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陣法?”
李向凡心中詫異。
這地方漫天黃沙,怎麼會有人在這布陣法?
見她有些意動,莞爾一笑。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研究陣法,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估計是技癢了。
“那就過去看看吧”。
采荷一聽,迫不及待地狂奔過去。
那地方看著遠,也隻是相對普通人而言,她極速趕路之下,沒一會就到達。
“就是這裡了,你可彆亂動,免得陷入陣中”。
叮囑了一句,便專心在那研究起破陣之法。
李向凡在一旁靜靜看著。
一直以來都是他想去哪就去哪,想乾嘛就乾嘛,采荷一直沒異議,現在好不容易有她感興趣的事,他自然也不會掃興。
一小時。
兩小時。
隨著時間的流逝,采荷不但沒有絲毫煩躁,反倒是越來越專注,偶爾旁若無人地喃喃自語。
“不對,不對,應該是這個方位才對”。
“也不對,這個方位的話,前麵似乎衝突了,真是奇怪……”
……
朝陽城。
柳府。
“誰讓你去買這些東西的?我以前沒跟你說過不許碰的嗎?”
柳長青一臉怒容,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被氣得不輕。
“買這些又怎麼啦?彆人不都買了嗎?”阮蓮紅滿是不服氣。
就這點小事也跟自己發脾氣?
果然是個狠心的負心人,阮家搬走後,索性不裝了。
“彆人是彆人!柳家是柳家!”柳長青怒目圓睜,轉頭看著桌子上擺著的一大盒破境丹,“都在這裡了嗎?還沒派下去吧”。
“都在這裡了”。阮蓮紅冷冷一笑,“你可是柳家家主,沒經過你同意,我哪裡敢擅作主張派發下去呀”。
說到“擅作主張”時故意提高音量。
也不怪她怨氣滿滿,她作為柳家的主母,遇事本來就有決斷之權,即便是柳長青認為不合適,也應該是與她好好商量,而不是劈頭蓋臉地喝斥。
柳長青聽到她沒派發下,心中一緩,又聽她這般語氣,有些自責,聲音也柔和了下來,說道:
“不是我要凶你,此事事關重大,所以心急了一些”。
阮蓮紅卻不是那麼好哄的,陰陽地說:“不用解釋,你可是柳家家主,我隻是個無娘家可依靠的婦人,怎麼敢怪你”。
柳長青心中無奈,剛想出聲安慰,下人匆匆跑來。
“家主,外頭來了個小姑娘,說是……說是你大師妹”。
柳長青一愣,自己可不記得有過什麼師妹,而且,師妹就師妹吧,還大師妹?再大能大得過師兄?
“你確定沒聽錯?”
“家主,她確實是這麼說的”。下人語氣篤定。
“師妹?師妹?”柳長青眉頭緊蹙,過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喃喃自語:“難道是藥師父的徒弟?”
他之所以叫藥師父,其因在於當初藥長生傳他藥理陣法,他不怎麼感興趣,隻是跟著學了些修行之法,也沒聽對方說收他為徒,因此他也不確定自己算是對方的弟子了沒。
如果來的人真是藥師父的徒弟,她自稱大師妹,那豈不是說師父他是認下了自己?
想到這,心中一陣欣喜,快步朝外走去。
來到大門,隻見一個看著有些安靜,才二十歲大的姑娘正立於門前靜靜候著。
柳長青趕緊迎上去,溫聲說道:“你是——藥師父的徒弟?”
畫梅歪著頭,打量著麵著長相儒雅,有些書生氣的中年人,暗道:果然跟師父說的一樣,是個愛看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