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白皙的腳趾在深色的大理石地麵上一顆顆往回縮,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緊張。
好像被他發現自己其實很會滿腦子胡思亂想的事實了……
尤其一般還都是帶顏色的那種胡思亂想嗚嗚嗚嗚……
這頭謝景濯沉默片刻後,總算回過神,垂眸瞥了心虛的某人一眼,語氣似笑非笑:“司璿小同學,請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每天都在腦袋裡想些什麼啊?”
“我沒有……是你先在樓下說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你先開始的,不關我的事……”司璿拚命否認。
謝景濯被她逗得笑起來,又儘力忍住,半是敷衍半是玩味地應了聲“哦,原來是這樣啊”,一邊伸手捏捏她的臉。
司璿有些惱羞成怒地拍掉他的手,紅著臉“啪嗒啪嗒”地出門去床上找自己剛扔上去的睡衣。
謝景濯眯了眯眼,這才發現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也學會了他那套,開始不好好穿拖鞋。
……是該好好教育教育了。
但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最後他隻是歎了口氣,轉身幫她往浴池裡放洗澡水,一邊還得任勞任怨地問:“寶寶,你想要在裡麵放浴鹽嗎?”
“想,”司璿的聲音從外頭傳來,頓了頓又道,“還想點馬鞭草味道的香薰。”
“好。”謝景濯伸手試了試水溫,一麵應。
……
等司璿進去洗澡之後,謝景濯才得空到窗邊打了個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來,開口時還帶著點笑:“現在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
“哥,”謝景濯應了聲,指尖輕點窗台,“你應該知道了吧?”
雖然是問句,他說話的語調卻一點波瀾也無,聲音透涼。
“知道了,”謝景淮倒沒被他的低氣壓帶走,甚至悶笑了聲,“車牌都被人翻出來了,我還能不知道啊?就是沒想到你那會兒朝思暮想的是個小姑娘,人家大學還沒畢業呢,你也真下得了手……”
“幫個忙,”謝景濯沒工夫聽他在那兒八卦,開口打斷道,“你聯係官方把那幾條微博刪了,再替我查幾個人。”
“刪了?”謝景淮有些驚訝,意識到什麼後輕歎了聲,無奈提醒他:“阿景啊……就算看了再怎麼生氣,證據總得先留下吧?誹謗罪雖然比較難量刑,照目前這個影響,取證還是比較容易的……”
“已經留了,”謝景濯揉揉額角,忽然發現應付他哥竟然是件纏人的差事,“訴訟方麵我會請陸禮幫忙的,你不用管這方麵的事。”
“讓陸禮來接你這案子啊?”謝景淮自動過濾他弟弟非常時期的壞脾氣,咋舌道,“你簡直割雞用牛刀……”
“下麵幾個名字你記一下,”謝景濯並不接茬,然而開口之後就再無下文,最後道,“抱歉,她室友的名字我不記得了,一共三個人,其中有個姓丁,申城戶籍,家裡做外貿生意。”
謝景淮“哦”了聲,總算被強摁著進入正題:“姓丁的我好像聽是說過幾個,你小女朋友接觸的那位大概什麼程度?”
“不太清楚,”謝景濯說這種話時仍然理直氣壯,“但應該不超過九位數。”
對麵緊接的這一聲“哦”顯然失望許多:“那應該是不是我聽說過的那幾個了,查起來要費一些功夫。”
“麻煩你了。”謝景濯這回這句比“幫個忙”多了點真情實感。
“查到之後呢?”對麵又問。
“暫時放著吧,”謝景濯側身看了眼浴室的門,語氣不自覺緩和下來,“到時候看她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