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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鬨的路人太多,她給自己免去見禮,挽著楚明玥的手臂在懷,很是好奇瞧著新帝手中的小盒,“深夜送詔書,陛下可是覺得白日裡難為情?”

柳舒宜掩鼻一笑,“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莫覺得難為情,皇家也是人嘛。”

宣珩允冷白指骨扣緊錦盒,極力維持往日一樣的平靜,“朕來接貴妃回宮。”

朕,貴妃。

聽聽,總不過是虛妄一場,囚於身份。

“此前是朕,錯了。”宣珩允聲音低澀,喉結艱難滾動一下。久居高位讓他說不出示弱的字。

楚明玥斂儘笑意,凝視那雙溫潤眸子,“陛下,您莫非是認為,合離尚有回轉餘地。”

作者有話說:

阿依諾這個稱呼是我隨便編的,古紇也是我編的,求不過於考究哈~

這周榜單字數夠了,周三請假一天,周四早上九點正常更新,這是最後一次因為壓字數請假,以後都不會了

第20章 20、20

接踵相連的攤位掛著盞盞油燈,柔黃的光線在漆冷的冬夜籠下一層明暗不勻的細砂。

宣珩允幽深鋒利的眉目半隱在昏沉的光火裡,晦澀不明。

“朕隻當你怨氣未消,”宣珩允聲色黯然,“才會默允明玉散播謠傳,那些流言朕會處理掉。”

他何嘗識不出楚明玥是否在說氣話,不過是九五之尊的身份讓他認定,隻要他不許,她就無轍。

“往常是朕輕視你的感受,此後不會了。你既是朕的妻,朕便會護你一世,此生綿綿不絕,朕不罷手。”

服軟的話一經開頭,後邊就流暢順口得多。

楚明玥抬眼,詫異注視著宣珩允,先帝逝前一諾,他倒是執著。

二人此般對峙,柵欄外圍觀路人漸漸有了騷動,議論之聲漸起。忽然一聲嘹亮口哨響起,古紇青年踏過柵欄走來,手上拎著未起泥封的酒壇,這可不是方才那等果酒,是辛辣醉人的紅高粱。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鹽一般的牙齒,高挺的眉骨下眸亮似星,酒壇往宣珩允跟前一舉,“阿依諾是我的,你要搶,先喝過我!”

看熱鬨的人群裡有人鼓掌,起初三三兩兩,逐漸掌聲越來越響,“鬥酒!鬥酒!”

大宛民風開化,逢中元、乞巧,若有夜遊賞燈的姑娘、郎君互相瞧上了眼,姑娘家的兄長便提著壺酒和這郎君對飲,話聊得投機,小舅子這關就過了。

路人不知三人身份,隻當一身奇裝的古紇青年是楚明玥的親人,雖不是節日,一窩蜂開始起哄。

宣珩允斂眸瞧了眼遞過來的酒壺,又抬眼審視麵前異族青年,青年五官深邃、膚色稍深,是古紇族出眾的相貌,他移開視線,心底莫名生出敵意。

楚明玥偏頭笑盈盈瞧著,未製止。

宣珩允從不飲酒,任憑她如何勸,他都穩如磐石,滴酒不沾。他非不會飲酒,隻是怕酒後失言。

尚在東宮時,那次楚明玥端著掐金的嵌珠酒斛勸得猛,宣珩允拂袖冷麵,厲色道:“孤不飲酒,恐酒後失言。”

然同床共枕僅他二人,他這是防誰呢。

古紇青年看宣珩允不予理睬,就急了,把手上酒壺抵上宣珩允胸膛,“拚酒,喝不過,阿依諾是我的。”

這是關乎男人尊嚴的大事。

柳舒宜雙手抱懷,坐上觀戲,兩頰耳璫輕晃,說不清的風流,“陛下,這許多人瞧著呢。”

周遭“拚酒”呼聲連連,越來越多出來吃夜食的人被吸引過來,後來的人推搡著前邊人,攤主細脆的柵欄幾乎要被踩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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