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卓在禦花園把魏修遠逗弄的熱情似火後, 兩人結伴回了紫宸殿。
剛踏入殿門,聞卓就揮退了所有的宮人,他就那麼輕輕一拉, 魏修遠的頭顱就低了下來,聞卓吻上了他的唇。
“這麼迫不及待。”聞卓還不忘調侃了一句。
魏修遠在聞卓麵前,向來是真誠對待, 不過他倒沒有聞卓那麼大膽,麵對帝王的調侃, 悄悄紅了麵頰。
此刻, 他被堵著的嘴裡傳來沉悶的一聲, 應了帝王的話。
聞卓被取悅,捧著魏修遠的臉加深了這個吻, 魏修遠摟著帝王的腰, 任由對方索取。
他格外喜歡魏修遠的含情脈脈的眸子以及一逗弄就害羞的性子。
兩年的相處,聞卓對於魏修遠身上的點都了如指掌,加上對方有意的放縱,很快就滾作了一團。
他親手養起來的烈馬, 肌理豐滿漂亮, 皮毛順滑透亮, 每一次撫摸都能帶給手掌極佳的體驗。
他的小馬已經徹底失去了野性,變得乖順無比,隻要他招招小手, 任他處置。
這樣的小可愛怎能不讓他心生歡喜呢。
可他喜歡烈馬沒有野性的樣子, 但是不可能沒有野心,他的小忠犬已經安逸太久了。
現在是時候搞事情了。
最後魏修遠睡的深沉,卻沒有發現帝王披上衣衫盤腿坐在床上看著熟睡的容顏,伸出指尖一點點描繪著他的麵容。
或許在睡夢中的他, 感知到有人的撫摸,知曉是最為親近的那個人,完全放鬆了警惕,麵容舒緩的任人擺弄。
帝王麵色古怪的看著床上這個人,再瞧了瞧自己的指尖。
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似乎嘴裡還殘存著對方的觸感,那種感覺真的很棒。
兩年了,原本他尋的新玩具似乎被自己沉溺於其中太久了,以至於到現在已經不想放手。
可惜這世上最難把控的就是人心。
帝王的麵色漸漸古怪起來,他輕輕說了一句,“不要讓朕失望。”
說完帝王,披衣下床。
沉重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帝王緩步走出。
此刻已經夜半三更。天上一輪皎月格外的明亮,灑在地麵的光線皎潔無比,惹得帝王的視線隨著光線而落到天幕之上。
“今日這月亮格外的圓,真好,跟個他那大臉盤子似的。”帝王呢喃一聲說著。
李叁公公手裡長著一柄燈籠給帝王照亮前進的路,陪著帝王走過漫漫長廊,看帝王駐足欣賞天上的圓月,並沒有出聲回應。
“走吧。”帝王的思緒牽動也僅有那麼一瞬,趕快定完回城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很快兩人便到了一處寂靜的空無一人卻極為隱蔽的房間當中。
“陛下,您要的消息早早的就有人呈了上來。”李叁公公小聲說了一句,這時很有眼力見的想要退下。
“你說,朕給予他的夠多嗎?”帝王輕輕問著,聲音細微仿佛在自我呢喃。
“自然是夠的。陛下寵愛萬千,更是若水三千隻去一瓢,更何況賢妃娘娘身為男子,能的陛下如此深情,怎能不夠。”李叁自然明白帝王呢喃問他的是什麼,他一板一眼的回答著。
作為陛下的心腹,他是最了解陛下真實麵孔的人,看著帝王壓抑著的瘋性滿心全是魏小將軍,他無時無刻不在慶幸。
帝王可以是現在天下皆知的明君,也可是暴虐無比的昏君。
前提是有一個讓他心甘情願忍住性子的人存在。如今正好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讓瘋狂嗜殺的帝王忍住暴虐的性子偽裝成一個惡劣的少年帝王。
可如今,帝王在惶恐。
惶恐他是否是真心,惶恐他是否會和現在宛如冷宮裡苟延殘喘的瘋女人,名義上帝王的母後那人一般無二。
帝王患得患失,瘋子的感情自然是瘋狂的,他不允許他手裡的東西心心戀戀不是他。
“哦,是嗎?”可人心最難逃的就是貪婪,不是嗎?
他覺得遠遠不夠,真的不夠。
成為帝王的他亦是如此,更何況是他呢。
他現在不也在貪求更多嗎?那魏修遠怎麼可能覺得足夠呢?
“行了,退下吧。”帝王揮了揮手,不想太多事情被李叁知曉,直接走到書案前,拿起一封秘信便看了起來。
李叁公公直接退下走到屋外,當起了門神。
“陛下萬安。”這時從屋簷躍下一個黑影,叩拜在地,向帝王請安問好。
“嗯。”
“您讓屬下尋得的消息已經有了結果。”那人手捧著一本折子直接呈了上來。
聞卓兩指一掀,折子上的內容顯露無疑。
他的麵色看不出喜怒,很是淡然。可無端的讓人覺得其中壓抑著,一股無形的瘋狂。
“極好。”薄唇輕起,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讓人感覺滲得慌。
年長兩歲的帝王已經把那個瘋癲壓抑得更加爐火清純。
“如此交流緊密,極好,真的極好。”帝王冷冷的笑著,眸子裡似乎含著一些失落,又好似是濃鬱的失望。
“你到底要什麼。”隻見年輕的帝王麵色的神色扭曲一瞬。“既然想要,可得承擔起這東西帶來的後果。”
他目光低沉落到魏修遠言行言論的折子,指尖覆蓋上去輕輕觸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