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霍長錦?”承恩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隨即又問親信,“這個劉世郎查過了嗎?什麼來曆?”
親信答道:“都查過了,劉世郎的官是花錢捐的,沒什麼能力,在刑部是個不起眼的人物,不過聽說他總是顯擺自己和三皇子是親戚。”
“三皇子楚黎?”瞬間引起了承恩侯的注意,“劉世郎和三皇子是什麼親戚關係?”
“說是親戚,其實也就是劉世郎自說自話罷了,靖北侯府已故的老夫人的妹妹嫁給了劉家的老太爺,不過劉世郎的父親是庶出,隻是從小養在嫡母身邊的。”
承恩侯眼睛微眯,“劉世郎,靖北侯府……”
“侯爺,還有一件事,為霍世子做不在場證明的正是三皇子,案發的時候,她正和三皇子下棋。霍世子一邊說她和三皇子關係不親近,但卻又是三皇子為她做不在場證明,侯爺,這其中必然有些蹊蹺。”
承恩侯原本就起了疑心,再聽了親信的推測,這下心裡的懷疑更重了,“先把口封住,這件事不能再讓人知道了,至於是誰在背後算計本侯,查,繼續查!特彆是霍長錦和楚黎。”
……
“霍世子,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至於父親這幾日有沒有查到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霍思錦看著坐在對麵姚芊若,她嘴巴一張一合,把承恩侯府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
“姚小姐,你和我說這些,你不會還抱著要投靠我們的念頭吧?”霍思錦淺笑著道。
姚芊若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唇,她方才說了許多話,嘴唇都有些乾了。
霍思錦見狀,抬手為她斟了一杯茶,指了指,示意她喝口水再說話。
姚芊若點了下頭,接過茶水,一口飲儘,將杯子放下後,苦笑著說道:“其實芊若心裡是抱著一絲希望的,不過芊若心裡也明白,隻因為我姓姚,所以無論是太子殿下,還是霍世子你都不可能信任芊若。”
霍思錦淡淡一笑,沒有否認。
“芊若今日來,把父親調查世子的消息告知世子,其實是因為芊若想問世子一句……”姚芊若頓了頓,隨即一字一句地說道,“是世子做的嗎?”
霍思錦眉梢微挑,“我如果說是呢?”
姚芊若抿唇道:“世子不是答應放過芊若的嗎?為何要出爾反爾。”
“我是答應放過你,所以你現在才能坐在這裡喝茶。”霍思錦淡笑著說道,“本世子答應過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承恩侯是承恩侯,你是你。你也是個可憐的人,我沒必要難為你。”
“沒有難為芊若?”姚芊若蹙眉,“世子之前那一出可差點讓芊若死無葬身之地。”
提起先前那樁事,霍思錦臉上絲毫沒有尷尬的神色,反倒是神色淡淡自如,“你最後到底還是有驚無險,順便還利用了本世子一回。”
姚芊若臉色一紅,“芊若也是無可奈何,不過請世子放心,芊若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芊若清楚世子對芊若沒那個意思。”
“這些你收下。”霍思錦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姚芊若。
“世子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麵前的銀票,雖然她沒接,但最上麵一張她卻瞧的清清楚楚,足足三百兩銀子。倘若每張都是三百兩,這一疊至少有十張,那就是三萬兩。三萬兩,那可是很大一筆銀子,她就是不吃不喝存十年也存不了這麼多。突如其來的巨款,讓姚芊若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