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疑惑於白文氏怎麼當了白家的家,但陸恒並未表現出來,白家由誰當家跟陸恒沒多大關係。
幾句開場,陸恒進入正題:“陸昭是我父,白雅麗是我母。”
白文氏當下一怔,不禁再度仔細打量,禁不住喃喃自語:“這眉宇間的模樣,還真與五妹子神似...”
這時候,一個人提著衣擺闖進來,還未進門,便喊道:“是五妹子家的外甥來了麼?!”
陸恒扭頭一看,是個和藹中年。他神態裡焦急夾著喜悅,忐忑又有不安,待見到陸恒,隻一眼,便幾步上來拉起陸恒的手:“你是我親外甥啊!”
他不等陸恒說什麼,便對白文氏激烈道:“看看這眼睛,看看這鼻子,跟雅麗何其相仿!”
又對陸恒到:“你叫陸恒是吧?你母親跟我寫信,說了你名字,我一直記著。最近幾年是怎麼了?我好久沒收到你母親的信啦!”
白文氏叫了一聲爺,說道:“你看你,把孩子都嚇壞了。”
這中年醒悟過來,忙道:“是我的不該。”
鬆開陸恒,他對白文氏道:“我實在是想念五妹子,好多年沒有音訊。當初還說要來京師看我們,卻沒來,教我好不擔心啊!”
陸恒知道了,當麵這位,就是他二舅,白文氏的丈夫,白穎軒。
他一口氣劈了啪啦說了許多,真情實意流露,絲毫沒有虛假。可以看得出,他是真想念陸恒原身的母親,他的五妹妹白雅麗。
可惜...
白穎軒直道:“你母親父親呢?也來京師了嗎?他們在哪兒?”
陸恒心下一歎,道:“六年前,爹娘說要到京師訪親。正是個大冬天,路上卻遇到胡子...”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
白穎宇與白文氏都瞪大了眼睛。
陸恒隨後平靜的把當時的事說了,說到陸氏夫婦如何拖住禿三炮,說到他如何如何雪夜惶惶逃命,說到被老道士所救。
白穎軒已是泣不成聲了。
“怎就這樣了呢?怎就這樣!我五妹子啊!”
白穎軒垂淚連連。
白文氏眼睛也有些發紅,不禁道:“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沒帶護衛上路麼?”
陸恒道:“帶了十幾個護衛。可胡子有槍,還是埋伏偷襲,沒有法子。”
白穎軒咬牙切齒:“我說五妹子來信,說要來看我們,怎麼後來一下子沒了音訊,竟是被胡子害了!老天無眼啊,怎麼就這樣了呢!”
他拉起陸恒的手:“可憐的孩子...這些年怎麼過的呀!”
陸恒笑了笑:“事情已過去六年。我這六年跟我師父學文習武,並沒有被虧待。”
又說:“前不久我已報了血仇。”
正這裡說著,白穎軒歎息連連時,又有一人進來了。
這人一進門,便陰聲陽氣道:“喲,又是哪個遠房的親戚?”
陸恒一聽,扭頭盯著此人一看,隻見一顆歪瓜裂棗,街溜子模樣的貨色出現在眼簾裡。
白穎軒立時大怒:“韓榮發!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這叫做韓榮發的嘿嘿一笑:“你要我滾出去?我可是白家遠房親戚呐!二爺,你得先問問二奶奶才行!”
這說話間,溜達到陸恒麵前,歪眉斜眼的打量陸恒:“小子,你是哪個和尚廟來的遠房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