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一圈小朋友們看到也受到感染,紛紛從自己的書包裡掏出紙筆,有樣學樣地來排隊簽名,甚至有一些渾身摸了個遍找不到一片紙的,好容易才四處到彆人的本子上借了半張來湊合。
司璿再抬起頭時看到的就是這副規規矩矩排起小長隊的場麵,有些無奈地勾起唇角,想告訴他們向自己要簽名這件事實在無厘頭,又迫於他們太熱忱的目光,默默給咽回去了。
略一轉頭,就看到Olivia正笑盈盈地兩手抱臂看著她,對上她的目光後,還輕巧地打趣了一句:“La fille plus Popuire.(最受歡迎的女孩。)”
司璿被這話逗得臉上發燒,偷偷彆過視線去看謝景濯,誰知道這人跟他爺爺倆一塊兒勾肩搭背的,相機鏡頭還暗搓搓地對著她,竟然就用她做例子,在現場教學怎麼拍照片。
她氣不過這一群看好戲的,隻好低頭把名字給一個個簽了,到頭來總算脫出身一家人去吃午飯,還得在車上聽這人笑話她:
“寶寶,你現在都這麼有名了,是不是也該學學怎麼寫簽名了?”
“要你管……”司璿不服氣地開口反駁,一邊把身上的學士服脫下來,塞到他手裡。
“要不然你求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寫字。”謝景濯笑著拉過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指腹上的繭子。
司璿本來聽他說“求我”還沒覺得什麼,但誰叫他手上的動作暗示意味太明顯,現在竟然光靠糅指腹……都能來撩撥人。
而言下之意她也明白:這幾天自己小親戚造訪,不能那什麼……每次幫他的時候,因為左手有練琴留下的繭,他因此就特彆偏愛左手一點……
司璿想到這兒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明明是他臭不要臉的事情,現在竟然又莫名紅了自己的耳尖。
隻能垂著眼簾小聲啐他:“你家會寫字的人多著呢,我找爺爺奶奶也不會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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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秋時再至
司璿如願以償地在這年八月末赴法進修,去往幾乎已經被神聖化的巴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Olivia在六十歲這年退休,上半年送走她的最後一屆學生後,就回中國定居了,沒有機會在學校親自指導她。
至於謝景濯這個老早以前就說過自己粘人的粘人精,倒因為工作的原因,趕在這段時間要到美國和日本出差,要遲她兩個月才能來巴黎。
司璿當時聽到後有一點失落,但也還好,畢竟這一年多膩歪了這麼久,適當放放假也挺有新鮮感。
倒是謝景濯接到自己要出差的這個消息後在家氣得說不出話,要她左哄右哄好半天才緩過來。
一直到十月中旬,司璿總算完全適應了全法語的環境,課業在這段時間步入正軌,也認識了不少說得上話的朋友。
後來還在學校附近的小酒吧找了份一周兩次的兼職,靠拉琴賺的那點小費給司瑤和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