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給總裁送老婆08(1 / 2)

同林遙和傅銘軒那裡不一樣, 何粟這裡, 雖然他是和魏朗擁在一起的,但魏朗枕在他手臂間,睡了過去, 而這天夜晚, 何粟一直睜眼,直到第二天天明。

天亮後, 何粟眨了眨異常乾澀的眼, 緩慢將手臂從魏朗腦袋移開。

一整夜, 身體基本沒換幾個姿勢, 何粟覺得半邊身體都是僵麻的, 他掀開杯子從床上下去, 窗外裹攜著青草芳芬的晨風吹了進來。

悠悠的涼意, 將何粟心中那些陰霾吹散了許多。

他想過很多結局,就是沒有眼下這個, 魏朗父母會用這種方式來對待自己唯一的兒子。

便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未必能狠下這個心,魏家那兩個人, 卻以這種極端的方式來這樣傷害他喜歡和深愛的人。

因為對方是魏朗父母,所以哪怕他們從來都不喜歡他,甚至憎惡他,何粟也一直始終對他們抱有對長輩應有的敬意。

現在看起來, 是他把人性想的太好, 是他的軟弱, 讓自己愛人遭受這一切,若當初他選擇跟魏朗一起回去,或者哪怕就在前幾天,他聽從林遙的建議,到魏家看看,或許都不是現在這個結局。

他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何粟在屋裡找了紙筆,給魏朗留了個言,表示他出去買點東西。

魏朗的手機沒有拿回來,眼下,何粟也不想魏朗再受到任何人的打擾。

離開房子後,何粟直接去了傅銘軒的公司,從傅銘軒口裡得知道傅銘軒準備給魏朗父母一些懲戒,何粟則表示,這事他希望自己來親自動手。

在昨天晚上救到魏朗過戶,何粟心中對魏朗父母那僅有的一點敬意,已經徹底消失。

他要讓他們知道,傷害他最愛的人,會有什麼後果。

他從來都與人為善,真的當有人觸犯到他的逆鱗,他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

這些事,何粟自然是打算瞞著魏朗的。

而其實就算他瞞著,魏朗也已經不會再在意和難過了。

他父母對他做的事,讓他清楚一個事實,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配做他人父母的。

既然何粟自願把事情給攬過去,傅銘軒也就安排了一些人給何粟用,何粟和魏朗在國外這麼些年,掙了不少錢,而不管是在什麼地方。

錢都是萬能的。

魏家生意上因為一些小問題,導致資金暫時周轉不靈,銀行那邊的貸款下來,需要一定的時間,其實原本他們等等也可以。

但在某個當口,有人給他們送上了大筆的錢,那人表示覺得魏家的公司很有發展前景,願意投資入股。

近千萬的資金流就這麼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送到眼前,兩老直接被這筆巨額財富給迷了眼,再看投資者長著一副讓人相信敦厚的模樣,非常高興的接受了入股,簽訂合同時,兩人鑒於相信投資者,沒有一條條將合同款項給看清楚,直接就在上麵簽了字。

投資者先給了百分之上三十的預付款,尾款將後續不久就追加。

魏家兩老完全不會知道,這是何粟給他們挖的一個深坑,而他們現在已經徹底踩進了坑裡。

每天晚上還在做著美夢,甚至夢到自己公司可以上市,然後股票大量發行。

何粟一麵做著這些事,一麵在傅銘軒提供給他們的房子裡,每天都給魏朗做具有營養的飯菜,給魏朗慢慢調養身體。

魏朗身體一天天好轉起來,魏朗大概清楚何粟這些天都在忙什麼事,有時候都會發現何粟麵上神色嚴肅。

知道對方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魏朗向何粟道歉,他不該這麼輕信家人,他向何粟保證,以後,無論他們再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再匆匆趕過去。

這一生,將陪伴他共同度過的人是何粟,魏朗無比清楚這一點。

何粟點點頭:“我相信你。”

“我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儘快訂機票,離開這裡吧。”魏朗已經不想再呆在這個傷害他,也傷害何粟的地方。

“好,在這之前,約傅總他們出來吃個飯,這次你能平安無恙,都是多虧他們。”那邊事情基本快進行到尾聲,何粟準備慢慢收線了。

魏朗將何粟給一把抱進懷裡,吻住他的愛人。

何粟眸光微微閃爍,雙臂環住魏朗的後背。

一吻過後,何粟臉上浮出點情.色的紅暈。

“都你來安排。”魏朗讓何粟全權負責。

身體康複不少,房屋外就是一個小花園,魏朗和何粟經常會到花園裡去坐著,兩人肩膀緊緊靠著,魏朗手臂則落在何粟身後,將他給半摟在懷裡。

何粟是給林遙打的電話,讓林遙定一個時間。

周五晚上好像傅銘軒那裡沒多少事,林遙就問何粟周五可以嗎?

何粟剛想說可以,立馬想到一個事,道:“周五不太行,周六?”

“周六?好像也行。”

“那就周六。”何粟站在窗戶邊,涼風吹得窗外樹葉沙沙作響,院落中有一棵樹,不知因和緣故,自己都枯萎了起來,何粟盯著那棵枯樹,唇角邊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浮現。

林遙這邊先掛電話,他把電話放茶幾上,轉而去端剛倒的一杯溫水喝。

“看來這次他們是真惹怒何粟了。”係統總結了一下何粟近期以來暗裡進行的手段。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何粟可不是什麼兔子,外表看著越溫和的人,被激怒了,手段會比其他人更極端。

何粟這是打算徹底將魏家給整垮了。

“魏朗那裡若是以後知道,會不會責怪何粟?”兩人現在這麼相愛,係統因為林遙喜歡何粟的關係,對何粟也起了點關心。

林遙微笑著搖搖頭:“不知道。”

更多的可能是,魏朗也許不會知道家裡出事的事,或者就算知道了,估計也覺得不會是何粟的手段。

晚上傅銘軒回來的時候,林遙將何粟周六約他們出去吃飯算是答謝的事告訴了傅銘軒,傅銘軒沒做什麼表示,隻是頷首,表示他知道了。

在周六還沒到來之前,另外的一件事先行到來。

那件事林遙一直在等待著,他就是知道,那人不會那麼聽話。

可該怎麼說,明明聽話老實,在屋裡反省兩個月就好了,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人啊,就是這麼不知足。

電話是從醫院那裡打來的。

頭天夜裡,傅冬趁著看守他的人鬆懈的時候,從房間裡逃了出來,在翻牆的時候,技術明顯不到家,從高牆上徑直摔了下去,將右腿給摔折了。

連夜被送去了急救,好在救治得及時,傅冬得以抱住那條腿。

第二天,傅銘軒和林遙一起去了醫院,見到了打著厚厚石膏的傅冬。

傅冬被看守的一端時間裡,頭發長長了不少,都快齊肩了。

這麼些天總算可以見到傅銘軒,人一出現,傅冬立刻就掙紮著,竟是想從床上下來。

“舅舅,我……”我字後麵的其他話,在見到跟在傅銘軒身後的林遙時,自動就消了音。

傅冬立刻向被激怒的野獸,惡狠狠盯向林遙,接著感覺到一股極具壓迫力的注目落自己身上,傅冬立刻像霜打了的茄子,立刻就奄了。

“不喜歡現在這種反省方式?”傅銘軒站在病床前,聲冷,眸光也冷。

傅冬身體為顫,抬起頭看向傅銘軒,想搖頭,可似乎有種預感,如果他搖頭,會有更不好的後果。

“不喜歡,可以換種方式,去國外怎麼樣?正好這邊要拓展一些國外的業務,你出去鍛煉一下,也比在國內這樣好。”傅銘軒麵色全然冷沉,看傅冬再沒往日的那些長輩的溫柔。

“不,舅舅,是我一時頭昏,我會好好反省的,求你彆把我送出去。”出了國,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光是想想,傅冬就覺得害怕。

“那以後就彆再做這種事。”在傅銘軒看來,傅冬是企圖用這樣傷害自己的方式,來獲取一點捷徑。

然後他跟在身邊這麼些年,最該清楚的才是,他這裡從來沒有所謂的捷徑可走。

“好了就乖乖回去。”

傅銘軒隻是過來看一眼,企業那裡還有事等著他,傅銘軒道了這話轉身就走。

“我在醫院陪陪他。”林遙在傅銘軒走來時,對他暖暖微笑,桃花眼裡繾綣深情。

傅銘軒就基本不會否決林遙的搖頭,略頷首,默許了。

林遙站在門口,目送傅銘軒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儘頭,隨後回身,朝病房裡走。

傅冬打著石膏,目光抵觸地盯著林遙。

原本看守的兩人在屋外,林遙叫了其中一個到醫院外去買點水,他拉開床邊的一張凳子,跟著就坐了上去。

傅銘軒沒在,傅冬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

一點都不掩飾對林遙的憎恨,都是這個人,全部都是這個人,他本來有令人豔羨的生活,但現在怎麼樣了,自尊被踩在地上,自由被人限製。

“你什麼意思?來看我的慘狀嗎?現在你看到了,麻煩滾出去。”傅冬情緒異常激動。

林遙不為所動,甚至唇角邊的笑漸漸深了。

他舉起右手,將手背麵向傅冬。

傅冬眼睛瞪得滾圓,不知道林遙舉手乾嘛,惡狠狠瞪過去,意外在林遙手上看到一個戒指。

戴在林遙右手無名指上的一個戒指。

傅冬開始有點茫然,隨即他明白過來。

“你厲害,嚴希,你真是厲害。”

林遙笑出聲來,嗓音晴朗而染著笑意:“謝謝誇獎,其實我還得多謝你。”

“謝我?”

“對謝你。”

林遙眉目都似有春情彌漫出來。

他接著道:“如果不是你把我騙過去,給我下藥,傅總可能還不會那麼擔心我,正是因為你做的那一切,讓你舅舅提前意識到,我對他是不同的,他喜歡我,不,不能這麼說,他愛我。”

“這是他訂做的戒指,他手上也有。”

“傅冬,你輸了,從一開始,你就一點勝算都沒有。”

“你不要高興太早,你這樣的人多的事,我舅舅現在也不過是喜歡你的年輕而已。”傅冬咬著牙齒道。

“是嗎?可我不這樣認為,要不要再打個賭?”

傅冬沒吭聲。

“怕了?”現在的傅冬,在林遙眼裡,彆說威脅性,連讓林遙多看一眼,他其實都不想的。

他隻想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愛人身上,隻是怎麼說,傅冬姓傅。

將賭約給說了後,林遙即刻起身,傅冬那裡沒表示,一方麵是覺得林遙完全在癡人說夢,一方麵,冥冥中似乎又有個聲音再說,你舅舅深愛著他,他想要的東西,就算不說,你舅舅都會送到他麵前。

所以隻是一些股票而已,對傅銘軒來說,錢從來都不是他在意的事,錢隻是一個符號。

傅冬靠坐在床頭,買水果的人不久後回來,那人在路上碰到了林遙,林遙叮囑他好好照顧傅少。

林遙的身份,傅銘軒底下的人基本都知道,或者一開始還沒覺得林遙有多不同,慢慢的,眾人都開始清楚,林遙的話可以完全等同與傅銘軒。

那是一個被傅銘軒捧在掌心裡寵愛的人。

買水果的人,返回病房後,就拿水果刀削皮給傅冬吃。

傅冬還以為對方這是在討好他,下意識說了句‘我手沒傷,你給我削什麼皮’。

隨後得到的就是一句“林少剛叮囑我,多照顧傅少”。

傅冬手裡拿著削了皮的果肉,嘴角抽.動,想笑,但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就算是現在,他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那個事實。

相信林遙,已經徹底俘獲了傅銘軒的心,成為了對男人而言,最重要的存在。

周六轉眼就到了。

何粟則在前麵幾天把事情給處理,至於那兩人現在如何哭天搶地,悲傷絕望,那都是他們自找的。

是自己當初簽合同的時候沒有看清楚,相當於拱手把自己多年建立起來的公司,送給了何粟。

何粟當然是全權接納了。

在一家環境較為複古的酒樓,訂了一間中等大的包間。

吃的是中餐。

何粟和魏朗一起端著酒杯,向傅銘軒道謝,謝謝他數日前的慷慨相助。

幾人推杯換盞,席間喝了不少酒。

“……我們打算後天周一離開。”魏朗開口道。

林遙給傅銘軒碗裡夾了個菜,傅銘軒低目看了下自己的碗,隨後才抬眸看向魏朗。

“不多呆幾天?”傅銘軒語氣淡淡的。

魏朗搖頭:“不了,國外也還有事情需要及時回去出去。”

這自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對某些人徹底失望,想儘快離開這個傷心地,他和何粟都需要換個環境,平複一下。

“行,後天我派司機過去送你們去機場。”傅銘軒沒再加以挽留。

“這次回國,真的很感謝你。”魏朗再次說著謝謝。

傅銘軒微點頭。

魏朗身邊的何粟,跟著插.進話:“有時候你們到國外來玩,到時候給你們做導遊。”

何粟先是看向傅銘軒,之後就看著林遙了。

林遙回他以溫和的微笑:“銘軒近期在忙一個投資案,等這事告一段落,我們就過去。”

“到時候吃你們的,住你們的,可彆嫌棄我們。”

相識和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並不妨礙林遙和何粟兩人成為好友。

“怎麼敢嫌棄,你們要是能吃窮我們,算你們厲害。”何粟這天心情明顯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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