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恐也難!陛下主意已定, 聖意恐難更改。”
“是已君威難測!陛下一意孤行這該如何是好。”
“爾等儘力一試罷了。”
“唯有如此,儘力一試。”
“太師未到,可為轉機。”
“如今大雨連綿三日不絕, 可按計劃行事。”
“尚可尚可。”
“……”
已三日上朝請願翻案魏家之事,可當今陛下頑劣不與采納,或者不能用頑劣這詞形容。
當今陛下更能用暴虐無道的昏君形容,可無奈他們人微言輕,而且早已有前車之鑒,即使對當今陛下再多的怨言,也不敢輕易吐露。
魏家滿門不就因此下了大獄,於十日後滿門抄斬麼。
一句隨口之言, 卻因此整個魏家下下了大獄。
魏家忠烈世家, 祖上追隨開國帝王出生入死, 世代皆為聖淩忠臣, 為聖淩千秋基業傾儘所有,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無數魏家兒女戰死沙場為帝王效忠,守候邊疆幾百年毫無怨言, 衷心其心可鑒, 可卻因為一句隨口戲言淪落如此地步,真的是可悲可歎。
可如今陛下年幼,太師當政,聽信讒言不辨忠言,聽信讒言,讓聖淩千秋基業落得舉步維艱地步,真的是蒼天無眼讓此無能君王掌權禍國。
魏家因戲言入獄,涼的不僅僅是魏家的心, 更是滿堂朝臣的心,他們肝膽衷心一腔熱血為聖淩基業添磚加瓦,就怕帝王視如敝履並趕儘殺絕。
如此這聖淩基業,誰還敢進諫忠言。
隨著金鑾殿門緩緩朝內打開,燭火燃起,官員們也安靜的步入殿內,尋得自己落定後。
隨著太監尖銳刺耳的一聲,“陛下到!”
所有人朝著大門的方向曲腰,直到聽著腳步聲往高台之上的龍椅走去,身形隨著扭動。
等陛下入座後,官員雙膝跪地附低身子齊聲喊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年輕的帝王鄭權昭也就是已經過來的聞卓眉眼輕輕朝著滿地大臣撇去,臉上還殘留著些許不耐,滿堂朝臣皆對他臣服,許久冷漠的說句,“起。”
今天陛下也是不高興的一天。
這一次,古代宮廷,身份是九五之尊,地位崇高,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過是葬送了千秋基業的末代皇帝。
說來也有趣。
昏庸,無能,讒害忠良的亂世皇帝,遺臭萬年。這是後人對鄭權昭的所有評價,無一都是負麵的。
因為殘暴無能,殘害忠良,荒淫無度,故而讓一個鼎盛的大國在十餘年間側底變成人間煉獄,百姓流離失所,天災禍事漸起,朝廷官員不作為,滿是口腹蜜劍的狡詐之徒,導致戰亂四起,死傷慘重,各國討伐不斷,整個聖淩滿目瘡痍,浮屍遍地,宛如人間煉獄,邊疆和其他小國也因此蠶食著聖淩的千古基業。
鄭權昭這個人,怎麼說呢,如何是生在普通人家,有管製之人,定然不會如此頑劣。
可難就難在,他是九五之尊,更何況他這個皇帝並無其他人管製,後宮前朝都順著他心意,並且捧著他,養出了一個混世魔王,無法無天的性子,沒有一絲人性,看誰都像可有可無的可以隨意斬殺的玩物,玩夠了就殺掉毀掉。
一個被刻意教養毀掉三觀的熊孩子掌握了生殺之權利,這天下不就很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