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逞強在他麵前裝過樣子了,那就必須要裝到死為止。
我不敢扣下扳機,但我也決不能在這裡倒下。
那之後,我又輾轉多地,和更多樣更險惡的敵人戰鬥過,我漸漸地掌控了力道,也擺脫了“正麵戰鬥”這個概念開始利用起靈能賦予自己的超凡肉體。
兩個月的時間不長,但足以讓我.....習慣。
我看到過很多,坐在真皮沙發裡被民眾擁護庇佑的“惡”,睡在透風橋洞卻被驅趕厭棄的“善”。
隻有親自站上“戰場”,才知道“敵我”其實和善惡對錯無關,隻是立場罷了。
在不斷獲取著零碎拚湊的信息的過程中,我開始分不清“麻木”和“習慣”的區彆。
我開始有些討厭自己了。
我出手的大部分原因其實和獲取信息無關,哪怕我騙自己說這就像打遊戲,必須一路打完小弟才能揍到大boos然後得到通關獎勵,也不能掩蓋其實自己使用靈能主要是因為頭腦一熱。
不能掩蓋依靠身體能力潛入會更方便更快地達成目的的這一事實。
看見自己覺得不對的事情,就忍不住“出聲”,本能地想要成為像爸爸與將問我那樣的“英雄”。
但,出聲的結果一般不會太好。
好幾次敵人太多自己沒法留手差點真的殺了人,強忍著不吐出來扭過頭想要安慰一下剛被自己救下的人,卻發現他們的眼中隻剩下了對自己的恐懼。
我開始變得沉默。
開始學著自己的弟弟那樣天天擺個冷臉,好像這樣就能不去在意身後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說到底還是我太依妖,不上不下地放不下內心裡那點“愚蠢”。
還好將問我不在這裡,不然就要被看見這副一點都不像是姐姐的模樣了。
不過這副狼狽樣子還是有的好處的,我收集線索的速度變快了。
順著當初天命會的x先生證明我爸爸是叛徒的信裡的“證據”的所在地,我一路搜尋著我爸爸的蹤跡,它指向了一個月前疑似我爸爸最後出現過的地方——魔都。
我的靈能也開始因為到達這座城市而隱隱躍動,這一定是因為這趟旅途的終點正在靠近。
我要找到我的爸爸,我有好多事情想問他,有好多委屈想跟他抱怨,有好多事情想跟他說。
最後還要跟他隆重地介紹我那可愛又帥氣的弟弟,還有他送給我的帥氣又可愛的小熊玩偶。
快了,就快了。
在這座爛尾樓的地下停車場裡,舉辦著魔都最大的違法黑拳比賽,其幕後的大老板是個混著黑白兩道的人物,他有個在隔壁城市狐假虎威的弟弟。
他弟弟暗中搞器官販賣,被自己用靈能碾成了個半身不遂。
他弟弟那麼廢物都能在隔壁城市裡靠著成熟的情報網掌控涉及靈能者的信息,他在魔都混的哥哥一定消息更靈通。
路邊楓樹上的葉子開始變色了,天氣很快就要變冷,我有些等不及了。
他們的保安最差都是一階靈能者,人數挺多,看來今天會是場硬仗。
嗯?
八角籠裡的....是小孩子?
還有.....熊?
該死的人渣。
還有這些觀眾,他們居然會因為一個孩子被黑熊的利爪劃破胸口而感到興奮?那個孩子也就和將問我差不多高矮吧,甚至比他瘦得多!
荒繆....荒繆。
口中的字符開始變得連續,甚至從“字”變成了“詞”。
管不了這麼多了,一階靈能應該能抗一點,可那個孩子十二指腸都淌出來了,再不救下來就真的來不及了。
“滾開!”
不隻是語氣詞,“滾”字術式及其衍生術式是我最喜歡且最常用的力場模擬術式,還可以根據我的音量和情緒高低自由調整力度的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