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五感都給屏蔽了。”係統知道這種時候,它已經掛機, 畢竟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是林遙個人不容他人侵犯的一種權利。
便是係統它, 也隻是作為綁定者, 不能直觀這裡。
但在掛機之前,係統覺得自己應該要提醒一下林遙, 這樣一來, 林遙就能因此做出相應的對策。
“謝謝, 我知道怎麼做了。”林遙本來是覺得奇怪, 他已脫了身上所有衣物, 現下跨坐在元奕身上, 指尖更是輕撫著元奕的臉頰,但奇怪的是,元奕神色間不見任何異動。
他還以為從來不近男色的元奕,佛心真有這麼堅定。
卻原來,在一開始,他的佛心便已在波動中, 甚至為了抵禦自己對他身體上的影響, 而將五感都給屏蔽了。
但元奕想來還是把事情都想象得太簡單了。
他雖此時看不見, 聽不見,亦感知不到。
這些種種卻隻是外在的,他的身體內部, 隻要他的心臟還在跳動, 他的血液還在流淌, 所謂的五感屏蔽,就不過是一個笑話。
林遙一手落在元奕肩膀上,傾身靠近,濕軟猩紅的舌尖探了出來,沿著法師漂亮的耳垂輕輕t舐了一番。
“法師,你逃不了的。”
逃不了,注定會為他陷入萬劫不複的情劫中,背叛佛門,背叛他的佛心。
林遙跨在法師身上,絕美的身體蛇一樣纏著法師。
黑夜漫長,這裡是法師的夢境,夢境的時間是無窮的,比現實裡的黑夜還要長許多許多。
所以林遙不著急,一點都不著急。
他兩臂纏著法師寬闊的肩膀,緋色唇瓣湊上去親吻法師的眉眼。
這是他幾世的愛人,雖彼此都換了不同的皮囊,身份背景也與過去有千差萬彆。
但本質裡,卻什麼都不會變。
他們愛戀彼此的心,不會受任何外界的影響。
法師眼簾輕輕合著,林遙淺啄法師薄薄的眼皮,舌尖隔著眼皮,親下麵的眼珠。
法師的眼睫毛竟意外的有點長。
身體略往後撤了點,妖媚點綴在林遙已經泛起了紅潮的眼尾上。
林遙雖是以魂魄狀態穿到這些世界做任務,但當他附身這些軀殼後,他的靈魂就已隨之變化,被身體所改變。
如蛇性本.淫,和愛的人在一起,自然身心都渴求著做令彼此都快樂的事。
而隻有回到中轉站的他的容貌,才是他真實的容貌。
不過他的真實容貌裡,他一雙眼卻真的是桃花眼,不過那是的桃花眼,則冷意偏多,而不是這些世界裡,沒有什麼冷意,便是不悅,也給人無儘的誘惑和多情。
林遙纖長的手指輕輕撥挵著法師的眼睫毛,指腹感覺到微微的癢意,林遙收回手,嘴唇上前,用舌尖將法師的眼睫毛都給舌忝濕了。
濡濕的眼睫毛,隨後就粘在法師的眼瞼上,林遙眯著盛滿繾綣笑意的桃花眼,欣賞了一會自己的作品,隨後他去吻法師挺拔的鼻梁,去吻法師閉緊的嘴唇,沒有在嘴唇上多做停留,之後就轉到了法師堅毅的下顎上。
牙齒淺淺地啃噬,沒有在上麵留出什麼痕跡。
將法師的臉頰都給親了一番,林遙開始解法師身上的僧袍,解了衣帶,將衣袍朝兩邊敞開。
隨後一副精悍漂亮的古銅色身體躍進林遙視線裡。胸脯緊實堅毅,肌肉紋理清晰,穿著僧袍是看著瘦,脫了衣服後,則更加迷人。
林遙被這漂亮的肌肉線條給瞬間吸住了心魄,指尖緩緩移過去,似著了迷一樣撫模著每塊緊實的肌肉,每條順暢的肌肉線條。五千字小輪椅見微.搏,提.取碼5f7q,
這天夜裡林遙在元奕的夢境裡待了許久。
於現實裡,到他睜眼醒來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了。
林遙一睜開眼,緩緩起身,睡眼朦朧裡,還沒看清周圍什麼狀況,就聽到一人匆匆往外跑的步伐,還是那人似非常驚喜的聲音。
“公子,林公子他醒了……”
扶著床榻,林遙靠坐在床頭,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雖昨夜隻是魂魄進入到元奕的夢境裡,以魂體和元奕有過最親密的糾纏。
但魂魄上的累乏,同樣作用在了身體上。
甚至林遙隻是坐起身這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亦覺得有些吃力。
周身上下都帶著強烈的酸麻感,尤其是身下某個地方。
似乎還殘存著鮮明的異物感。
林遙抬起眼眸,往窗口外望,屋外陽光璀璨。
“什麼時間?”林遙詢問係統。
“還有半個多時辰就能吃完飯了。”係統言道。
“嗯。”林遙略頷首,眸色有些淡漠,似不太想多說話。
係統看他盯著窗外目不轉睛,也沒有加以打擾。
但不多時,門外有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猜測到來者是誰,林遙收回視線,順便將臉上的神色做微小的調整。
徐靖今天擔憂了一整天,中途讓大夫過來看過,大夫說林遙身體無大礙,但為什麼一直睡著不醒,就不知是何緣由,徐靖知這世道魑魅魍魎眾多,擔心林遙是不是也同卓家那卓琦一樣,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上了,正打算尋個城裡有點到道法的人前來看看,仆從忽然跑來通知他林遙醒了。
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情,二話沒說徐靖就趕了過來。
一跨進屋,見到床榻上那人視線淡淡轉移過來,心中驟然湧上喜悅。
“……你睡了一天,現在可覺得身上有哪些不適?”徐靖微弓著背,關切詢問道。
林遙像是思索了一下,回:“身上有些困乏,其他到沒什麼大礙。”
徐靖看林遙臉色蒼白的隱隱都透明,心又瞬間揪緊了。
“我看近來是有些不安穩,離這鎮子不遠有個靈音寺,不如我送你到寺裡住一住,那裡有專門供外人留宿的房舍,周圍風景也都還不錯。”
這個鎮子,近期都事故頻發,就是今天早晨,徐靖聽說了一件奇怪的事,鎮上許多人家,不知為何,忽然之間就有人發了瘋,患怪病的人身上出現奇怪的紅痕,找了大夫,都檢查不出病,暗裡大家都覺得多半是鬼魅在作祟。
發病原因目前還沒有調查出來,但那疾病卻是以非常迅疾的速度在傳播著。
一下子就令徐靖想起昨日他和林遙在河邊行走時看到的毒蛇襲擊人的事情。
他派下人前去報官,衙門的人到河邊將幾名彆咬的都帶了回去。
倒是很意外,其中兩名墜進河裡,理論上應該已經溺亡,後來仍舊活著,不過卻是叫蛇毒侵入身體,破壞大腦,變成了三歲智力的小兒。
徐靖覺得這種種,集中發生在一起,像是一種可怕的征兆,他不想後續會有更難以預測的事情發生,因而已經有計劃,將林遙和他母親,都暫時送至他處。
林遙有些意外,他還沒有主動提出來,徐靖卻先將他的話給說了。
林遙問係統他睡著的期間,小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按劇本提示,血毒蔓延這事,應該還有段是時間才對。
“已經開始了。”係統道。
“開始了?”林遙落在被子下的手,緩緩緊成了權,麵上毫無變化。
“靈音寺?”林遙看向徐靖,眼瞳中浮出些不解,然後他像是陡然想到了什麼,本來暗淡的眸光,忽然亮了起來。
“我記得幾日前,見過一名法師,莫非那法師就是來自靈音寺?”
徐靖自然是點頭,他完全不會知道,林遙在夜裡於口中所說的法師有過怎樣的纏綿。
在他眼裡,林遙高潔,他甚至有不敢去碰觸的心。
“是,靈音寺正是元奕法師所屬的寺廟,那裡佛法浩然,隻要是住在寺廟裡,任何邪氣都進不了體。”這不是誇張,而是事實真的如此。
林遙對於居住在哪裡並沒有太大要求,知道因為自己身體脆弱的緣故,讓徐靖為他擔憂良多,心中已覺有虧欠。
“我來這鎮裡,本無親朋好友,全是徐兄在多番照顧,真的很感謝你。”
徐靖看林遙忽然對他道謝,聽林遙這意思,仿佛不想再麻煩他,要離開似的。
徐靖沒控製住,一把拽住了林遙的手。
眸底的戀慕之情更像隨時要決堤一般。
“你即喚我一聲徐兄,便是我弟弟,我照顧你並不覺得有什麼麻煩,相反我到得感謝你,我家中兄弟姐妹甚少,母親也常年身體不佳,倒是一直都想身邊有個可以隨時說話的家人朋友,你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
徐靖緊握林遙的手,那般真情實意,若麵前換一個人,也許多半會被他打動。
林遙神色怔然,顯然被徐靖這番話給驚到了。
徐靖也是看林遙驟然擴大瞳孔,意識到自己剛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