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儒並未吭聲,隻是淡淡的看向席織夏,好似很意外她會這麼說,但是麵前的人收斂起所有的情緒,真讓人看不清她如今的想法。
但曲子儒還是猜到她為何如此,隻是笑笑,伸出大手,把席織夏毛絨絨的腦袋揉的亂糟糟的,席織夏都不曾反抗。
“時辰不早了,早點休息。”曲子儒安撫。
席織夏並未琢磨曲子儒的意思,隻是怯怯點點頭,把整個人埋進被窩裡。
曲子儒看著席織夏孩子氣的行為,笑了笑,對於外人,她似乎總是怯懦得向隻小白兔,她似乎生氣了,但曲子儒並未想著解釋。
曲子儒看了一會兒,起身向外走去,這幾日的天空,似乎隔外的濃黑。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席織夏掀開捂住的被褥,愣愣的盯著天青色的帳頂,莫名的多了許多委屈鬱結於心。
席織夏愣了許久,才找回出走的理智,靜靜的思考著,這一沉思,席織夏才發現了自己真是蠢透了。
不知道是不擅於與人打交道?還是不擅於與曲子儒打交道?
自己一籮筐問題,全被曲子儒帶偏了,現在自己真是滿腦子的問號,接下來是不是真的要準備等死了?
一夜未眠,席織夏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直到清晨,秋雨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席織夏才回過神來。
大夫一瞧見席織夏腳上的樣子,就罵得不行,不是說了不能用力麼,不想好了是不是?
席織夏隻得怯怯的縮著脖子,不吭聲,任憑大夫吐沫橫飛。
送走大夫,席織夏不禁鬆了口氣,癱在軟榻上,拿著書任意的翻翻,怎麼也看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