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閘板也旋轉著解鎖，露出了一條直上的通道。
飛行器垂直上升，很快就越過了“裡城”之頂，視線越過透明的外殼可以看到高樓在逐漸遠去，變成一塊塊嵌在地上的方塊。
雲層在靠近，一個比“裡城”所在的大珠子要小上十數倍的小珠子開始接近兩人的頭頂（灰現在是貓貓形態，飛行器是自動駕駛）。
飛行器在塔中穿過雲層，正式進入了“淨除所”的總部。
這次就正常多了，沒有什麼森林或浮空城，升上來就是一個站台的內部，頭頂是金屬製的沒有太多裝飾的天花板，濃濃的務實科技風。
下了飛行器，空曠的站台上有一男一女兩人迎了上來。
女的那個腳步蹦跳輕快，男的腳步穩重則落後少許。
元芮還是先一步替將問我打開車門，在車門外候著將問我下車，一副管家做派。
下了車將問我還沒來及說些什麼，腳步快的那個女人就已經來到了跟前。
“喲！將問我是吧。”
將問我看清了來人，是個很帥氣的女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蹬著個大厚底的旅遊鞋硬是比他高出小半個頭，高馬尾加鴨舌帽，鼻梁上還架著幅很酷的蛤蟆鏡。
上身是棕色的皮夾克，內裡的白色襯衫被綁起露出了有著一些肌肉紋路的纖細腰肢，包臀牛仔短褲富有且慷慨，下麵是一雙一看就知道剪刀絞用得很厲害的超級大長腿。
還白得晃眼。
“你是？”
“臭打工的，你可以叫我淩海桃，老十一，倒數第二就是我。”
淩海桃回答的時候摘掉了那頂很酷的墨鏡掛在領口，讓將問我默默地把掏出一半的墨鏡又塞了回去。
麼十一，倒數第二的？我怎麼聽不太懂。”
“清潔工席位次序唄。跟我來，述職這邊走。”淩海桃打量了一下將問我，隨後直接先一步轉身離開。
“那個....”
將問我沒急著跟上去，而是先看向了司機。
元芮也正好轉頭朝向這邊:“少爺還請跟那位清潔工去完成公務，我這邊另有相關的工作。抱歉，暫時不能夠繼續為您服務了，您那邊的事情結束後想要離開可以給我打個電話。”
司機遞過來一張名片鞠了個躬，直接跟另一位前來接引的男人向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將問我沒想太多，小跑著跟上了淩海桃。
“唉，這位....淩小姐？”
“嗯？有什麼想問的就說嘛。”淩海桃腳步沒停，但看樣子也比較樂意為將問我答疑。
將問我直切主題“那個，為什麼突然要我過來這邊述職？”
之前所謂的“上頭”和“高層”，其實都是異管局的領導甚至是帝樞院的直屬辦公人員，淨除所的“上頭”在自己這半年多的靈能者生涯裡其實沒什麼存在感，明明自己一直都是掛在淨除所下麵的戰鬥員。
再加上之前“凜冬”的“叛變”也好像一直是帝樞院那邊聲音很大，所以將問我有點拿不準“淨除所”的立場。
要是能從這位淨除所唯二的專屬職位之一，“清潔工”第十一席身上了解到一些內幕，將問我就能更好地判斷接下來的局勢。
“問這個啊....就是單純地述職啊！段大叔覺得你小子很有潛力，就拉你過來看看唄。”淩海桃側頭看了跟上來的將問我一眼，繼續說道，“雖然我是清潔工裡最閒的，但段大叔都讓我來接人了，那多半你就是未來的老十三了。”
“啊？什麼意思，怎麼我有種突然被欽定了的感覺。”
“差不多吧，雖然報告上你寫的很含糊，但你是特質係，特質係一旦到了三階能力還偏向於戰鬥的話，一般比同階要離譜得多。”
“更何況你的權能還大概率是“破法”什麼的，才升上三階就又能釋放足以覆蓋五分之一城市的攻擊，我光看檔案就覺得你小子很有可能成為新的打工仔。”
說到這淩海桃還對將問我比了個大拇指，好像對“清潔工”有機會再添新血這件事很高興。
“可我不都說了那是特殊情況嗎，正常情況下我不可能再次釋放那麼大範圍的殺傷能力。”將問我倒是有些無奈。
是特質係唉，將來的事都說不定的。當初差點成為我前輩的原第十一席預備役“魔女”，在剛升到三階的時候也隻能操控十個使魔。”
“後來嘛....隻是一年這個數字後麵就加了幾個零。”淩海桃攤了攤手，“特質係都是變態，各種意義上的。啊，抱歉，我沒有指你哦。”
“都是？你見過很多三階以上的特質係？”
將問我再次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是啊，神州大陸特質係少不代表隔壁源地大陸和紅土大陸就一樣少，他們那邊的幾個高端戰力就有幾個特質係，一個比一個難纏，一個比一個能打。”
“可能神州大陸這邊比較安穩吧，沒那麼多神經病靈能者覺醒。”將問我猜了個理由。
“qs，這點帝國是真的流批。”
“不過這麼說的話，你的意思是“清潔工”其實是對外的戰鬥員？”
“對啊，要是國內需要“清潔工”滿地跑的話，還要“保潔員”乾什麼。而且嚴重到需要封黑箱出動清潔工程度的事情哪有這麼多，真完全對內的話十二席清潔工完全可以說是太多了。”
“好像也是。超凡方麵，大陸間的摩擦很多嗎？”將問我繼續發問，大陸間關於超凡的對碰他還沒有哪怕一點認知。
“現在不多啦。隔壁人多，但是真正能打的不多，清潔工裡有幾席特彆怪物的在新法頒布的那幾年把隔壁伸出手的打得頭都大了。之後深入合作開展後彼此間也不好在明麵上動手了，就打不起來了。”
“哦？那我能知道清潔工十二席的一些基本信息嗎？”
“可以啊！為什麼不行，清潔工的代號和席位次序本來就是對內公開的，更何況你還大概率是未來的老十三，我還能額外給你透露點呢。哦不對，將問我你今年才14吧，那過幾年你當上清潔工也不一定成年了。”
“還是小朋友呢，那就是小十三了。”說著，淩海桃就掰起手指“我給你數數啊.....”
接下來淩海桃或詳細或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全部十二席清潔工的信息，有些出手多的就特彆詳細甚至權能的大概表現都有，有的她人都沒見過就又連性彆都不清楚。
第一席，“天衍”，從未見過其出手，清潔工製度推出時就在席位上的“老人”，除了年齡大和男性之外就沒有彆的信息了。
第二席，“東君”，中年女性，同樣是作為“老人”的前三席，出手次數很多，但多數都是在雪林區域內，據說本人也常駐於那個區域，權能附加的概念和“溫度”有關。
第三席，“亞空”，完全未知
第四席，“無明”，男性，其他未知。
第五席，“凜冬”，中年男性，已知的出手次數最多的清潔工，移動範圍遍及整個神州，權能附加概念也和“溫度”有關，正是因為他的表現淩海桃才能推斷出“東君”的概念。
第六席，“雲中君”，男性，具有很強的製空權，權能和“風”有關。
第七席，“地靈”，男性，和第六席是同期，權能和“土”有關。
第八席，“赫心”，男性，權能和“血液”有關。
第九席，“銀鏡”，完全未知。
第十席，“武聖”，中年男性，天朝第一強化係，能一腳踢出大結局的狠人（淩海桃原話）。
第十一席，“夾竹桃”，二十七歲，年輕貌美，真名淩海桃，玩花草用毒的。
第十二席，“月讀”，年輕女性，群島區域出身但很抗拒接近群島區域，權能未知，但很擅長近身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