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想,若那個女人
鄭長冬不由得犯愁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可怎麼是好?
霍思錦見他嘴巴微動,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生不解,“鄭侍衛?”
鄭長冬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解釋,“抱歉,卑職剛才走神了,還請霍小姐見諒。”
霍思錦微微笑了笑,搖頭說道:“無妨。”
忽然,她臉色微變,“是不是殿下那邊有什麼麻煩?”
鄭長冬是楚錚的心腹,能讓他走神的隻可能是因為楚錚,而且很有可能不是小事,霍思錦是知道的,鄭長冬素來穩重,一般的小事也不至於會讓他失神。
鄭長冬看了看霍思錦,在心頭暗自感歎:還真是件麻煩事,自打元後娘娘亡故,殿下就越來越冷漠,鄭長冬看得出來,殿下內心是孤寂的,像一湖死水,不起波瀾,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讓他心動的人,可偏偏這人根本毫無察覺,也沒那方麵的意思。若往後也是如此,那殿下豈非還是孤寂的?
他看著霍思錦,卻不知如何開口,總不能直接說殿下喜歡她吧。
鄭長冬沉默了片刻,隨後正色說道:“霍小姐,殿下征戰沙場無數,從無敗績,此次邊關戰事,對於殿下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真正的麻煩事還是京城裡的勾心鬥角。霍世子精於此道,正好能幫到殿下,霍世子於殿下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人。待殿下回京之後,希望霍小姐能早日登門,不要令殿下憂心。”
聞言,霍思錦鬆了一口氣,她還當什麼事呢
。
“這是自然,鄭侍衛放心,隻要殿下回京,我即可便動身。”隻要楚錚沒事就好,至於她的事,事到如今,她也不會再瞞他,會一五一十地和他坦白。
她在心裡打定主意,若是楚錚原諒了她,她便還和從前一樣,一心一意輔佐他,幫他登上帝位。若是他震怒,她也甘願承受怒火,但效忠他的心依然不改。
鄭長冬見她一口答應下來,也就稍稍放下心來,從前霍小姐充作男兒身,整日裡提心吊膽,沒心思考慮男女之情也是正常事,現在她已然換回身份,往後便是以女兒家的身份和殿下相處,來往多了,想必也就容易生出感情了。
…
鄭長冬出了酒樓,正打算回東宮,冷不丁眼皮兒一跳——有人跟蹤他。
如果是跟蹤他,那倒是沒什麼,他擔心的是對方跟蹤的人是霍思錦。鄭長冬握緊了手裡的劍,隨後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不多時,在小巷裡,鄭長冬持劍將人堵住了。
“是誰派你…”
鄭長冬話還沒說完,隻見對方忽然嘴角流血,隨後倒在地上。
鄭長冬臉色突變,連忙上前查看其鼻息。
“沒氣了?”
鄭長冬的臉色更難看了,他都還沒出手,隻不過是迎麵將人攔住,話都沒說完一句,人就這樣自儘了?
這麼果斷利落,隻有死忠的人才做得出來。
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可疑的人很多,五皇子、姚家、三皇子、甚至是皇帝,可鄭長冬查遍了來人周身,卻沒找到任何能證明其身份的線索…
周府
“大人,派出去的人被鄭長冬發現了,這會兒人已經自儘了。”
周縉之眼睛裡平靜無波,“太子身邊的人果然不容小覷,都沒近身都被發現了。”
感慨過後,周縉之又問了句,“說什麼了嗎?”
心腹搖了搖頭,“大人吩咐過,若是被東宮的人抓到,立刻自儘,派去跟蹤的人都是死忠,被抓到後,立刻就咬破嘴裡的毒藥死了,沒有透露半個字
。”
周縉之微微點了點頭,“鄭長冬是東宮侍衛裡的佼佼者,若是霍大小姐見的人是他,離得再遠些,彆被抓住了。”
事實上,他派人跟蹤的是霍思錦,隻是沒想到霍思錦去酒樓見的人是鄭長冬,鄭長冬太過警覺,稍有不慎就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