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將搖搖搖頭, “屬下無大礙,小將軍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趕緊速速離去。”
魏修遠和楊副將趕緊悄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魏修遠把楊副將帶到了魏府中, 雖然他知道此刻, 可能楊副將被人跟蹤, 但此刻也隻有魏府最安全, 如果真的是他,那麼他們此刻也會兵戎相見, 徹底他心裡那希望也會隨之破滅。
聞卓插花的時候,暗衛進來稟報魏修遠和那個活口已經搭上話,並且魏修遠,已經開始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這些,魏修遠震驚和不相信這些情緒也被繪聲繪色傳給了帝王聽。
“唔,來的真快。明天他引導他去見見太後。”聞卓捧著臉略顯三分憂傷的說著, 不過那雙璀璨的眸子裡儘顯的是惡劣和邪氣。
“是。”
“明日魏修遠入宮後,讓人圍了魏府,製造一出縱火事故吧, 記住, 可彆傷了人。”
“是。”
“魏將軍那邊進展如何?”
“回稟陛下, 魏將軍已經成功潛入敵國,和我方探子成功接觸碰頭。一切都在按照計劃行事, 相信過不久就會瓦解敵國的政壇。”
“唔, 很好, 魏家幾口安置的地方可有尋找?”
“已經尋好,等事情結束後就可送過去和魏將軍團聚。”
“極好。朕很滿意。”聞卓摸了摸下巴,“這場戲唱的大,你們功勞不小, 到時候有重賞。記住,魏將軍那邊該傳出什麼風聲,你們應該知道。”
“屬下明白。”
魏修遠和楊副將在書房長談到了半夜,他知道了故事的起始和過程以及結尾。
更甚至他從楊副將手裡看見了帝王下手的證據。
看見那塊印著帝王親衛圖騰的碎布料,魏修遠不知道此刻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那位偽善的帝王。
他的親父,居然是被自己的枕邊人殺害了,他的心情極度的複雜,甚至十分否認這一切。
而且他還虛情假意,讓自己調查那些事情。
想到帝王在下令殺害他父親後,還麵色正常的來和他談話,魏修遠臉上掛著一抹慘笑,帝王這是把他當成傻子一般愚弄嗎?
他在帝王的心裡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任由人玩弄的傻子?
魏修遠神情恍惚,莫名的就想起了兩年之前,他見太師最後一麵時,太師那句告誡,帝王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現在想想,背後的真相離他從來都是那麼觸手可及。
他此刻很想衝進宮去質問帝王,為何要如此做。
難道是真的懷疑或者篤定父親叛國?就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予他嗎?直接這樣由著親衛下令斬殺。
或者從帝王一開始布局,讓所有人都以為父親戰敗,從而牽扯出父親叛國。就是為了把父親在押解途中斬殺。
魏修遠的拳頭漸漸捏緊了,他此刻的頭腦幾乎要炸裂,腦海裡不斷回憶起,他和帝王那些朝夕相處的日子。那人的笑容,那人的言語,都是虛無,都是虛假的。
原來一切隻是偽裝嗎?
帝王,本來麵目是什麼?
魏修遠知道自己應該進宮一趟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魏修遠呢喃著,神情格外的恍惚。
楊副將被他安置下去養傷,他戒備著帝王的下手,可他又防備不住帝王的下手。
如果真的陛下知道,他和楊副將已經見麵,或者會采取一些行動,他也同時在心裡等,等帝王真的下令。
這一晚很平靜的過了,楊副將平安無事。
魏修遠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他沒有把事情告訴母親,當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隱瞞了下來,他穿好衣服後進了宮,他要入宮,他要見他,他想聽聽他怎麼說。
說他傻也罷,說他什麼也好,此刻他就像見見他到底會說什麼。
宮內好像所有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對於他的入宮門禁很是輕鬆,直接就放行了。
“聽說過嗎?太後娘娘又在宮裡鬨了。”
“昨夜居然打傷了侍衛,逃出來嚎了幾嗓子,可嚇人了。”
“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之前毒害帝王,還與太師勾結,陛下沒殺了他算好的。”
“她呀,手底下還能要儘心儘力伺候的人嗎?如今陛下都沒當她是生母……”
一些宮女太監瑣碎的話,就這樣傳入了魏修遠的耳朵裡。
太後……
那這個曾經穢亂宮闈的女人,被帝王視為汙點的女人,曾經他也和這些人保持一個想法,現在魏修遠卻想知道,之前發生過的一切。
魏修遠停住了,原本要直接去尋帝王的腳,直接去了那個已經被視為禁地的太後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