更留不得閣下了陽人拍了拍手。

將問我視野內的八人瞬間做出動作,六個人欺身而上,兩個人做出動作,視野外的身後還有五人未知,但應該也同時發起了攻擊。

疊加型的烈光在逼近,分離型的隱手擺動帶來風壓,未知的術式脫胎於動作激發,還有子彈脫離槍管的響聲,危險的預感從四麵八方傳來,而能打開包圍圈的方向隻有一個。

“不要想太多了。死亡,就在一瞬之間。”

幽藍的兩點在洞中沉悶濕腥的空氣中滑動。

激流,預借,積壓,脊,牙,眼。——“強權武裝·兩翼分光”

黑白的視界中,踏步炸響的聲音被甩在身後,幽藍的線條將紅黃藍綠儘數堙滅,第一刀劃開衝得最快前後四人的軀體不停,第二刀的刀尖精準地把兩個構築者迸發的未知術式沿著路徑破開。

正麵的兩個構築者隻看到藍線在眼前一閃,原本被鋪天蓋地的各式靈能波動包圍著,孤立無援看似要走投無路的入侵者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來不及驚訝和使用新的術式,離得更近的構築類靈能者就已經感受到兩柄又長又硬的尖銳物刺入了自己的身體,隨著兩刃一扭,生機隨著臟器碎片連同血液一起被吐出。

將問我鬆開握持刀刃的雙手,左手美式居合,拔出柯爾特蟒蛇就是一發特質子彈送給在近處正在構建第二個術式的構築者,右手已經攥住背後的短管,將投槍上的“電池”捏裂。

投槍投向另外兩個不在雙刃斬切路徑上卻較近的敵人,同時扭頭將“眼”的視野掃過,身後未知的五人的攻擊已經近在眼前。

三個未知的術式攻擊,兩個放出類疊加型的靈能放出衝擊。

來不及拔出腰間最後一把長刀,雙手“牙咬”探出儘力揮斬交錯成x形,幽藍兩線相交如屏障一般將襲來的各色靈能分為四塊從將問我的身邊飛過消散。

背後五位敵人最左邊的兩位突然身體上炸開亮藍色電漿,一個上半身沒了,一個下半身沒了,同時包圍圈後的一片貨箱也被電漿炸得焦黑。“牙咬”以袖劍使用的最大的好處之一就是不怎麼影響手上的動作,在將問我左手滑出袖劍的同時發動了“脊”,配合著“眼”精準地在左手揮斬袖劍的同時朝著敵人開了三槍。

附帶著“激流”加速的.357馬格南子彈在敵人聽到槍響之前就已經擊中了敵人,雖然受限於“牙咬”揮斬的軌跡不能都命中頭部,但炸裂的“電池”加上圓彈頭的停止力很好的補足的致命性,唯一沒能解決敵人的那顆子彈也得到了那個放出類是具有偽權能且大概率是偏轉能力的信息。

從十三位二階靈能者,從一同施展靈能進攻到陣亡八人,隻過去了堪堪四秒。

剩餘五人中,確定還剩下三個放出類,兩個構築類,其中確認至少一個放出類具有能偏轉動能之類的偽權能,一個被投槍重傷,一個被投槍逼出了全身化的強化係外殼。

而將問我除了隻剩下一顆子彈一柄投槍和三把長刀之外,靈能消耗連一半都不到。

正如將問我所說,從一開始他就是獵人,獵人和獵物的關係從未調轉。

“為什麼不逃呢?”

將問我拔出身後屍體上的雙刃側身而立,確保另一邊一直沒動靜的陰陽人人也在“眼”的視野內,刀刃上重新染上幽藍。

與昔日林梓兮姐姐味十足的擔憂話語同樣的在將問我的嘴裡說出,卻隻剩下了屠夫麵對待宰雞崽們自投羅網時的不解,這份單純的不解對於“雞崽”們來說卻猶如催命的詛咒。

剩餘的五人分散,卻無一人敢在將問我轉身拔刀的時候發起偷襲。

生怕這轉身也是獵人的陷阱,一旦踏入就會如上一秒的其他同僚一般萬劫不複。

大家並肩子一起痛打淨除所走狗,壯大天命會威勢,助長內心氣焰的劇本沒有發生,反而是十三人瞬間殞命大半,苦練靈能招式和戰鬥技巧的時光在他的麵前好似虛妄。

五人收起了輕蔑死死的盯著將問我,恐懼攀上了心頭。

敵人未知的幽藍線條毫無疑問就是權能,還很大可能就是“破法”之類的極其高級的權能,那麼這份權能的限製在哪?自己殺死對方奪得生機的機會在哪?

沉默與寧靜出現在這片被戰鬥破壞出的空地上,仿佛古羅馬殘酷的奴隸鬥技場廝殺到了最後,負傷的奴隸鬥士們必須找出凶獸的弱點才能活下去取得自由。

將問我也沒先發起攻擊。此時趁著敵人瞬間減員過多,思維還沒來得及轉變的時候進一步利用“切斷”擴大戰果才是最理想最效率的選擇。

一旦給了敵人思考的空間發現自己是特質係需要依賴武器施展權能這個限製,就難免會被針對而陷入靈能儲備上的不利。

但此時站位太差了,信息最少且最具威脅的陰陽人沒有出手必須要靠“眼”的權能來防範,可剩餘的敵人又全部站在另一邊,自己不論選擇那一邊先手都會使另一邊脫離視野,都要承受巨大的風險。

脆弱的僵持在延續,可破局的點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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