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把漁網拖回家兩人看著對方傻樂,胡苗苗:“先吃魚還是先吃蝦。”
林和西:“煮完蝦再煮魚。”
胡苗苗:“少爺想怎麼吃?紅燒?清蒸?”劉嬸的拿手菜就是一道西湖醋魚,一想到又酸又甜又軟又鮮的醋魚,胡苗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林和西先做思索狀然後說:“蝦爆炒,魚紅燒,多放點油、再淋點醋。”
胡苗苗:“對,還要放一撮糖。香的連魚骨頭都吃了。”
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爆炒紅燒清蒸,他們連鹽都沒有,更不要說白糖和香醋了,能吃個水煮蝦已經是難得一遇。
在海寧兩個人對一隻螃蟹束手無策,一條魚推來讓去還是合力殺的。十個月之後,把魚一股腦倒在水桶裡,林和西兩手合力捉住一條,胡苗苗一榔頭敲下去魚尾巴甩了幾下再也沒動靜。
胡苗苗挽起袖子,把魚放在案板上,一手按著魚一手用刀去魚鱗,刷刷刷幾下子,接著開膛破肚。
林和西也沒閒著,鍋內加水,打火燒熱,把一盆蝦
全都倒進去,眼瞅著青色一點點變紅,香氣在茅屋內蔓延。
洗淨鐵鍋,再入處理好的草魚,半鍋水兩條魚,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鍋裡上下翻騰的水花,不停地舔嘴唇。
“少爺先吃一隻蝦吧,我餓了。”
“哦,好。”林和西轉身,眼睛剛不舍地從魚鍋上麵挪開,立馬投到鮮紅的大蝦身上。
拿起一隻,懷著虔誠的心慢慢剝皮,軟彈的蝦肉呈現在眼前,再次咽下口水把蝦遞到胡苗苗嘴邊。
“啊…”
那是怎樣一種感覺啊,胡苗苗閉著眼睛細細嚼,甚至舍不得咽下去,嘴裡不住地感慨著,一口咽下去才發現林和西依舊站在她麵前不錯眼地看著她。
“少爺你乾嘛呢?看我就飽啦?傻不傻啊?”
林和西嘿嘿一笑,又一隻蝦肉遞過來,同時給自己嘴裡也塞了一隻,兩個人就這樣蹲在茅屋黑黢黢的廚房地上,把所有的蝦都吃完了。
解決完蝦,胡苗苗唆了唆手指,去端已經煮好的魚湯。
“當當當…”林和西坐在餐桌前,看胡苗苗像變戲法一樣把勺子插到盛魚湯的盆中,勺子上有一小撮白
色的粉末,林和西呼吸變得凝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胡苗苗。
“嗯嗯…”胡苗苗拿著勺子手舞足蹈,“我找到啦。我的運氣是不是很好啊?少爺你是不是很感謝我啊?你說你要是沒有我可怎麼辦呐!”
林和西端起湯碗輕輕地吸了一口,當舌尖傳來食鹽特有的熟悉味道時,嘴唇都有點哆嗦,他們倆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鹽了。
最近一段時間,兩個人做什麼都沒有勁,飯煮好了不餓的不行都不想吃,晚上睡覺時常腿抽筋,甚至早起還會嘔吐,胡苗苗說過這是不經常吃鹽導致的。
一大盆魚湯,被兩個人你一碗我一碗喝個精光,一項吃相優雅的林和西竟然跟胡苗苗一樣扒著湯盆挑魚肉吃。
吃太飽彎不下腰,兩個人隻能到院子裡站著,灰籬笆上晾著今天洗過的外衣,秋風拂過,鼓起一個包,兩人身上的中衣還沒有乾透,冷氣順著褲腳、脖領侵入身體,可誰也不覺得冷,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踏實了。
“這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