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霍思錦當即皺起了眉頭,“公務再繁忙,也要保重身體,怎麼能不用午膳呢。”
“是啊,奴婢也是這麼說的,隻是殿下他不肯聽。”接著,若芳姑姑便提議道,“太子妃,不如您親自去勸勸殿下吧。在這麼下去,可就傷了身子了。”
霍思錦正愁不知該不該去找楚錚,如今有了現成的由頭,去,必須得去!
不多時,霍思錦便端著食盒,去了楚錚的書房。
然而,當她到了書房時,卻沒見著楚錚的人影,隻看到鄭長青步履匆匆地路過,霍思錦連忙叫住他,“長青。”
鄭長青回過頭來,見是霍思錦,連忙拱手行禮,“見過太子妃。”
霍思錦擺了擺手,連忙問道:“殿下呢?”
鄭長青看了看霍思錦,目光落在她手裡的食盒上,霍思錦解釋道:“聽芳姑姑說殿下還沒用午膳,這會兒殿下可是已經用過了?”
殿下明明早就用過午膳了啊!
鄭長青眼珠子轉了轉,當下便明白了芳姑姑的好意,可惜不湊巧,殿下剛出去了。
隨即,他眼珠子又是一轉,立刻有了主意,“殿下草草用了幾口,皇宮就出事了,殿下就趕過去了。”
霍思錦聞言,直覺就不是什麼好事,當即追問道:“出什麼事了?”
鄭長青癟了癟嘴,氣鼓鼓地道:“一些個迂腐的老頑固帶頭跪在宮門口,請旨廢了殿下。”
“什麼!”霍思錦心頭大駭,手中食盒應聲落下……
宮門處
幾個老臣帶頭跪在前麵,身後都是他們的後生晚輩。
街角臨窗的雅間裡,周縉之和楚黎相對而坐。看著下麵跪著的烏泱泱的一群人,楚黎臉上掩不住的悅色,“還是周大人你的主意好,激化皇後和太子之間的矛盾,讓他們正麵對上。不得不說,這回姚氏可真是使出了全力。若非親眼所見,本殿還真不知姚氏竟有這般大的勢力。”
“不然你以為姚皇後和五皇子如此平庸,卻還能在後宮前朝有一席之地,靠的是什麼。”周縉之神色淡淡,他最善鑽營,早將這些調查得一清二楚。姚氏是一把刀,用得好,便是一把可為新帝開路的刀。
“且讓他們先鷸蚌相爭,最後讓本殿來坐收漁利。”楚黎雙手舉杯,朝周縉之溫聲笑道,“本殿若成事,周大人當居首功,且允本殿先行敬大人一杯。”
周縉之舉杯回敬,不過他的神色卻不似楚黎那般高興,“殿下也彆高興地太早,彆忘了為何姚氏會這般不遺餘力。”
聞言,楚黎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幾分。
為何?還不是因為皇帝對楚錚太過維護,即便是霍思錦冒天下之大不韙,皇帝也愛屋及烏,頂著壓力沒動霍思錦分毫。
“元璟皇後是陛下發妻,又紅顏薄命,她在陛下心中分量可不輕。”周縉之一針見血地指出,“最好是姚氏真能把太子扳倒,不然殿下日後同太子相爭,實在是不占優勢。”
楚黎顯然有些得意忘形了,但周縉之沒有。
聽了這話,楚黎麵上的笑意漸漸變為冷笑,“他就是再有優勢,可惜有了軟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楚錚的軟肋在哪兒。
此時此刻,後宮中,姚皇後坐立不安,一直在來來回回走圈,一邊催促著宮人去打聽宮門口現在什麼情形。
“鳳玉,你彆轉圈了,轉的哀家眼花。”姚太後亦是心頭煩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