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姑媽說,你父親已經恢複了不少,我很高興,或許我可以早早回到我的家鄉了,但是這也取決於你能否勝任劊子手的職責。”加布裡埃爾抓起手帕擦了擦嘴,然後扔到桌上。
“我問你,怎樣執行鞭刑?”加布裡埃爾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安娜臉色嚴肅,並沒有出麵製止,雷恩則是一臉緊張。
“使用帶有皮條或者荊條的鞭子,將受刑人上身剝光,綁在示眾柱上,根據判決進行鞭笞。”夏爾內心頗為不屑,加布裡埃爾讓他直接動手的話,他可能還要猶豫,但是對於這種理論知識,這個膽小怯弱,貪婪無腦的叔叔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嗯,不錯,小偷施加烙刑的時候,烙印什麼字母?”加布裡埃爾略顯驚訝,追問道。
“v。”
“慣犯呢?”
“vv。”
“逃兵呢?”
“d。”
“鴇母和乞丐!”
“m。”
“褻瀆神明六次!”加布裡埃爾終於正視夏爾。
“切去上嘴唇。”
“第七......”
“切去下嘴唇。”夏爾搶答道。
加布裡埃爾由於被夏爾嗆到,再加上驚異於這個侄子的優異表現,突然說不出話來,臉色開始漲得通紅。
“第八次割舌,第九次割耳,第十次烙瞎雙眼......”夏爾則是看著加布裡埃爾繼續道。
“好了,夏爾,你快去換衣服吧,彆著涼了。”安娜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結束了這次小小的爭論,看起來夏爾終於肯正視家族的榮耀,準備肩負起劊子手的職責了。
雷恩則是朝著夏爾不停地眨眼睛,夏爾明白這是弟弟特有的誇讚表現。
“嗯,我先去了。”夏爾點點頭,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間。
直到夏爾離開一樓的時候,背後加布裡埃爾仍然朝著安娜絮絮叨叨個不停,想必是在添油加醋地描述起昨晚他是如何保證刑罰的正常執行的。
劊子手家族很特殊,雖然他們為王室和國家法律服務,但是他們卻不屬於貴族階級,當然他們也不屬於手藝人,因為這個時期大多數的手藝人都受到行會束縛,當然不會有一個劊子手行會了,可要是說他們屬於窮困的貧民,他們又有比低等級貴族還要高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