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對此真有興趣的話,不妨改日去我們陶族所在的陶村做客?讓小夕的父母給您講一講?我相信他們見到是您,一定不會拒絕的。但您若要我說出來更多事,這可就不符合我們陶族人的規矩了。”
陶夕在旁聽著,胡草草稱“符籙”為“符刻之術”,但又說此法與月族聖女有關,腦海中頓時腦補出一場恩怨情仇的大戲來。
難道她母親是曾經的月族聖女?然後愛上了陶族的窮小子她爹陶生?然後棄了聖女身份逃出月族,跟著她爹到了陶族生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浪漫了……
此時,狼勝在一旁看得急了,“胡大人,您彆光顧著他們陶族人的八卦呐,倒是指點一下我們兄弟才好啊?真的拜托您了,要不……我們也請您來狼族坐鎮,好讓我兄長避過此劫?當然,您喜歡的龜甲等物,我們會為您準備個上百套作為謝禮,再另外備下百枚金幣,您看如何?”
狼北眼前一亮,覺得此事有戲,據說這位胡大人很難請,但若是以其喜愛之物相邀,未必不能請動。若是自己能借助一些身外之物避過對方所言之災劫,未免不是一樁幸事。
想到此,他看向弟弟狼勝的眼神也多了絲讚賞之色,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陶南在旁“嘶”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更是不由得感歎,狼族人果然是財大氣粗。不像他們陶族,雖然不愁吃喝,但在錢財方麵卻是窮得叮當響。尤其是對方還承諾了會為胡大人準備百套龜甲等物,這些更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不知道麵對此等誘惑,胡大人可還能受得住?
這般一想,他便饒有興致地望向了巫師胡草草。
陶夕雖然對這個世界的貨幣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集市兩日的租賃費用也才兩枚銀幣,可眼前的狼族大個子一出手便是百枚金幣,想想也有很強的購買力啊!
“一百枚金幣,一枚金幣可抵得上一百枚銀幣,一枚銀幣又可抵得上一百枚銅幣,一個銅幣可以買兩個糖人,那一百枚金幣就可以買……”一旁的陶石嘴裡念念有詞,都有些數不過來這錢能買到多少糖人了。
哦!這回陶夕了解了。
“哎!狼族的小兄弟呀,這錢我也想賺呐,可惜我老胡一把年紀了,這輩子能不能花完這麼多金幣還得另說。除此之外,便是你兄長這事兒,得靠你們自個兒來解決,我呀,還真就幫不上忙。”
“彆介,胡大人,我知道您肯定能幫上忙的,再者說,我們狼族都這般誠意十足了,就是看在那上百套龜甲的份兒上,您也得動心那麼一下吧?”
“不行,堅決不行!”胡草草連連擺手。
陶夕見此情形,心中直讚這位高風亮節。
陶南也在一旁小聲教育兒子陶石道:“看到沒?以後要向胡大人學習,辦事要有自己的原則,不是自己該管的事,堅決不插手。”
“爹,您放心吧,我記住了!”陶石揚起小臉看了眼父親,又頗為認真的點頭。
“要不……五百套龜甲?”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八百套?”
“這……我老胡是那等見甲眼開的人嗎?隻是看你兄弟倆確實誠心,再加五十套,我便與你們走一遭吧,另外,先前說好的金幣可不能少我半枚。”
陶夕:“……”
陶南、陶石父子倆:“……”
說好的高人呢?說好的高風亮節呢?
最後,狼北與狼勝兄弟與胡草草商定了明日便去狼族拜訪,並為狼北解決災劫一事。
陶南也與胡草草約了改日去陶村拜訪一事,至於具體時日,胡草草說不好確定,還要等先解決了狼族那邊的事再說。對此,陶南當然不會有意見,胡草草在青木城方圓可是位名人,人家能答應有空去陶村走一遭,已經是很給麵子的舉動了。
至於陶夕在集市上施展符籙一事,在場幾人也全都知情了。
隻是狼族的倆兄弟最後還是認定這符籙是一種心理暗示之術。陶南則是打算抽空了再問陶夕。陶石對符籙興趣不大,轉眼便拋之腦後,想他的糖人去了。胡草草大抵是有所避忌,後續也沒再追問陶夕,隻說等日後到了陶族再細說此事。
在這之後,一行五人便告彆了胡家。
至於狼北和陶南間的舊事,二人也當眾講清楚了。原來,陶南當年的確打了狼北一頓,但他當時年輕氣盛,沒料到自己下手的後果會那般嚴重。而後者回到族中,又沒有及時得到救治,才會落下跛腳的病根。
但狼北卻因為此事,發憤圖強,如今實力大漲,單手便有三萬五千斤的力量,因禍得福,後來甚至成為了狼族的族長。
所以這個中是非,說不好是對是錯,好在如今雙方都放下了,往事恩怨也就算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陶族人還在擺攤的時候,就聽到狼族派來的人說他們要提前收攤,返回族裡了,而且胡草草也與他們一道回去狼族做客。
另外,狼勝還托這名族人給陶石和陶夕帶話,讓他倆有空去狼族玩。
陶石在一旁聽了,當即撥浪鼓似的搖頭,嘴裡嘀咕道:“我才不去呢!那大個子肯定是想趁機報複回來我和小夕昨日欺負他的仇,我有那麼笨嗎?”說著,他又看向那人問,“話說,你們狼族有糖人嗎?”
“有啊!我們狼族可富裕了,有堆積成小山的糖人,到時等你來了就知道了。”
陶石睜大眼珠子,嘴巴也大張著,愣了一會兒,道:“這樣啊,那你回去告訴他,我可以考慮考慮。”
聞言,周圍眾人都大笑起來。
那狼族人得了陶石的回複,笑著看向陶南道:“我來之前狼勝就說,我要是說狼族有許多糖人,陶石準會答應來我們狼族,果然不假……”
陶南轉身瞪陶石一眼,笑罵道:“臭小子!瞧你那點兒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