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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曲 伏淵 4396 字 8個月前

點頭,下一秒就被三隻會嗷嗷叫的大功率發電機拽走了。

像是還有話沒來得及說。

司璿的視線不自覺地跟著他往後轉,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一瞬間的對視,他的五官卻能無比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腦海裡,甚至還伴隨著那聲低醇優雅極了的“抱歉”。

那張麵孔很明顯的帶有混血兒的特征,淺棕色的頭發和咖啡色的瞳仁,眼窩深邃,鼻梁高挺,白皙的膚色把五官襯得尤為精致細膩,幾乎到了耀眼的地步。

而此時從背影上遠遠看去,挺拔修長的身形下是三團圓滾滾毛茸茸的薩摩耶,微卷的尾巴在行走間一晃一晃的,他隻像擁著一簇舒朗的白雪向前,矜貴而清雅。

司璿看他一路走到先前她曾駐足過的白色院門,撥開低矮的擋板後把三隻狗放了進去。

領著它們穿過花叢和她眼前圍欄的空隙、身形在藍白繡球之間明滅了幾次後,最終停在大理石打造的小噴泉前,彎腰一個個解開薩摩耶脖子上的牽繩,讓它們輪流到丘比特雕塑下喝水。

狹窄的視野範圍內隻剩他的半個側影,和一抹弧度清雋流暢的下頜。

她說不上來看到那副畫麵時自己的感覺,隻知道在某一刹那——

是一種近乎難耐般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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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音建校已經有近百年的曆史,由著名教育家、思想家蔡元培先生和音樂教育家蕭友梅博士共同創辦,到如今依舊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音樂學府,學校的地址多年來也未曾改動,安穩地坐落在申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段。

春申區離市中心的長彙區隻隔了一條江,沒有直達地鐵,前後換乘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等司璿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

但這個點的教學樓還是熱鬨的,十三樓到十八樓的每個窗戶都亮著燈,甚至某些沒有亮燈的教室裡,也會傳出不間斷的練習聲。

她做兼職花費的時間不多,每周三次,算上路程一共十五個小時左右。

隻不過長此以往,積累下來的數字就十分可觀,尤其是像她這樣器樂專業的學生:一切回報都需要前期投入大量時間和努力,相互之間拉開的差距也無法用簡單的“天賦”或是“靈感”二字就能抹平。

司璿在十八樓找到了一個空的練習教室,弦樂專業的學生在尋找琴房這一方麵要好過鋼琴係數倍,至少不用為了搶一架基本適用的鋼琴而擠破頭。

開燈之後,她開始自己每天固定的兩個小時基本功和兩小時以上練習曲包括樂曲的練習。

好在現在還隻是大三開學後的第二周,她並不打算通宵耗在琴房,否則依照上學期的考核和演出密度,加上這學期校青年交響樂團的各大首席換屆,她正式擔任新的首席大提琴手,所需要的練習量會更大。

晚上十二點,司璿結束今天的練習,收拾東西返回宿舍。

申音的教學區域因為曆史原因,很難再在原址上拓建,學生宿舍租在離學校三公裡以外的校區。

這個點校車和地鐵都已經停運,她又不可能背著大提琴盒騎共享單車回去,最後隻能選擇打車。

回到寢室的時候,房間內的日光燈已經熄了,隻有三麵床簾裡隱隱透出來的光暈。她的三個室友難得今天都回來睡,大概因為明天有老劉的課,翹不掉摸不了,隻能早早養精蓄銳。

她把琴盒靠在桌邊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發出一聲悶響,在宿舍的死寂裡格外清晰。

還沒等她開口道歉,李曼雪已經先發製人地敲了敲床側的橫欄,和著清脆的“咚咚”聲響,不耐煩地開口:

“沒看到燈都熄了?這麼晚回來就算了,還這麼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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