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順著砸碎的窗子吹進來,年輕劍士手腳冰冷,他一言不發地盯著闖進房間裡的獵人,拉著多蘿西夫人一步步朝著窗口退去。
房間壁爐的火光映照下,一張張獵弓飛快地被獵人們拉滿
多蘿西夫人站在年輕的情人身後,鬆開了遮掩身體的鵝絨被,一臉決絕地伸出雙手使出全身的力氣推在英俊的年輕劍士後背上,她試圖將他推到窗口,幫他從這裡逃出去。
“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快走”
多蘿西夫人貼在在英俊的情人身後的最後一秒,飛快地說道。
年輕劍士身體猛地往前一竄,可他並沒有借著多蘿西夫人傳遞過來的力量衝出去,而是堅持拉著多蘿西夫人一起逃。
嗖嗖嗖
幾支利箭穿過昏暗的房間,幾乎都沒有任何的抵抗,英俊的年輕劍士身體被數根利箭洞穿。
他仰麵摔倒,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他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過又像是有了某種精神上的解脫,他的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很快便暗淡下來,臉上那種似笑非笑又是痛苦又是解脫的表情瞬間凝固下來,胸口數個血洞向外冒著鮮血,他的口中湧出大量的鮮血,當場死去。
多蘿西夫人發了瘋一樣撲在情人的身上,抓著他那逐漸變得冰冷的手,湖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悲痛。
一條毯子蓋在多蘿西夫人的身上
“你們會遭到紐曼家族無情的報複,我發誓,無論我生或死!”多蘿西夫人死死地盯著那位大胡子獵人。
兩位獵人像是在捆一隻野豬,他們將多蘿西夫人手腳結結實實捆起來,又擔心多蘿西夫人中途被凍死,又在她身上加了一條毯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行李卷。
一名獵人將她扛在肩膀上,外麵的打鬥聲愈演愈烈,警衛營騎士們占了人數和裝備上的優勢,而且隊伍裡還有兩名構裝騎士,因此這群隱匿獵人根本擋不住警衛營騎士的進攻。
大胡子獵人走到窗口,看到一群騎士已經占據了那輛黝黑魔法篷車,咬了咬牙,對手下吩咐道:“我們從後門撤”
這支獵人小隊根本就沒有往前門走,他們輕車熟路地從客廳走到後麵廚房,就在廚房和儲物倉庫之間,有扇門連著後街,打開這扇門就衝到了後麵滿是積雪的巷子裡。
大胡子獵人頭都沒有回,直接帶領小隊從後麵的巷子走出聯排閣樓,就在街口處的牆邊,一輛魔法篷車好像埋在了雪堆裡,這群獵人沒有任何猶豫,拉開了車門登上這輛魔法篷車。
一位馬車夫從雪堆裡鑽出來,他皺了皺眉,也沒說話,揚起馬鞭抽打在一匹馬的後股上。
這輛魔法篷車緩緩地動起來,隨後便消失在雪夜的街頭。
北街的戰場非常的慘烈,倒在警衛營騎士劍鋒之下的獵人居然有十六名之多,還有些獵人趁著雪夜殺出重圍,消失在茫茫的雪夜裡。
金凱德子爵陰著臉踏進這間閣樓,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裡橫七豎八地倒了六名護衛,看他們身上的鎧甲與裝束,絕對不是這樣一間小小的聯排閣樓家庭所能雇傭得起的。
兩位侍女也當場被人殺死,樓上空空如也。
這個房間的後麵有明顯的撤離腳印,已經有一支騎士小隊沿著這些痕跡追查下去,不過現在天外下著大雪,這些痕跡很快就會被大雪所掩蓋。
這樣的雪夜,對於這群不擅長追蹤的警衛營騎士來說,逃離現場的那些人算是成功逃脫。
不過在北街打掃戰場的警衛營騎士,很快就查到了一輛華麗的魔法篷車和死在座位上的馬車夫,看到魔法篷車上的家族徽記,金凱德子爵一顆暴怒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兒。
原本還是一臉不耐煩的金凱德子爵現在臉色變得鐵青,他對身邊一名親衛吩咐道:
“哈德,你趕回警衛營請求支援,帶人封鎖這片區域,今天晚上,這片區域一隻麻雀都不能飛出去。”
那名親衛騎士立刻答應:“是,大人!”
金凱德子爵又快步走到已經慢慢凍得邦邦硬的獵人屍體堆旁邊,對兩名正在搬運屍體的騎士吩咐道:“彆讓他們都死了,留幾個能喘氣的,快去圍樓旅館找蘇爾達克騎士,讓他趕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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