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小了。”這麼大一成年人,還想被舉高高?
係統都替林遙臉紅——如果它有臉的話。
林遙直接笑出了聲:“我心裡年齡小,彆看我穿梭了這麼多世界,以前還真不覺得,現在發現,其實我自己本質上是渴求愛的。”
不然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動心,在以前那些世界,並不是沒有人追求過他,男的女的,人類非人類,活的死的,都有,可他未曾被誰打動。
卻實質上,隻是因為,那些不是對的人而已。
一轉眼,就快到傅銘軒的生日。
生日對傅銘軒而言,隻是一個符號,如果沒人主動提起,他自己說完全不會在意的。
但他身份地位在這裡,知道他生日的人很有,有合作上的朋友,提前兩天就打電話和傅銘軒說了,給他訂好了宴席,清楚傅銘軒不喜太嘈雜的環境,所以到時候到場的人也不會多。
進來有些經濟方麵的來往,對方都這麼盛情,傅銘軒也就應承下來,未加推脫。
傅冬那裡問過傅銘軒,生日在外麵哪裡吃,他去訂位子,傅銘軒直接把有人已經訂好宴席的事告訴傅冬,讓對方那天晚上一同去。
倒是也有想過把林遙帶去,不過念頭起了那麼片刻,隨即傅銘軒就否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自己的一種私心,他養在家裡的人,呆在家裡就好了,沒必要出來見誰,何況青年那長相,若真帶著,恐怕會引起一些話題,無端的,傅銘軒就不想任何人來談論林遙。
那是他個人專有的私有物。
傅銘軒要出去和人吃飯過生的事,林遙從係統那裡知道了,而他給傅銘軒準備的禮物,其實還沒有完成,還差最後一點上色,所以傅銘軒沒帶他出去,他反而感到高興。
這天傅銘軒和傅冬都離開後,林遙也跟著走出房門,打車去的旅館,路程其實不遠,林遙這裡單純的不想浪費時間。
這些日子,他在傅銘軒麵前都有刻意掩飾,白天準備禮物,然後晚上到家,其實很想倒頭就大睡,而這顯然不行,總是會偷偷喝點茶或者咖啡,來使自己保持精神。
不過副作用就是,如果當天傅銘軒就單純摟著他睡著,不和他來點床上運動,他會趴在傅銘軒懷裡,失眠到半夜。
好在這樣的日子馬上就要結束,林遙手指上經常會被染料染出顏色,有時候要清洗很久,仔細看,手指上皮膚都一直泛紅。
到晚上快10點,林遙終於把禮物做好,小心翼翼包裝起來,抱在懷裡,像抱著最珍貴的寶貝一樣,從旅館走出去。
夜空星辰密布,彩色的燈,將整個世界都拉進絢麗的幻境中。
林遙搭出租回去,把禮物放在臥室,然後就是到客廳外沙發上坐著,安靜坐著等待傅銘軒回來。
宴席上的酒自然都是好酒,好酒就酒勁大,傅銘軒期間喝得不多,但幾杯酒下肚,還是有些醉意。
醉意有,外麵卻沒怎麼表現出來,宴席結束,主辦者叫來早就給傅銘軒準備好的女人,說是在隔壁酒店訂了房間,讓女人送傅銘軒去酒店休息。
那女人長得嫵媚動人,主辦者自己看到時,都差點動了心,打算留著自己暖床。
傅銘軒當時什麼都沒說,一走出包間,女人準備挽上他手臂的時候,傅銘軒冷淡地瞥過去一眼。
那一眼看著毫無感情波動,跟在看價值低廉的商品,女人被震懾地隻覺兩腳灌滿了鉛,沒法再往前走一步。
傅銘軒抽回視線,轉而從女人身邊走過去,女人嘴唇開了又合,合了又開。
落在後麵的傅冬嘴角有絲玩味的笑。
“他不喜歡女人,所以你再主動投懷都沒有用。”傅冬朝女人透過去憐憫的一瞥,同情女人和一個行走的金鑽錯之交臂。
女人纖瘦的身軀猛地一顫,她看向傅冬,努力擺出職業化的微笑。
“我雖然喜歡女的,不過不喜歡你這種。”
誰知道睡過多少人的床?
快步往前走,傅冬追上前麵的傅銘軒,將女人給留在了原地。
“我馬上聯係司機過來。”傅冬跟在傅銘軒身邊,暗裡看了下傅銘軒神色,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說道。
傅銘軒頭微點,他醉不醉自己清楚,想往他身邊塞人,也要看他喜不喜歡。
傅冬撥通司機電話,很快司機開車過來,傅冬到車邊拉開車門。
低頭坐進車裡,一進去,傅銘軒冷沉的目光就往左邊看,那裡意外坐了一個人,見傅銘軒上.車,笑容討好地道“傅總”。
從麵孔和身形上看,和他家裡的那名青年有七八分相似。
前麵傅冬坐進副駕駛,往後麵看,傅銘軒看到他找來的人,沒直接讓人下車,就表示這事基本成了一半。
“開車。”傅冬對司機道。
汽車安靜行駛在街道上,車裡除了引擎的聲音,再沒有任何聲響。
幾十分鐘後,汽車停靠路邊,傅冬和剛才一樣,快速下車,到後麵準備開門,然後聽到車裡有說話聲。
傅銘軒在和司機說話。
“把人送回去。”傅銘軒直到下車,都沒有再看坐在他左手邊那名年輕男子。
也就隻長得像,就那雙故作討好的眼,明明神色應該一樣,但不同的人做出來,就是讓傅銘軒有不同的感受,這名青年甚至讓傅銘軒心中隱隱有絲厭惡。
傅銘軒走下車,他轉頭瞧著站在車門邊的傅冬。
對方是姓傅,但這麼做在他眼裡就是越矩,他要什麼人,和什麼人在一起,一開始就表明過態度,不是傅冬可以左右插手的。
可能他之前態度不明朗,那麼他不介意說清楚點。
“以後這種事不要再做了,把自己身份定位弄清楚,我讓你跟在我身邊,不是來做這些的。”
傅銘軒語氣聽不出波動和起伏,眼睛裡的冷色卻是驟然加深,顯然他被傅冬的這個小動作給惹怒了。
“舅舅,對不起。”在傅銘軒麵前任何的解釋都等於狡辯,傅冬還不至於不明白這點。
“你也一起走吧。”傅銘軒讓傅冬今天不用住家裡。
傅冬低垂下頭,抿了下嘴唇,然後聲音低落地道:“是。”
車子還沒有開走,傅冬上'車,和汽車一起融進夜色中。
傅銘軒單獨往樓上屋裡走,他並不是不知道這些天林遙在外麵早出晚歸,倒也不是故意去調查,而是一天剛好忘了拿東西,回去後碰到林遙出門,後來讓司機跟了一下,得到回複,說對方去了一家小旅館,當時傅銘軒還差點以為林遙這是給他戴了綠帽,派人查了,跟了一天,屋裡隻有林遙進去過,所以應該不是給他戴綠帽。
對方既然選擇瞞著,隻要不是背叛他的事,他不會過問。
從電梯出來,傅銘軒走在走廊裡,還沒到門口,遠遠就看到有個人靠在門邊的牆上,手裡抱著一個大件的物品。
那人聽到腳步聲,猛地抬頭,眼睛裡光芒一點點疊加起來,笑容浸透,那不是裝出來的開心,而是真正發自內心底的。
“怎麼不進屋?”傅銘軒看林遙穿的單薄,眉頭無意識就皺了一下。
“我向傅少問過,今天是傅總你的生日,用錢買的東西,我猜想你可能不喜歡,就自己畫了幅畫,希望你可以喜歡。”
林遙沒回答傅銘軒的問題,轉而一邊說著,一邊把懷裡的畫遞給傅銘軒。
傅銘軒接到手裡,林遙雙目渴求地看著他,像是在催促他拆開。
拆開畫,傅銘軒凝眸注視著畫裡那個人,人像畫的栩栩如生,讓傅銘軒好像有種在照鏡子的感覺,仔細去看,每個細節都極儘完美。
傅銘軒不會畫畫,但還是懂一點,若畫的人不喜歡,畫不出這樣的生動傳神。
“那我先走了。”把畫給送了後,又見傅銘軒似乎挺喜歡,林遙收整好表情,抬腳就打算離開。
走了一步,手臂被傅銘軒給扣著。
“去哪兒?”傅銘軒感到疑惑。
林遙微笑,笑容裡有點苦澀:“出去住旅館。”
傅銘軒盯著林遙。
“剛我接到傅少的短信,他說讓我離開。”林遙道。
“他讓你離開?你記得自己是誰的人嗎?”傅銘軒把林遙拽到身前,畫被他另一手拿著。
“傅少還說你帶了彆的人回來,我在肯定不合適。”
“進屋。”傅銘軒不想在走廊說。
林遙被傅銘軒陰沉的眼眸盯著,僵直著轉身。
片刻後他道:“我鑰匙忘了拿。”
傅銘軒鬆開抓著林遙胳膊的手,將鑰匙給了他。
拿鑰匙打開門,傅銘軒進屋後,把畫隨手一放,跟著轉身把林遙拽著推倒在了沙發上。
捏著青年下巴,傅銘軒傾身下去,眸光犀利地如同野獸盯著他的獵物。
“不會有其他人。”憤怒來得毫無征兆,然後憤怒在觸及到青年身體後,一瞬就轉變成了洶湧澎湃的慾望。
傅銘軒就在客廳裡,三兩下就撕扯開了林遙身上所有衣物,至於他那裡,隻有底下拉'鏈拉開了。
這一晚,從沙發到窗戶,到過很多地方,就是沒有在床'上。
戰況比第一次激烈多了,傅銘軒完全就像變成了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摁著林遙愺了一次又一次。
林遙嗓子都喊啞了,最後四肢都癱軟,跟一團軟泥一根指骨都抬不起,受不住暈了後,又被做醒,循環了不知多少回。
到第二天下午林遙才醒過來,那時看窗外天色亮堂,還以為是早上來著。
經係統一提醒,知道早上已經過去。
“傅銘軒在家。”
微微一動,就全身散架似的,身體裡每根骨頭都發來抗議的嘶叫,林遙趴在床上緩了緩,好一會後才慢慢爬起來。
“他怎麼沒去公司?”
“人當老板的,也要沒事給自己放放假吧。”真實緣由係統也不知道,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