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錦看了看他,微笑著說道:“是不是還是不習慣?”
美人一笑,宛若花開,方木瞬間臉紅了,吞吞吐吐地道:“我……是有點不習慣,而且小姐您長得太好看了。”聲音越說越小,以至於霍思錦都沒聽清後麵說的是什麼。
不過,霍思錦也沒多問,方木這模樣顯然有些尷尬,若是追問下去,豈不是更讓他臉紅了。
霍思錦把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方木,雖然我已經拜托了霍長錦的名字,但眼下霍思錦還沒有光明正大地在眾人麵前露臉,行事依然要謹慎小心,我身邊可用的人不多,所以這幾日還要辛苦你來回跑。”
楊氏住在先前的彆院裡,彆院周圍肯定有人監視,因而霍思錦不便親自前去,一應事情,隻能讓方木去跑。
“不辛苦不辛苦,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方木連連搖頭,“世,小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說時,他正要往外走,走到門口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霍思錦,“小姐,您真要回靖北侯府?”
在方木看來,回靖北侯府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到底是同一個人,萬一被抓住了把柄怎麼辦?那回去靖北侯府,豈不是自投羅網?
霍思錦眉心微微蹙了一下,隨後正色道:“這是陛下的旨意,若是抗旨,後果不堪設想。”
是她疏忽了,沒料到帝王的心思。霍芷柔當眾說出她是女兒身,雖然沒有證據做支撐,但已然觸到皇帝的敏銳心思了。她若是不出現,反倒會加重帝王的疑心。所以,她一定要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而且絕不能露出破綻。
聽了這話,方木不禁皺緊了眉頭。
“彆擔心,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會有事的。”霍思錦朝方木笑了笑,霍長錦已經燒成灰了,除了這張臉,她身上也沒有任何證明她是曾經的霍長錦的印記。臉雖然是一樣的,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霍長錦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又是龍鳳胎,長得同一張臉誰能置喙。
“母親肯定憂心忡忡,方木,你代我安慰安慰她。”霍思錦又道。
方木點頭應下,“小姐放心,我這就去。”
得了吩咐,方木就悄悄去了楊氏所在的彆院,果然楊氏聽了頓時愁眉緊鎖,“方木,你去和錦兒說,我回去就好,她不要回去。”她的女兒好不容易才逃離靖北侯府,她不想她再回去了。
方木機靈,連忙說道:“夫人,霍芷柔說世子是小姐假冒的,雖然沒有證據,但總有人心裡頭懷疑,若是小姐不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這懷疑越來越重,若是再察覺出彆的什麼來,反而對小姐不利啊。”
楊氏早已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但一聽對霍思錦不利,頓時就改了主意。
她思考了片刻後,道:“那錦兒可有說以後怎麼辦?”
暫時回靖北侯府沒什麼,小心防備著點就是,但總不能讓霍思錦一直留在靖北侯府吧。
這個霍思錦沒說,不過方木卻知若是他直接回答說小姐沒說,楊氏指不定又要開始胡思亂想,眼下還是要讓楊氏安心才好。
“小姐肯定是不會一直留在靖北侯府的,她自有打算。”方木一本正經地答道。
楊氏素來相信女兒的能力,聽了這話便放下心來。橫豎她的錦兒已經成功地金蟬脫殼,霍長錦可是光明正大死在眾人麵前的,當時來參加宴會的人可是都看見的,鐵證如山,不可能輕易被推翻。最愁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楊氏已經沒那麼慌張了。
回去就回去,反正她已經沒什麼可顧忌的了,靖北侯總不至於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