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良哲到眼下,才總算繞回正題。
司璿聽完之後愣了一下,然後問:“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過來?”
“年前到正月初是沒工夫了,又得走親戚又得擺酒席,你不回來倒一了百了,省的被那些七大姑八大婆嚼舌根,”司良哲說到這些閒親戚就一個頭兩個大,接著道,“估計十一十二吧,我們來之前會跟你說的,你到時候來車站接我們,明白沒有?”
司璿聽到時間,不自覺鬆了口氣,一麵乖乖地應:“好,我知道了。”
“嗯,那就掛電話吧——”司良哲正要結束,很快又反應過來,補充道,“我今兒跟你說的,千萬不準讓你媽知道,明白吧?”
“明白了……”司璿回答。
“爸今兒話說得重了點,你是個聰明孩子,自己得學會判斷,明——”司良哲本來例行要加上那句“明白嗎”口頭禪,隻是一開口就發覺太嚴肅了,立馬改口換了個說法,鼓勵她道,“爸爸相信你,啊。”
“好,謝謝爸……”司璿聽到這句,嘴巴一扁,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有點滿出來了。
“好,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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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時間確定下來,是在一月三號,臘八節的第二天。
司璿的聖誕和元旦都是一個人在寢室過的,其他人在一早結束專業課考試後,要麼申請回家住宿,要麼和男朋友在外頭住,也樂得她安生。
至於謝景濯……司璿本來也不會知道,但平安夜那天晚上,吳念在給她把兼職的工資“提前結清”的時候,隨口提起謝景濯去巴黎出差了,大概元旦過後才會回來,到時候順便把他母親接回國一起過春節。
所以明明他應該很忙的,但當晚十二點的時候,司璿還是收到了他的微信。
除了“聖誕快樂”的祝福之外,還有一張的雪景照,隔著結了霜花的玻璃窗,是光線溫柔的路燈,和其下軟白的路麵。
巴黎下雪了。
隻是這個祝福好像隻有她收到了,因為微博上在大家都紛紛刷屏慶祝聖誕的時候,“白白騶騶與朏朏”那個微博賬號,一聲也沒吱。
上一次更新還是——“她幫我掃描了新畫”。
好在吳念在元旦那天替他在微博上營了個業,發了他之前畫的《五福臨門》存貨,給大家拜了個早年。
至於為什麼司璿知道是吳念替他營業……當然還是因為,這是吳念告訴她的。
農曆二十六,大寒。
司璿的寒假法語補習班一共上兩周,在幾天前已經結課了。
而年文文雖然在年後要來申城,當時電話裡說好的年貨還是給她寄了一大堆,甚至因
為她今年的端午沒回家,還給她包了粽子,煮熟之後冷凍了寄過來的。
於是在司璿看到包裹緊密、外頭還加固了一層木板的泡沫生鮮箱,上手試了試後發現差不多有她半個人那麼重的時候……實在有些扛不住這樣沉甸甸的母愛。
在快遞櫃子前和那個大箱子無聲鬥爭了一會兒,她最後決定在開啟自己前往電梯口的百米長征之前,先給年文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