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家(1 / 2)

風起東方凰飛舞 白二 6486 字 9個月前

2,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高梧桐的母親叫王妍,她現在根本沒聽清薑金鎖說些什麼,隻是淚眼婆娑緊盯著自己的女兒,機械地點著頭。

站在薑金鎖身後的李蓮和張娜相互間擠了擠眼,又一起撇了撇嘴。

李蓮是高家二兒媳,張娜是高家三兒媳,高梧桐要喊她們為二伯母,三伯母。

她們撇嘴的原因是知道薑金鎖在胡說八道,欺負老四媳婦老實,不愛出門。

其實這件事村裡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和高梧桐一起去挖菜還有薑雪和薑月等孩子,過程被她們說得清清楚楚。

當時她們正在一起一邊說笑著一邊挖野菜,老大家的高慕賢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和他一起的還有薑運財和薑守財兩個跟屁蟲。

兄妹倆站在那裡開始拌嘴,還沒吵上幾句話,高慕賢一伸手就把高梧桐推下了山坡。

等到姐妹倆驚慌叫起來時,他們三個人早就跑遠了。若不是路過的林風聽到呼救聲跑過來把人背回來,高梧桐估計還要在山坡上躺很久。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薑金鎖目光掃了過來,李蓮和張娜也言不由衷附和著她,跟老四媳婦說些寬慰的話。

聽著大伯娘所說的這些話,高梧桐忍不住暗暗生氣。

這具軀體的記憶停留在滾下山坡撞到石頭前那一刻,她知道事情的原委。如果需要對質,她現在可以說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具軀體裡已經不是那個十餘歲的小女孩,有前世經曆的高梧桐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著急。

和薑金鎖說這些有什麼用?她不會承認,很可能還會倒打一耙。彆說是在清官難斷家務事的家裡,就算在這個時代的衙門或者在前世的法庭上,受害者嘴裡的真相有多少會被掌權者承認?

終有算賬的那一天,不為彆的,就為現在已經不知到了哪裡去的那個軀體裡原有的小靈魂。

不過大伯娘以及二伯娘、三伯娘嘴裡發出來的那種虛偽聲音實在難聽,她瞄了一眼還從她醒過來興奮地不知所措的便宜母親,歎口氣閉上眼睛,不理她們。

幾個女人正說地熱鬨,高老爺子帶著三個兒子走進屋來,身後是一個背著醫箱的老者。

高老爺子高隆,是一個紅臉膛的老者,看上去身子不太硬朗,背已經開始駝了。此刻,他眉毛緊鎖,一臉憂色。

進屋後他沒有說話,隻是用陰鬱的目光掃了一下嘰嘰喳喳三個女人。看到了高老爺子的眼神,薑金鎖不禁一哆嗦,堆著笑臉說道:

“爹,您來了。她二嬸三嬸,我們回去做飯,做點好吃的好給鳳凰兒補補。”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兩個妯娌的胳膊,側身從房間裡走了出去。看到跟在高老爺子身後的丈夫,她飛快地遞了個眼色。

高家老大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他。陪著笑臉讓了讓身後的老者:

“賈郎中,您老請。”

順手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箱。

賈郎中是村裡唯一的郎中,他的醫術是軍隊裡學的。

賈郎中和高老爺子一樣,都曾經在遠征軍裡效過力,後來一起脫離軍隊在這片土地上討生活。

不過跟其他人不一樣,賈郎中在軍隊裡就是救治傷員的,用現代術語來說就是衛生兵。醫術不怎麼高明,會止血包紮,治一些跌打損傷,看一些傷風感冒的小毛病。

當年他為了去采草藥,不小心從山崖滾下來摔斷了腿。雖然治好了,但是適應不了軍隊長期跋涉的生活,就和老兄弟一起退役了。

他一直沒成家,靠著給人看病生活。雖然醫術不是很高明,但在鄉裡這些本領也足夠用了。

太高明的醫術在鄉村沒有用武之地,而且這裡的人也負擔不起費用。

就這樣偶爾上門給鄉民們看看病,閒暇時采采草藥售賣給城裡藥鋪,他不但能維持生計在當地也有點小聲望。

前些年他曾返回華夏國一趟,在老家呆了三年,回來後醫術大不一樣,據有的患者說現在的水平比城裡的老郎中還好。

不過他不喜歡熱鬨,依舊留在村裡過著簡單生活。

三天前高梧桐的病情就是他看的。

他來的時候,小丫頭躺在炕上昏迷不醒。四肢都有擦傷,後腦撞到石塊,起了老大一個血腫,氣若遊絲。簡單處理後他隱晦地告訴高老爺子估計沒啥指望了,該準備的東西先準備為好。今天一大早高家老大就敲門,他還以為人不行了。

仔細把完脈,他的眼中充滿疑惑。按理說三天前就脈象薄弱,這幾天又水米未進,人應該更虛弱才是,怎麼此刻看來卻生機勃勃?

不過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現在看來人是應該沒事了,這是好事。

他扭過頭,看著高老爺子:

“高老哥,按脈象看來,丫頭性命是沒事了。隻是脈象來看身體太虛弱了,還有些神魂未定,應該是受驚嚇所致。我開點藥,再給她補補身子,估計幾天後就會無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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