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就沒什麼朋友的樣子。
“不是他,”謝景濯聞言搖了搖頭,手上慢騰騰地切著一塊魚肉,“我哥比我大十歲,我小學畢業的時候他都碩士畢業了。而且不是都說頭胎的孩子都比較聰明麼?我先天智力就沒他高,也沒什麼可比性。”
司璿忍不住跟著彎了彎唇角,每次他和她聊這些和工作無關的私事的時候,她都聽得特彆認真,好像每多了解他一點,就能在心裡把他描繪得更加完整,也好像……能慢慢走進他的世界。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嚴氏集團,但鉑悅酒店你應該也不會太陌生,我家和嚴家是世交,後來又在國外認識了林一安一家,同輩的大概有五六個孩子,不過隻有我、嚴峋和林一安年齡相近,後來很不巧上了同一所中學。”謝景濯解釋道。
司璿所知道的鉑悅酒店隻有申城繁華CBD的那幢要把脖子仰到底才能看到頂層的“POUlTON”,再結合一下謝景濯的家境來看,能算得上世交的,好像也隻能是那個鉑悅酒店……
好在這頭剛被他無形炫富了一把,就聽他又輕歎了一聲,接著道:
“嚴峋他從小生活在英國,雖然比我小一歲,但是跟我讀同一級;一安哥就更不用說了,非常變態的天才型選手,可以做到高中全科A+最後保送UCL。
“相比之下,我是每次考試前一周都要通宵在A線上掙紮的那類人,一邊還得應付我爺爺的家庭作業,而他們會結伴玩一整夜的電玩,然後在淩晨三點準時發語音騷擾我學習……”
司璿被這樣的悲慘高中生活聽得有些哭笑不得,隻不過即使這樣,她還是很難想象謝景濯上高中的模樣,尤其是他和同齡人打成一片的慘狀。
畢竟從第一眼看到他起,這人就在她心底刻下了明晃晃的“冷豔而不可侵犯”的印象,好像天生是不應該有朋友的。
努力撇開心裡的一點點懷疑,她喝了口水,問他:“我之前還從來沒聽你說起過這兩個人,你們平時……不會約著一起出門麼?”
“讀大學的時候還是有的,不過這兩年少了……林一安一個月前才剛回國,手上正忙我爺爺私人博物館的事,加上現在快奔三了,家裡人一直在催婚,也沒工夫搭理我。”
謝景濯回答的時候,語氣裡竟然還有點幸災樂禍,好像根本沒意識到他也就比人家小一歲。
“他就是你的那位建築師朋友?”司璿剛才聽UCL,隻覺得有點耳熟,現在謝景濯一說私人博物館,總算想起來那位給謝景濯設計了彆墅和小花園的“設計師朋友”。
之前她還以為“朋友”兩個字隻是客套話,想著這種資曆的設計師,怎麼說得四十多歲了……誰知道不是。
“是他,”謝景濯雖然不知道司璿之前是在哪兒聽到的,但能記住這樣關於他的細枝末節,他已經覺得很高興,一麵接上剛剛的話頭:
“至於嚴峋麼,他雖然讀商科,但畢業了一年也沒進家裡的公司,好像也沒說要創業,更不可能從政……不過他從小就長得好看,估計是打算進娛樂圈發展吧,最近跟我也沒怎麼聯係。”
“這樣子啊……”司璿應了一聲,心下猜測那位嚴家公子爺的相貌大概很出色,就連謝景濯這種拉進娛樂圈要禍國殃民的人都誠懇地誇他的相貌,她有點想象不出來那得是多好看。
兩個人不知不覺說了一會兒話,桌上的菜都涼了大半,也好在是法餐,到最後還能入口。
中途在客廳休息了一會兒,又逗了逗狗,司璿再回去奮戰法語時,思路比剛剛清晰許多,沒一會兒就寫完了。
“時間還早,想不想去看場電影?”謝景濯看了一眼表盤上的指針,顯示晚上七點半,一麵開口問她。
司璿把筆收回筆袋的動作一抖,長長的眼睫眨了兩下,不太確定地問他:
“我們去……看電影?”
她很怕自己這陣子對他的胡思亂想太多,一不小心就會會錯意。
畢竟一起去看電影的話……怎麼想都像是約會。
“嗯,看一部法語片子,叫Jeux d\'enfants,中文譯名是‘兩小無猜’,很適合法語初學者感受語法,而且主題也拍得很有意思,”謝景濯回答,一邊轉身邁步上樓梯,“家庭影院在三樓,走吧。”
司璿聽到片名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並不是帶她一塊兒出去看電影,加上後麵那條學法語的理由……果然是她會錯意了。
可等看到那間隔音效果很棒、屏幕和音響效果一流、真皮沙發也很柔軟的私人影院時,她頓時又覺得……
在這裡的氣氛好像比在外麵的電影院,還要曖昧得多。
尤其是兩人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坐下後,幾乎手臂挨著手臂,又因為椅子實在太軟,沒有太多可以回避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