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爾泰的死訊在巴黎普通民眾裡並未激起太多的波瀾,但是在第二等級和第三等級中卻是如同地震一樣,拉法耶特,米拉波,西哀耶斯,馬拉,羅蘭夫婦,布裡索,羅伯特,丹東......這些在第二等級和第三等級中頗具名望的人紛紛出麵籌備伏爾泰的葬禮。
因為伏爾泰生前長時間對教會的指責和諷刺,教會拒絕出席伏爾泰的葬禮,並嚴令主教,司鐸,神甫們不得進行禱告儀式,不過西哀耶斯卻冒著被教會譴責的風險參加了最後的告彆,這點倒是令夏爾很欽佩。
王室則是出乎意料的沉默,伏爾泰生前除了反對教會,還抨擊過君主專製,對於他的的著作,王室一直是處於封禁的狀態,他的書一直被打散,夾雜在一些其他的書籍中才得以傳播。
但是現在伏爾泰已死,而且巴黎和約簽訂在即,英美兩國代表都到了巴黎,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生鎮壓伏爾泰這種自由和平鬥士的事件,所以各方麵都默許了這場葬禮。
對於巴黎的普通民眾而言,他們大多沒有完整地讀過伏爾泰的著作,或許在某些風俗雜誌,例如《卡米爾小姐的三則韻事》之類中看到過一些奇怪的書頁,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跟隨盛大的送葬隊伍一路前行。
伏爾泰的女兒沒有趕來,最後由羅伯特,夏爾,馬拉以及丹東,抬著他的半身銅像放入了巴黎的先賢祠中,銅像的底部寫著“他教導我們走向自由!”
......
1787聖誕節前一天。
整個歐洲,北美乃至世界的目光都注視在法國的凡爾賽宮,今天不僅僅是聖誕節前一天,還是《巴黎條約》簽訂的日子。
夏爾早早就起來了,安娜去世後,瑪麗已經決定離開,但是她在鄉下的家裡已經沒有親戚,所以最後夏爾還是讓她去桑鬆三世那裡了,畢竟以後巴黎會很混亂,她能離開最好。
現在閣樓裡隻剩下他和老尼爾他們,頓時冷清了下來。
吃過早飯後,夏爾本來想去丹貝爾那裡轉轉,因為現在的香水產能已經上來,時尚之家的二樓顯然不夠用了,他準備和丹貝爾出去物色一個新店鋪。
就在他要出門時,一輛宮廷的馬車停在了家門口,卡洛斯中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夏爾,快跟我走,國王陛下叫你去見證曆史性時刻!”卡洛斯笑道,他現在和夏爾也算是熟人了。
“我?”夏爾一愣,他現在的身份好像不夠格出現在那裡吧.......
“對啊,趕快走,時間還來得及,陛下說他沒有忘記你這個朋友,要你見證他的榮光!”卡洛斯笑道。
“嗯,陛下能允許我去這種重要的場合,榮幸之至,走吧!”夏爾笑著上了馬車。
一路上到處都是歡欣鼓舞的市民們,他們也紛紛向著凡爾賽宮前進,臨近凡爾賽宮時,已經有近衛軍在維持秩序了,再往裡麵走的話,就看不到普通市民了,而夏爾的馬車卻沒有被阻攔,而是順利地進入了凡爾賽宮。
凡爾賽宮平時空曠的花園廣場周圍已經停了許多馬車,每隔幾米就有近衛軍站崗,這裡雖然人很多,但是顯得井井有條,可見巴朗登的管理能力並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