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X先生(1 / 2)

袖劍卡隼扣死的輕響與閘門自動關合的響聲重合,將問我走在有些陰暗的走廊。

這艘中型貨船有著不小的休閒空間,但走道寬度依然隻有勉強夠兩人通行的程度,天花板也矮,亮度偏暗的白熾燈每一隔兩米一盞使得陰影在牆壁上起伏。

將問我右手提刀,左手用手指輕劃牆壁,雖然隔著手套和眼的黑白視野看不出來,但牆壁上明顯被抹去一條的痕跡說明了其積灰嚴重。

包括之前的打鬥,將問我也發現了甲板上的集裝箱僅僅隻是擺設,不僅大部分都是敞開空置的,敵人也毫不在意戰鬥會破壞到周圍的集裝箱。

‘需要貨船轉移的東西是沒有實體的信息?還是說就是單純地作為人員轉移的掩護。’

眼中走道不算長,但很多分岔出去的空間和房間需要將問我一次次的小心探索,但意外的沒有什麼陷阱和術式的伏擊。

‘這次任務從得到消息到我趕到間隔了整整一天,可這艘貨船內部的生活空間卻沒有什麼使用過的痕跡,那群戰鬥員也不太像是能負責起船隻運營的樣子。’

將問我又從一間僅剩幾件雜物,連被褥和水杯垃圾桶都沒有的“船員房間”走出,思考著敵人的行動邏輯。

‘連據點都不算,如果說是作為轉移的交通工具,設置在甲板上的重機槍又有些過於引人注目。’

‘沒有看到維護和開船的人,全是戰鬥人員...’

埋伏?

可是“埋伏”這一詞彙無非兩種目的,要麼是反殺追擊的群體獲得反擊或逃離的機會,要麼是針對特定的目標創造出一個陷阱。

‘可這條獻祭事件中逃跑的次要角色這條線在龍脈事件的影響下優先級下調了太多,需要大規模排查監控也需要不知道多長時間,也就是我會在這種時候為了真相急著追過來,也隻有作為靈能者的我有能力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繼續追查靈能者,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異管局大規模追兵。’

是說,隻有將問我會這麼乾?

走廊真的不長。

將問我摸排了所有的房間後,終於走到了儘頭,這是一片類似客廳的空間,但在船艙內部這種低矮且隻有舷窗的條件下這個“客廳”不顯得大氣反而壓抑十分。

“真是可惜,唯獨沒算到這一點。”

高度的烈酒往往伴隨著寶石般的澄澈,波本威士忌琥珀般的酒液緩緩流入如花苞一般的格蘭凱恩杯。有些充滿優越感的人說愛喝什麼酒往往能體現一個人的性格與追求來給事物貼上標簽,而若是不禮貌地給威士忌貼上一個標簽。

那或許是就是要乾大事或正在乾大事的男人。

白麵具的男人,是的,比起之前陰陽人那番不男不女的作態,此時的他換上了一套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裝背心,袖扣上嵌著清透的紅寶石,身姿挺拔。

凸顯出隨意閒適而又不失威嚴的上位者氣質。

而這種氣質上的變化還是其次,真正讓將問我感到不可置信的是“眼”中的變化,原本屬於陰陽人的紫色靈能此時淡得不能再淡,取而代之是白,侵略性的白色占據了這具軀體。

將問我默默摘下耳機捏碎,直覺告訴他接下來的對話很危險。

“有時候我很難接受一群滿腦子暴力和打打殺殺的粗人們是和我誌同道合的同伴,他們甚至大多連自己尋求的自由是何種光景都不清楚,連一點小事,一點細節都辦不好。”

酒瓶被放下,白麵具拿起兩杯威士忌,朝著將問我走來。

“抱歉,那群粗人不僅沒準備好一個適合紳士交流會麵的地方,還連張乾淨的椅子都沒有,看來我們隻能站著交談了。”

而將問我看見遞來的酒杯,則是滿腦子問號。

不是,食不食油餅,你戴著白麵具,我也戴著防毒麵具,喝什麼酒,怎麼喝,沒點眼力見嗎還遞過來?

“噢,抱歉,瞧我這樣子。這種特彆讓人開心的時候我總是會變得有些急躁,這不好,不夠細節。為了聊表歉意,將問我先生可以得到三個問題的答案,我絕對知無不言。”

白麵具轉身又將杯子放回積灰的桌子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背後以及在敵人斬擊的範圍之內。

“那麼,請允許我向將問我先生致以誠摯的問候,天命會,“mr.x”向您問好,祝您,天命所歸。”

“mr.x?”

“是的,您不喜外文的話也可以稱呼我為,x先生。當然,這個問題不算。”

x先生如同英倫的古典紳士,哪怕沒有帽子也做了一個標準的脫帽禮,將問我盯著眼前發生怪異變化的人,思考一二後還是收刀歸鞘,隻不過右手依然搭在刀柄上。

“天命會是什麼?”第一個問題,將問我不著急展露出自己的意圖,得先了解敵人才能真正得到關鍵的東西。

“這,不太好說。”

“不能說?”

“不,我是指,天命會是什麼這個問題不太好說,不過我願意為您詳細道來。”

將問我不語,等待著x先生的下文,到了現在,他已經明白這個任務的出現就是其為了讓自己與他進行一次交談。

“天命會不是什麼戒律森嚴的組織,更像是誌同道合的團體,一個標誌,一麵旗幟。而團體中又往往會出現擁有強大實力和人格魅力的領袖,隻不過有時候擁有領袖氣質的人很多,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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