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軒隻思索了一霎,跟著彎腰,手分彆從林遙腰後和腿彎後穿過去,臂膀堅實有力,一把將林遙給打橫抱了起來。
林遙低呼了一聲,忽然的懸空,讓他兩臂下意識就攬住傅銘軒的脖子。
傅銘軒抱著林遙走出房屋,外麵之後開來的汽車,已經陸續將傅冬還有他的朋友們給送走了。
眼下就還剩兩輛車,其中有一輛是傅冬的,傅銘軒讓身旁的部下去開那車。
兩輛車前後並列,也不多時就往漆黑夜色中融進去。
在車裡,林遙被傅銘軒給抱著,他趴在男人胸口前,臉貼著男人健實的胸膛,耳朵裡都是來自對方胸腔裡那顆心臟怦怦有力的心跳聲。
林遙心中一片暖熱,伸手環住男人的腰,酒裡的藥他喝了點,這會忽然有點困意襲來,於是林遙閉上了眼睛,就那麼靠著傅銘軒睡了過去。
汽車緩慢行駛,司機注意到後麵的狀況,可以將車速放慢,一段時間後,汽車開到了住宅外。
車子停了下來,司機快速下車,到後麵開車門,傅銘軒轉眸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司機知道其意,點頭後推開先走了。
傅銘軒就那麼坐在車裡,讓林遙靠在他肩上,而他則始終沒動,隻是仰頭,往夜空中望,早先那會天空黑沉,星月皆無,這時卻意外有兩顆閃亮的星星點綴在夜穹裡。
傅銘軒眸底的冷意慢慢融化,變為一片柔情。
傅冬那裡,被人帶去了一棟位於郊區外的彆墅,那房子自然也是傅銘軒名下的,同他一起的兩人,在那天開始,就將傅銘軒給監.視了起來,傅銘軒說的給傅冬兩個月反省時間,那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斷絕傅冬與外界的所有聯係,讓傅冬一個人好好靜下心來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至於傅冬的那些朋友,被各自送回家後,送他們的人向他們的長輩或父母明言,他們得罪的人是傅銘軒,至於後續他們要如何處理,來給傅銘軒一個交代,就完全看他們了。
一些人和傅銘軒有經濟上的來往,傅銘軒相當於他們的財神,若傅銘軒真的怪罪下來,他們的財路可以說就這麼斷了,而且事情如果傳出去的話,他們可能在這個圈子裡都不一定能夠站穩。
有膽子極為小的,幾天後就舉家搬離了這座城市,在搬之前,肯定是找過傅銘軒,向傅銘軒表示歉意。
還有的則是自家的孩子給結結實實打一頓,打是真的打,打折腿,打斷肋骨,打進醫院那種。
他們以這種方式來給傅銘軒做交代。
這些事傅銘軒都沒告訴林遙,不多林遙這裡知道的途徑。
甚至林遙知道的比傅銘軒還清楚,包括某個人斷了兩根肋骨的事。
“傅冬那裡還聽話嗎?”林遙向係統打聽傅冬的情況。
畢竟那是始作俑者,林遙自然會對傅冬有特彆的關心。
“目前還沒有異常,怎麼,看你意思,好像希望他做點什麼事?”
林遙坐在畫架前,拿著沾了紅色染料的畫筆,往畫紙上塗抹。
那紅色很深,血一樣鮮豔的顏色。
“以傅冬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真的認命。”不是他希望,是肯定會有事發生。
在傅冬那裡的事情發生之前,何粟那裡先出事。
已經到了魏朗和他約定的時間,之前說好,周五或周六的下午,魏朗那裡就會返回,可是何粟一直等到了周日,心底那份不安被無限放大,他立即給魏朗打電話。
這次意外的,接電話的不是魏朗,而是魏朗的父親,魏父知道是何粟打過去的,當時就在電話裡明確表示,讓何粟自己離開回國外,他兒子魏朗是絕對不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何粟讓魏父把電話給魏朗,他要和魏朗說話,魏父當然沒給,直接掛了電話,之後何粟再打過去,就是關機了。
他知道魏朗家住哪裡,打車過去,被鄰裡告知,魏家半年前就搬了家。
何粟呆呆地站在門外,意識到魏朗那裡肯定出了事。
更是有預感,魏家這次騙魏朗回來,說不定也是早有預謀。
他本身老家不是這座城市的,認識的朋友不多,目前就林遙和傅銘軒熟悉點。
何粟第一時間聯係的是傅銘軒,傅銘軒在本城勢力他,托他應該能很快就找到魏朗。
過一天,何粟那裡就擔憂更甚。
林遙發現何粟忽然就不來找他了,給何粟打過去電話,問他最近怎麼不過來,看似隨意地問是不是魏朗回來了。
何粟那裡想瞞著林遙,不想讓林遙替他們擔心,點頭表示魏朗和他在一起。
何粟大概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語氣,哪怕隻是通過電話聽筒,林遙也能感知到那種悲傷和失落。
林遙夜裡和傅銘軒一番溫.存過後,窩在傅銘軒懷裡,男人手攬在他背上,林遙抬眸問傅銘軒。
“你知道何粟他們那裡發生了什麼嗎?”
“今天給他打電話時,總覺得何粟情緒方麵,好像有點不對勁。”
在傅銘軒看來,這事既然林遙問了,就沒有瞞著林遙的必要,何況何粟已經找到他這裡來了,魏朗是他多年好友,他肯定是要出手相助的。
“魏朗家裡出了點事,似乎有人把魏朗給扣了起來,現在失去了魏朗的行蹤。”
林遙噌地起起身,兩臂都撐在傅銘軒赤倮結實的胸膛上,林遙眼瞳睜大。
“什麼叫扣?難道魏朗被監.禁了起來?”
傅銘軒看著忽然激動的林遙,這人眼裡的擔憂和關心不是假的,似乎這麼些天裡,他和何粟相處得不錯。
傅銘軒伸手捏了捏林遙耳邊的頭發,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