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仿佛就如此落定了下來, 帝王似乎察覺到兩男子太過於親密不好,慢慢疏離著他。
魏修遠麵對如此局麵即使心情低落焦躁難受卻也無力改變。
皇權,皇室, 帝王本就……不屬於他。
不如帝王所說之前讓他入宮為妃,本就是緩兵之計,如今是他自己心甘情願呆在後宮。
落的如此局麵怪不得彆人。
這麼想著, 他沉默的接受了一切,默認著帝王的舉動。
卻不知這一切的發起者聞卓卻也在苦惱, 魏小將軍太過於順從, 皇權之上, 他居然不會做出一些反抗。
雄起呀,直接撲倒嘛, 有點霸道敢好不好!
選妃也罷, 如今疏離也罷。
如同一朵棉花,任由揉捏不反抗。
聞卓要的不過是一個逼迫的魏修遠認清自己的借口罷了。
可小將軍那腦子太頭鐵,真讓人苦惱。
殊不知小將軍何其不想直接和帝王在一起,可他擔心自己這麼一表露, 連僅有的君臣都做不了。
宮裡似乎因為帝王和賢妃娘娘之間生出間隙, 氛圍也變得極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另外一件值得提及的事情莫過於太後似乎得了癔症。
朝堂之上殘存的官員都是人精, 自然知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不過現在隨著太師的落馬,他們更想忘了, 裝作不知曉。
如今太後得了癔症, 恐怕也與此有關。
在太師行刑前,聞卓還與魏修遠前去送了最後一程。
當然,聞卓單純的是讓太師氣的半死,畢竟那日之後, 太師氣的吐血是真的,現在也是一副瀕死的模樣與之前權勢滔天的模樣宛如兩人。
腐臭發爛的地牢裡臭味難聞,身著龍袍的帝王捂著鼻子,背對著魏修遠的眸子裡掩藏的是無儘的惡意和幸災樂禍的輕佻傲慢。
他慢慢放下手帕,眼睛帶著輕佻,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著佝僂著宛如一具死屍的太師。
“母後似乎得了癔症,聽聞太師即將被砍頭,可是生生吐了一口鮮血,好不淒慘。”聞卓慢悠悠的蹲下,隔著柵欄對著裡麵的太師說著,語氣帶著想幸災樂禍,“太師可得心疼心疼了,真可惜兩隻鴛鴦如今就要陰陽兩隔,真是可惜,朕好歹被太師教導多年,特意來送太師一程。”
魏修遠靜靜的陪著帝王,目光落到苟延殘喘的太師身上,不悲不喜,談不上什麼感想。
成王敗寇罷了,如果有其他的情緒,也是對帝王的心疼。要是太師事兒成,如今落的如此地步的就是身嬌肉貴的小皇帝了。
下。剛到嬌軟可愛的小皇帝落的如此地步,魏修遠內心就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你……”太師嘶啞的嗓子喊道,氣憤的不行,可他已經無力改變這個事情,隻有憤憤的用眼神瞪死他。
“瘋……子!”壓抑著無數痛苦的嘶吼帶著無儘的絕望。
這些天太師自然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帝王這一次是真的不想在玩下去。
哈哈,多年來的謀劃,不過隻是這個小瘋子一場無聊的遊戲。
蒼天無眼!蒼天無言眼呐!
聞卓起身,魏修遠遞上一方新的錦帕,之前那塊被他隨手一扔,拿著新的帕子擦擦手,魏修遠低眉順眼的立在旁邊。
不知怎麼滴,魏修遠這幅模樣就入了太師的眼,看著小瘋子眸子裡對旁邊之人那副隱晦的表情,對小瘋子知根知底的太師了然,哈哈哈。
他算是知道小瘋子找到的新玩具是什麼了。
魏家,魏小將軍一副毫無防備的信任表情,再看看帝王故意在他麵前流露的笑容。
這樣的人物,玩弄起來果然要暢快些!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陛下果然好手段,找了一條衷心的狗!”
“哈哈哈,魏家,魏修遠,你可知最忠心的帝王可是一個小瘋子,瘋狂暴戾的小瘋子!他可是一隻吃人的魔鬼,心狠手辣,你會後悔的!你會落的比老夫還慘!”
“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修遠。太師已經瘋魔了。”帝王輕聲細語的說了一句,似乎害怕魏修遠多想啊?扭頭看向太師的目光卻極為不友善,他眯了眯眼睛增加點兒磨難。
“嗯。”魏修遠根本不想聽,死到臨頭的太師胡言亂語。
魏修遠如此乖順的模樣,取悅了帝王,他伸出手拍了拍魏修遠的手。“真好,有你在身邊,朕很放心。”
“哈哈哈……”
在太師淒慘的笑聲中,兩人慢悠悠離開。
聞卓這次見過太師之後,徹底了卻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太師問斬,而沒過多久太後。似乎因為思念先帝成疾,已經瘋魔了,行蹤徹底掩蓋在無儘的深宮當中,成為一個不能提及的存在。
宮內宮外所有人都清楚卻又都閉口不言。
帝王的後宮就這樣平息下來,朝政上也完全被帝王所掌控。就連如日中天的魏家,魏將軍也領命去邊疆駐守,遠離了京都朝堂,隻不過他的繼承人留在了宮中仿佛成為了人質一般。
壓在聖淩頭上的太師倒台之後,帝王展露出他無儘的才華,仿佛先前的昏庸無能,隻是他的偽裝一般,為了扳倒太師而做出了偽裝。
所有人看著如今朝堂上雷厲風行,威儀萬千的帝王,如此想著。
如今的帝王脾氣秉性,雖然比之前差彆不大,可行事卻極為有條理,賞罰分明。
聞卓愈發的光彩奪目,魏修遠心中的危機感就越來越嚴重。帝王從來沒有一瞬間是屬於過他的,如今兩人的關係也不負從前那般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