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陶族部落9(1 / 2)

符師求生記 誰家春早 7545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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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胡家,在侍者的帶領之下,一行五人見到了一位穿著儒雅長袍,須發皆白的老者。他渾身上下最顯眼的特征,便是那下巴處長達一尺有餘的白須。

陶夕看著老者的胡須,心神卻是跑偏了,這位天天蓄著這般長的胡子,也不知道講話的時候會不會覺得腦袋墜得慌。當然,她此番純屬好奇,彆無它意。

老者便是他們一行要拜訪的胡大人了。

沒待她多走神,老者自己就率先開口問道:“不知諸位此番尋我胡草草有何要事?”

陶夕一聽,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若非事前從陶南和狼北口中得知此人乃是高人,她絕對很難把一個如此草率的名字和一位在青木城周邊部落德高望重的巫師大人聯係起來。

不過她轉念一想,此界中的許多人名字都有夠詼諧的,也就釋然了。比如她自己就叫做“討喜”,她爹叫“逃生”,南叔叫“逃難”等等不一而足。

在這短暫的思索之間,陶南已經出言講明了來意,並讓陶夕和陶石向胡草草見禮,陶夕這才收回思緒,不再瞎聯想。

此後,胡草草便在眾人的關注之下,當場為他們占卜了一卦。

哪知,卦象的結果卻是顯示,先前偷襲陶族人的,正是在陶村西北方位的某部落之人,而狼族部落,恰好就是在那一邊。

狼北見情況不對,加之狼勝自己也當場發誓說他沒有派遣狼族子弟背後害人,前者便又請求胡草草為自己卜上一卦。結果卦象卻是顯出凶象,預示他近日會遭大劫。

“這……胡大人,您一定要給我們兄弟個解救之法呀,我兄長他是狼族的族長,他不能有事的,哪怕讓我替他受這一劫都行呐!您幫幫忙吧,兄長這麼多年吃了許多苦,這大劫怎麼也不該挨著他呀……”

狼勝越說越覺得此事嚴重,焦急之下,他一說完就跪到了胡草草腳下。

即便知道了卜卦結果,一旁的狼北卻也不讚同弟弟的做法。

“阿勝!起來!你不要給胡大人添亂,這種事他能提醒我們已經是仁至義儘了,回頭我注意防範就是!”

胡草草讚賞的看狼北一眼,卻在這時,狼勝又回過頭來,跪著到了陶南跟前,並拱手懇求道:“陶兄,今日之事都是我狼勝的錯!一切都是我不對,您可千萬不能把此賬算到我兄長頭上啊!”

其實狼勝本身的實力還是不差的,雖然比不過陶南這樣的,可他單手之力起碼也有個一萬斤。

可是卜卦結果一出來,他就徹底失了方寸,不得不說此人心理承受能力著實是差了些。但此事倒也不能完全怪他,實在是事出有因。

一方麵是因為胡草草卜卦一向很準,且其曾為周邊和城中不少部落之人卜算過吉凶,從未出過差錯。另一方麵是因為陶夕的真言符還未從他身上解除,在真實情緒的驅動之下,狼勝不由得流露出了本來性格。

可在場之人中有一人此刻就很是不高興了,正是無緣無故被狼勝跪地求饒的陶南。

他見勢索性移到了一旁,讓狼勝撲了個空,而後鄭重其事道:“今天在青木集市上的事情已然翻篇了,我沒道理繼續和你兄長過不去。”

旁邊的陶石也跟著接話道:“大個子,我早就原諒你了,你還是快點起來吧,小夕都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動不動就給人下跪的。”說著,他又轉頭提醒陶夕道,“你說是不是那個真言符的作用……”

在場之人聽了這話,反應不一。

今日在集市上,陶南隻知道自家小輩被狼族人為難了,並不知曉真言符一事,所以隻露出了一臉迷惑之色。狼北卻是在族人的提醒之下,對此知情,但也隻認為那真言符是迷惑人的把戲。至於同在屋中的胡草草,就更是一頭霧水了。

“真言符?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

最先開口問的,當然是同為陶族人的陶南。

陶夕反應過來,連忙說:“那我先把符紙收回來。”

說著,她衝著狼勝一伸手,壓根沒碰對方一下,後者身上就有一張散發著光芒的符紙飛了出來,隻是那符紙剛落入她掌心,頃刻便化為了星星點點,消散於天地之間。

陶夕眼中劃過一抹惋惜之色,此方世界並不缺少靈氣,按照她的估計,那張符籙起碼還能再撐幾個時辰的。不過她轉念間便想到了符籙報廢的原因,可能是她先前所用的畫符材料並非此間世界所有。如此,她今日倒是又多了些心得體會,這張真言符毀的也不算浪費。

扭頭間,她笑著看向陶石道:“好了,這回大個子身上已經沒有真言符了。”

陶石連忙看向狼勝:“太好了,大個子你這回應該能起來了吧?”

有了前麵陶南的話作保,加之陶石這個少年的勸阻,狼勝也知道自己一直跪著不像話,沒點男子氣概,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此時屋中眾人的關注點,也早已從他身上轉移走。

狼北凝眉看著陶夕的方向,低聲道:“那便是真言符嘛?”

陶南則是麵上有一瞬間的呆滯,心道這等神奇之術並非他們陶族所有,小夕又是從何處學來的呢?難道是從她的母親那一族?是了,隻能是從月族人那裡學來的。如此一想,他便沒有再多言,打算等事後再詢問陶夕是何情況。

哪知,胡草草看到陶夕收取符籙的一幕,當即道:“你怎麼會這符刻之術呢?難道你和月族人有什麼關係?”

他再一瞧陶夕的外表,和尋常陶族人迥異的膚色,就更加認定了自己的猜測沒錯,“我問你,你可是月族人的後裔?”

陶夕被這話問得一愣,主要是她實在不清楚會煉製符籙和月族人後裔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何關聯,萬一自己哪一點回答錯了,豈不是露餡兒了?但她回顧原身記憶,又實在不記得母親月鶯有說過多少關於月族的事,和符籙有關的,就更加不會有了。

想到此,她索性回話道:“應該算是半個吧。”

“啊?半個?”胡草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時,陶南連忙幫她解釋道:“小夕的母親是月族人,父親是我們陶族的,所以她說半個,一點兒沒錯。”

“隻是個嫁到外族的月族人,那她怎麼會符刻之術呢?月族的符刻之術,不是應該隻傳授於曆代聖女的嗎?”

“哎喲!這等事不能再談下去了,這可涉及到彆人家的隱私。胡大人,得罪了,這事兒我不方便多談論,至於小夕,她就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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